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这样爱(出书版(30)
樊越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喂喂喂!”
乔舒吃了一惊,回过神来。
樊越打量着她,“怎么了?”
乔舒站起来,“对不起,樊越,实在抱歉。我有点事要先走,咱们改天再聚。”她朝他躬躬身子,“对不起。”
樊越也跟着站起来,“啊。我送你。”
乔舒赶紧拒绝,“不,不用。我会无地自容的。”
几乎是小跑着走出夜色吧。
叫辆车,直奔周臻书处。
窗外的风景再熟悉不过,却让乔舒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因为憎恨自己对他的那一点放不下,她摈弃了门铃,而是颇有几分粗暴地用脚踢门。
“周臻书!周臻书!”她不客气地叫。
好一会儿门才被缓缓打开,露出周臻书发白的脸。
乔舒心里一震,急忙问:“你怎么了?”不由自主地,便伸手往他额上摸去。
他没有躲避她,而是很努力滴对她笑了笑,“谢谢你肯来。”
他关上门,跌坐在沙发上,乔舒搁了包,径自走到浴室里,扯了毛巾,用热水淋湿,再匆匆走出,把热毛巾敷到周臻书额上。
周臻书有气无力地说:“你确定这样有用?”
乔舒没好气,“那要怎么样?”
周臻书凝视着她,“你喝酒了?”他的表情怪怪地,“不好意思,打扰你和新欢的酒兴了。”
乔舒恨恨地瞪他一眼,“知道就好!”
周臻书就着她的手倒在她手臂上,低声喃喃:“他哪儿比我好?”
乔舒的心如受重击。
他说什么?
她低下头注视着他。他闭着眼睛,脸颊有点发红。大约之前一直强撑着,此刻竟睡了过去。睡着了的他看上去比平时可爱,让她莫名辛酸。
是不是她肯再忍耐一点,再努力一点,也许, 一切就不一样?
你看,生活就是这么阴差阳错。有缘分时常常不懂珍惜,无缘时却又常相忆,好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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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动了动身子,小心翼翼地把他的脑袋移到自己的双腿上,以便让他睡得更舒服一点。
到这时候乔舒才发现原来屋里放着音乐, 仍然是周臻书心爱的钢琴曲。
乔舒向来自忖是个庸俗的人,偶尔听听流行的口水歌,至于什么钢琴,只觉得距离自己遥远。如同周臻书,他与她,虽然几乎每天都见面,彼此还冠着夫妻名义,却也山高水长一样遥远。
但此刻,与他是如此亲近,音乐声也变得温柔可亲起来。
多么容易让人被蛊惑的环境啊!
酒意渐渐上来。乔舒也觉得困乏,她微微合上眼帘,不知不觉睡过去。
是突然间惊醒的。
有点无缘无故。
一睁开眼,就对上一双亮晶晶的黑眸子。
乔舒吓了一跳,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这是何地,又要发生何事。
她试图直起身来。
周臻书轻轻按住她。他目光专注,像从未认识她,像初次发现她的美和她的好。
她的心突地砰砰狂跳。
他们同床共枕近六白天,却没有哪一刻,让她如此慌乱情迷。
她微微挣扎,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你好点儿了吗?如果没什么,我就先走了。”
他手上略一使劲,她整个人便倒在沙发上,他紧跟着趋近身来。他距离她那么近,她能嗅到他发上洗发水的清香,鼻翼间炙热的气息。
他喃喃低语:“我可能疯了。”
不容她反应过来,他便吻住她。
乔舒大吃一惊,全身的血都涌进了脑海里。
不是没有过亲吻。只不过都是漫不经心的,近乎敷衍的,像是不得已而为之,乔舒感觉到了,自尊心大受伤害,后来就不肯让他吻她。狠狠心,权当尽个妻子的本分。别的,都算了吧。
可是此刻,他仿佛变了个人。
他那么专心致志,温柔体贴,舌间的热情足以将她融化。她完全丧失了抵抗力,被他吻得头晕脑眩。
像是这个人,他深爱着她,内心深处恐慌着失去她,因此把她搂得很紧。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他的身体很热,不知道是真的感冒了还是因为情欲使然。
一开始她还下意识地想推开他。可他手臂强劲有力,不容她挣扎半点,他的唇火热且霸道,让她拒绝不得。
不不不,到后来,她根本放弃了拒绝。她听任着他的掠夺,放纵着他的攻击。他受到了鼓舞,一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便腾出来,不容质疑地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他掌心里的冰凉,让她模糊的意识稍微清醒了片刻。她羞惭得无地自容,使劲推他,软弱无力地抗议,“别……别……”
无济于事的反抗更激起了他的好胜心,他不管不顾,整个身体顺势压在她身上,大手放肆地一把扯开她的衣服,她能感觉到,衬衣的纽扣纷纷蹦落,灯光虽微明至几无光亮,但她仍然羞得满面潮红,忍不住低低惊叫一声。
他得寸进尺,用牙咬开她的内衣,唇落在她胸上,让她浑身一阵战栗,整个身体都为之僵硬起来。他一只手搁在她腰间,喃喃抱怨:“穿的什么鬼裤子!”
她打个激灵,咬咬牙,伸脚就朝他狠狠踢去。他猝不及防,吃痛地缩回手,倒吸着冷气质问:“你干嘛?”
她趁机站起身来,慌乱地扯好衣服,真是幸运,只是领口上方被扯掉了两颗扣子。
她拿起自己的包,努力平息着自己,“你没事了,我就先走了。”
她冷淡的模样一下子让周臻书也平静下来,他看着她,不做声。
她匆忙地换鞋,眼角余光扫过去,周臻书已然气定神闲地坐到沙发里,随随便便地操起桌上的报纸,认真地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