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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73)

作者: 羽春 阅读记录

江知与一阵笑,他让谢星珩挑个物件。

谢星珩让他用檀香扇。

夏天带折扇实属平常,江知与有好多把扇子,谢星珩只认得檀香扇。

在他看来,折扇的样式差不多,带有香气的,就叫檀香扇。

江知与喝了酒,算上合卺酒,一共四杯。

琼酒烈,后劲足。

他问了,又不听。

他要用金扇骨的小折扇。

巴掌点大,扇不了风,扇子打开,配字也俗。

是金玉满堂。

他喜欢。

他要用这个。

谢星珩当然是宠着他了。

红盖头起,两两惊艳。

谢星珩面如冠玉,鼻挺唇薄,眉眼点漆,大红状元袍加身,更显容色照人。

他抬眸,对着醉意点妆的江知与笑道:“重新认识一下,我是你夫君,谢星珩。你可以叫我小谢。”

江知与抿唇,脑袋点点。

他心如擂鼓,感觉到了正式。

好像这次的自我介绍,更加有分量。

他不是认识了什么人,而是有了依靠。

胆大得很,他俯身落吻。

这次不用喜娘教,他知道怎么做。

酒在,肠子直。

江知与说:“我感觉我们好像今天才成亲。”

谢星珩亲他脸:“但有真情在,夜夜胜新婚。”

江知与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汪”了一声。

谢星珩笑得好大声,“你是鱼,你不会狗叫。”

江知与才不管会不会,他“汪”一声,心里很畅快,他就要汪。

谢星珩说这叫解压。

江知与懂了,他跟谢星珩说:“我以前心里有气,就去找诚哥儿打架。”

谢星珩问:“今天也打了?”

江知与摇头,抓着他手放在自己肚子上。

“诚哥儿不跟我打,他说,万一我肚子里有崽崽,他跟我打架,崽崽就会踢我。”

谢星珩肩上重担再加一码。

对了,他老婆可以怀崽。

那他也不打架了。

江知与懵:“我没找你打架?”

谢星珩亲他脸:“床上打架,怎么不算打架?”

江知与羞红脸,推他一把。

“不打就不打,我自己睡觉。”

衣服还是要帮着脱的。

闹完一阵,躺下了,江知与发起抖。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屏住呼吸,身体紧绷着,反而抖得更厉害。

谢星珩把他手抓得紧,他松开了,谢星珩还要追过来牵手。

江知与不躲了。

“我是不是很胆小?”

谢星珩打破距离,抱着他,把他往怀里揽,顺着他脊背抚。

“你知道害怕的时候应该做什么吗?”

江知与迟疑,试着放松下来,窝他怀里蹭了蹭,声音带着几分不确定。

“要抱抱?”

“对,我家小鱼真聪明!”

谢星珩连夸带亲。

十几岁的人,要什么胆量?

谁能淡定面对破产危机?

何况这是人命如草芥的古代。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要不是你说,我都没发现。”

谢星珩很有分寸,没有告诉他的事情,他都不会过问。

江知与又怕烦着他,少拿琐事跟他聊,有了信息差,没发现是正常的。

他性子好,也把夫君放心上,听见谢星珩揽责任,就要帮着说话。

有颗玲珑心,人还在发抖,条理却清晰,还顾着谢星珩颜面,说来说去,都怪自己沟通少了。

谢星珩哪能不心软?

真心换真心。

很值得。

第25章 你要凶一点

夫夫俩头一回相拥而眠,睡得晚,醒得早。

昨夜饮酒,没喝醒酒汤,谢星珩还好,江知与酒量不行,头疼得很。

已经过了六月半,不知朝廷赈灾的人走到了哪里。

昨夜害怕过,也尽兴玩闹一场,压力宣泄,就到了忙碌时刻。

上午谢星珩休课,两人一起去书房对账。

书房是小楼推掉后重建的自闭间,四面的门都敞着,以防有人靠近偷听。

听风轩伺候的人少,江知与让来喜来宝守院门,新来的两个书童,在厢房里抄书。

谢星珩要他们抄录精彩的破题,这是八股文的开篇,开篇亮眼,才好继续编。

他对比过“年度大事”表,这也是江老三搞来的。哪些地方遭了灾,朝廷又怎样处理,属于时政类题目,同年里出题都会朝这个方向靠拢。

给他的准备时间太短,只能试着押题,赌一把。

早上对账,江知与没拿账本,坐书桌前,闭目养神的功夫,提笔就能写。

这本事把谢星珩都给看愣了。

江知与对数字敏感,也颇有天赋,自小算账就精,又快又准。

打眼一瞧,哪里对哪里错,他心里明镜似的。

接管枫江百姓前,他家有过两次布施。

一次是百姓到城外,一次是百姓去农庄前。

这两笔数目加起来将将一千两,江知与不列明细,在旁简要记录总额。

农庄里的开支,需要细分。

一是工钱,二是援助。

以工赈灾是朝廷所支持的,通常也因人数众多,要顾全局,细水长流,所以工钱会压低,让更多的人参与其中,更快的脱离困境。

百姓服劳役时,依县里经济情况定,有些只包两餐,有些能拿十三到十五文一天。

丰州是个富县,单看小县城里能有三家富商,十几家小商户就可见一斑。

丰州给到的工钱是十五文一天。

江知与给的工钱低于市价,是十文一天。

但他提供的“岗位”多,五六岁的小孩儿都能挣两文钱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