病弱受(41)
白绫唉声叹气,两只春情浮动的桃花眼,一直盯着那美受出了屋子,离了大门,方才依依不舍地转了回来。
但当她把眼珠子转到依偎在自己怀里,面色铁青,目光阴鸷的寒虞身上,她眼中的柔媚,不舍,一瞬间便消失了一干二净。
趁着他重病在床,不能把她怎么样,有些事情,她最好现在就和他说清楚。
她清了清喉咙,咳嗽一声,伸出手来,将紧紧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寒虞,毫不留情便推到了床上。
她指着他的鼻子,开口便是——
“我不喜欢你。”
她话音刚落,他立即十指蜷曲,咯吱作响地扣在了床上。
他双目紧闭,睫毛剧颤,胸膛,更是上上下下急速起伏着。
她见到他的反应,即便再怎么疑惑,再怎样无法理解,还是不得不在心底验证了自己的猜想。
她没有猜错,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虽然他口口声声,她一旦背叛了他,他必定会亲手将她杀死,但她想,他心里,好像还是有她的。
而且,她在他心里的地位,好像挺重。
她想到这里,心里不知为何,突然变得甜津津的。
她故意退后三步,眯起眼来,冷冷冰冰看他。
他果不其然强撑起病体,斜着身子,伸出手来,颤颤巍巍要来抓她。
她不动声色,悄悄将右手往前探了一探——
他一把扣住她的右手,燥热的病体,转眼间就投入了她早已为他敞开的胸怀。
他声音嘶哑,目光阴鸷,虽然十指蜷曲,牢牢扣住了她的双手,开口却是:“你要走,就趁现在,银票在我大衣口袋里,柜子里有你平日最爱用的香油、花粉、胭脂、玫瑰糕,这些东西,大街上都买不到,你不想看到我,就走得远远的,能快活几天,就快活几天,等我好了,我还是一样会把你抓回来。”
他说完这句话,脱下大衣,往她怀里一丢,燥热的病体,突然离了她温暖的怀抱,步履蹒跚,便要往床上挪。
她却突然往前一扑,满面晕红,水蛇一样缠绕上他的后背,轻而易举,就将他扑到了床上。
她一只手摸着他的大腿,一只手摸着他的小腹,咬着他的耳朵,故意一口一口,不停往里吹气:“我不喜欢你动不动就杀人,动不动就威胁我,你忘了,你前些天才答应我,不会乱杀人,可你刚刚还是把李御杀了,我喜欢你躺在我下面,扭着腰,眯着眼睛和我求欢的媚样,可你宁可对着强逼我们的抢匪抛媚眼,从不肯在我面前狐媚一下,你要是肯改,肯听我的话,我就答应你,试着喜欢你,永远和你在一起。”
她刚将永远和你在一起这几字说出口,他全身一僵,燥热的病体,转眼间就在她身下停止了轻颤。
她觉察到他的反应,心中的甜意,不觉更盛,他确实是喜欢她的,而且,他根本就不会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她一旦做错事,他就会立刻将她拉至崖边,毫不留情将她扔下。
因为……
因为她不过把手伸到他前面,抓住他,轻轻摸了他两把,他的耳朵,一下就变红了。
他不仅耳朵变红了,脖子、肩膀、胳膊、后背,全身上下,转眼间就烧了个通红。
他的身体,远比他的嘴巴老实,明明白白告诉了她,他有多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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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喜不喜欢我这样对你,喜不喜欢我这样对你?”
白绫趴在寒虞背上,右手一刻不停地在他身下忙活着,左手,则抓住他胸前敏感的红粒,上上下下,前后左右不停拨弄着。
她每次松手,他都会迫不及待挺腰迎上来,他被她摸得满头大汗,后背,腰臀,全身上下每个角落都烧得通红。
最后,他终于忍无可忍地转过了身来,偏着脑袋,张开双腿无声地邀请起了她。
她看看他红得滴血的耳垂,再看看他同样娇红的硬挺,微微一笑,解下裙子,毫不犹豫便骑上了他的身。
她缓缓下降,刚与他密不可分地结合在一起,窗户却恰在此时,噼啪一响,散入一阵怡人的紫檀木馨香,骤然洞开,先是徐徐吹进了几片凋零的枯叶,跟着飘然而入,便是一抹纯白无暇的人影。
“你扔下山的东西,我帮你捡回来了,八弟,你还是这样意气用事,明知道身上的病痛,只有他一人可以替你缓解,居然还……”
进屋的男子,一身白衣,腰系银铃,他见到跨坐在寒虞身上的白绫,微微一怔,脸上的媚笑,瞬间一僵。
但他很快便将眼中的杀意,用更妖娆,更妩媚的轻笑遮掩了过去:“你也在这?正好,咱们好久都没好好聚过了,八弟得了重病,每年这个时候,都要我,还有他,用内力,药石为他续命,从这个月十五,一直到下个月十五,咱们四人,恐怕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得不住在一起。”
他话音刚落,便将怀中的李御,啪地一声,扔在了地上。
他环顾四周,找到了一张桌子,一只凳子,弯腰坐在桌前,将另一只手上捧的纸袋打了开来,叮叮当当,便趴在桌上,一手酒杯,一手筷子,旁若无人地吃喝起来。
寒睿,他还是和从前一样,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不管到了哪儿,只要找到一张桌子,一个凳子,必定会弯腰趴在桌上,蜷曲着双腿,勾住凳子,妖妖调调,旁若无人在那里吃吃喝喝。
白绫自打寒睿突然进屋,早已拉过一旁的被褥,手忙脚乱,将自己与寒虞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