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藻:“你知道什么是专业吗?”
他头发捋到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又要了块冰降温,“看来你也会。”
孟煦洲摇头,“不会,不信你问严柘。”
隔了一个人的严柘抬眼:“什么?”
贺饮:“小藻问孟煦洲和你在外面上学的时候有没有别人。”
就这么几个人他还能扭曲提问,装也不装,孟煦洲还没有来得及说没有,余藻还顺势接下去:“那你有吗?”
这问题一箭双雕,反而贺饮不好意思了,“严柘有没有有什么好关心的?”
严柘:“都没有。”
“煦洲很难约的,”他还很感慨,“他好像……也没什么娱乐活动,如果什么活动有纯正的黄油啤酒,可能能把他调过去。”
“这种会接触的场合,他一般躲都来不及。”
贺饮:“那你呢?”
余藻低头笑,凑到孟煦洲耳边问:“黄油啤酒好喝吗?”
“会有人用这个钓你过去赴约吗?”
孟煦洲:“你可以试试。”
他摸了摸余藻还在发热的脸颊,“下次买套装备在家里玩?”
余藻:“又不是天天玩,我现在好多事呢。”
孟煦洲:“什么时候学的?总不能是无师自通吧?”
他和余藻有错开的过去,贺饮也有,他也不是完全了解余藻。
这会插嘴:“我听说是他在这里兼职的时候学的。”
“小藻,我记得那时候打碟的人是混音师,你们……”
他不说完就惹人浮想联翩,孟煦洲微微扬眉,勾住余藻的腰,把人勾到怀里问:“你怀疑我有,看来小藻……”
贺饮还要火上浇油:“我们小藻很讨人喜欢的,可惜我之前以为他只看颜值不看人品。”
余藻:“我……”
“那我算有颜值吗?”孟煦洲忽然问,“是那个混音师好,还是我好?”
贺饮牙都酸了,他小声和严柘抱怨,又掩饰不住高兴,严柘心知肚明,“你也很爱看吧?”
也不是孟煦洲觉得贺饮和余藻的关系好得超乎寻常,都是朋友,严柘能做到为孟煦洲高兴,也做不到这个地步。
难怪孟煦洲死守榜一,不肯让给贺饮了。
余藻早就忘了那个混音师长什么样了,高考毕业后他也有过一段很放松的时间。
但那也很短暂,孟潮东就像跟在后面阴魂不散的鬼,非要余藻松口才能心满意足。
孟煦洲还在讨一个他心知肚明的答案,手撑着脸靠在吧台看着余藻。
他们是法律上的结婚关系,恋爱却从婚后开始,现在依然在解锁未知场景。
余藻甚至有种他们一辈子都不会通关的错觉,孟煦洲在他眼里依然有很多值得发掘的谜团,自己也同样。
不然为什么他看我的眼神,比我看他还生动?
余藻:“混音师好。”
他没有如孟煦洲所愿,“那个人技术很好,我只学了皮毛,现在……”
贺饮补充:“他现在都是金牌制作人了,我还有他微信呢,之前刷到你视频,还问我你过得怎么样。”
严柘在桌下提了提贺饮的腿,示意他少说两句。
贺饮的故意也是明晃晃的。
孟煦洲:“技术很好?”
男人目光深邃,勾引余藻腰的手用力了几分,似乎想起他们刚开始磨合的苦恼,问:“我呢?”
贺饮坐不住了,拉着严柘去跳舞了。
吧台这边只剩下余藻和孟煦洲,酒保被老板调到了另一边,留给高级客户私密的空间。
孟煦洲无所顾忌地把余藻抱进怀里。
余藻问:“你不是不会吗?”
这片算楼上区域,隔壁还有包厢,也有人路过,只能看到搂着男人的手臂,横看竖看都是密语的模样。
孟煦洲:“我不会什么?”
余藻贴在孟煦洲怀里,顾左右而言他,“还要在这里吗?”
他比孟煦洲想象的还会暗示,对视的时候眉眼狡黠,不似十几岁的沉默和灰败。
更接近余民奇说的,妈妈如果没有过世,余藻长大的模样。
孟音霞总告诉孟煦洲爱人如养花,但她的外孙即便不五大三粗,却没有养护绿植花草的能力,反而在养小动物上很有经验。
要让受过伤害畏惧人类的小动物重新信任人类是很困难的。
孟煦洲胜在他和小动物有一段稍纵即逝的从前,那也是地基的一部分。
他微微滚动的喉结被余藻捂住,青年的手抚过他的后背,贴得更近,“哥哥,我们回家吧,累了。”
孟煦洲:“不玩了?”
余藻:“你不是想看我打碟,打完了,不回家还去哪里?”
他也学会直白地回答,不用猜忌,更不用猜心,孟煦洲对他坦诚,他也一样。
孟煦洲:“回去还有活动吗?”
他怀里有人,还不忘喝掉余藻刚才再点的威士忌,这一幕被人拍进照片,黑黢黢里几乎只看得到孟煦洲的侧影。
那边的人咒骂发信人:我让你拍余藻,拍他干什么!
孟潮东得到了一句更噎人的回复:余藻就被你哥抱着啊。
余藻接过孟煦洲递过来的酒杯:“有啊。”
他体力本就一般,属于充电一小时只能用五分钟的类型,之前和孟荳一起打室内高尔夫都惨败而归。
结婚对象体力可怕,余藻不是很想承认自己有时候有心无力,好不容易想积极一次,最后都以续费健身卡告罄。
这段时间他一直出差,罹患分离焦虑的孟煦洲周末就过来和余藻一起培训,又怕对方第二天没办法上课,忍了又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