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这样爱(出书版(29)
樊越正色道:“我是说真的,我决定留下来。”
乔舒的心咯噔一下,刚才他说什么了?什么有意思的男人……她促狭地问:“对我有意思?还是对姐姐有意思?喜欢比自己大的女人?解释一下听听,原因是什么?另外,你怎么敢肯定我是在给一个男人发短信?”
樊越轻叹一声,“看你表情就知道。”
乔舒提醒他,“第一个问题……”
樊越轻咳一声,脸色露出一把灿烂的笑容,“说真的,你的生意做得不行啊!我得帮帮你。不然人家还以为是我的东西不怎么样……”
说到这个,乔舒更是来了兴趣,“那些小内,全是你亲自设计?话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做这个?”
樊越狡猾地说:“只有好男人才最懂得怜惜女人的身体。”
乔舒脸红了,挥挥手,“呀,不跟你说这个了。走,带你喝酒去。”
樊越踌躇起来,“我怕……”
乔舒不解,“怕啥?”
樊越用双手捂住胸口:“我怕你欺负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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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舒再次一口汤喷了出来。
她带他去“夜色吧。”
樊越说:“你好像驾轻就熟。”
乔舒说:“那是当然。”
天知道,她其实只懂得去“夜色吧”。她对陌生的地方向来有些畏惧,看不见熟悉的风景她就觉得手足无措,安筱为此批评过她,“现代人最重要的一项基本技能,适应环境。”适应能力强,才更容易获得新生活,才最轻易把过去遗忘。
她做不到,所以并不能真正潇洒。
她安慰自己,无论如何,总可以努力。
小宝看到他们,微笑着迎上来,不等乔舒开口,已经微微躬身,“两位请跟我来。”
带到的位置便是乔舒素日喜欢的角落。
樊越说,“由此可见,果然是常客。”
乔舒解释:“这里离我住的地方近。”
樊越眼里的眸光一闪,“是吗?”他左右看看,“装修得挺有情调嘛。”他满意地赞叹两声,“唔,我也在这附近租个房子好了,无聊时还可以就近喝两杯。”他看她一眼,“还可以经常假装与你不期而遇。”
乔舒挑挑眉,“别让我真以为你对姐姐我有兴趣。”
她不介意他的插科打诨。相反的,这样的他让她感觉亲切,轻松又自在,一下便像多年老友再度重逢,轻易地便摈弃了那种只因长久不联系才滋生的陌生感。
樊越叹息一声,“我最大的苦恼便在于,每当我说真话,总被误当为假话。”
乔舒点点头,“看来经常跟人说自己美貌多金啊……”
樊越啼笑皆非,“他怎么能答应你离婚的。”
乔舒答:“我也觉得他瞎了眼。”
小宝呈上酒来。乔舒几乎等不及地喝一大口。她示意樊越:“快尝一口,很爽口的,我最喜欢的。”
樊越也跟着喝一口,微笑道:“那我也努力喜欢吧。”
乔舒也笑。
不是不感激的。他处处要让她开心,她不是不明白。这样的好意,谁又无故肯给人。他真心把她当朋友。
鼻头有点发酸,她吸吸鼻子,“明天打算做点什么?”
樊越答:“许多事。各专柜都要走一走,租房子……”
乔舒好奇起来:“你的大本营在哪?”
樊越说:“深圳。”
乔舒说:“一定有个贤内助。”
樊越点点头:“这倒是真的。其实我对管理这一块并不在行,我的搭档比较能干。”
乔舒继续八卦,“男的女的?高或者矮?是否美貌?你的同学?朋友?或者情人?要不然,性伴侣?”
樊越惊讶地瞪大眼睛,伸出手指在她额头弹了一记,“住嘴!”
乔舒也不好意思,伸手自行掌嘴:“我喝多了。”
她伸手拿过手机看时间,这才发现有周臻书打来的三个未接电话。有心不理,终究放不下,冲樊越扬起手机晃了晃,走到僻静的洗手间去。
电话良久才被接通,乔舒一开口就没好气,“干嘛?”
周臻书声线微弱,“我不舒服……”
乔舒咬一咬牙,“刚才运动太厉害了?”
说完就后悔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对着周臻书,越来越忍不住地要冷嘲热讽,完全做不到云淡风轻。
周臻书显然也有点恼怒,但许是确实不舒服,话也说得很吃力,“没有,是真的不舒服……”
乔舒打断他,“与我何干?”
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刚刚才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这会儿不舒服了就来找她?他把她当什么?幸好,她已经不是他的妻,不必任他奴役。
她回到位置 上,扬手再叫一杯酒。樊越提醒她,“已经好几杯了。”
她扬起脸笑,“是不是觉得特别好喝?”
樊越点点头,“有点意思,我估计服务生动过手脚,我一喝过这酒,就有点小伤感。”
乔舒哗地笑出来,“好恶心……大把年纪,还伤感……”
樊越眨眨眼睛,“几小时前才嫌我小,这会儿又嫌我老……”
乔舒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樊越说:“要不要再来一杯?”
乔舒皱皱眉,“算了,不了。”她很苦恼地看着樊越,“我怕我喝多了,会乱性……”
樊越一口酒喷出来,几乎结巴起来,“你你你……”他正了正脸色,“我现在真的非常确定,他不要你,是他的损失。”
乔舒的脸垮下来。
他呀,他。
他不知道舒服点了没。
记忆力他甚少生病,又或者不舒服也瞒着她。偶尔应酬回来醉得太过,她给他冲杯柠檬水,他连眼皮也不肯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