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即便是冷面冷语,那也犹如高岭之花别样风情。
可她自说出他爹的名讳后,就再不与他说一字,他的心一时七上八下的,隐约有那么点儿忐忑不安。
某猪哥在心头忐忑,又难舍美色的时候。
另一边,某爷的一个手下已经马不停蹄地往知府衙门去了。
真是不长眼的混帐!
敢打主子的主意,这是不想要自己脖子上吃饭的家伙什了啊。
主子如今身怀六甲,万一出什么纰漏,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林珂很有耐心地等,等该来的人来把该走却不肯走的领走。
要说某八在田家这边没有眼线,打死林珂都不信,紫禁城那帮爷,个个喜欢把事情掌握在自己手里,虽说事实不一定如他们的,但他们的行事风格那是有迹可寻的。
某八知道她的脾气,眼线肯定是不敢露头的,那就只能曲线救国了,指定去找知府了。
扬州知府一得了信儿,自己不能去,失急慌忙地喊了师爷去拽那个不孝子回来。
哎呀妈呀,那是八福晋啊,那混帐怎么敢去招惹主子!他就是想去请罪都不能,八爷的人说了,主子的身份得保密,更不有扰了主子到扬州来散心的雅兴。
扬州知府的师爷来得快,将将赶在胡猪哥想再次上前搭讪之前,千钧一发之际喊住了自家这个惹祸的小爷。
“少爷,老爷找你,赶紧跟我走吧。”亭子里的,你可得罪不起。
“我爹找我?”胡猪哥表示很惊讶,他爹啥时有工夫关心他了?
“是呀,十万火急。”
林珂瞧那师爷的一头汗,心里冷笑,恐怕知府在家里已经火上房了吧。
胡猪哥色心未死地回头看美人。
师爷急得直接上前几步,拖了他就走,心说:祖宗,那是你能觊觎的主儿?人家那是真天仙,正经的满八旗亲贵中的亲贵啊。
“干什么——”
“老爷在家等着呢,咱快走吧。”多待一会儿脑袋都悬。
胡猪哥终于不情愿地被人拽走了。
四喜看着那帮人呼啦啦地走了,若有所悟地扭头问主子,“主子,您是不是就在等人来拉走他啊?”
“嗯。”林珂承认得很痛快。
四喜惊讶了,“主子怎么知道会有人来?”
林珂用手一指自己的脑袋,“用这里想的。”
四喜只能表示佩服,“主子好聪明。”
林珂摇头,“不是我聪明,是有些人和事都有迹可寻。”
四喜茫然,“奴婢不懂。”
林珂坦言:“我也不想懂。”可她不懂不行,她想偷懒,有人偏不让她懒,她就只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四喜:“……”感觉好深奥的样子。
那边扬州知府一看到自己那不成器的宝贝儿子,气极败坏地亲自拖了板子就是一顿打。
打得知府夫人哭天抹泪的,也不肯停。
因为知府大人知道自己的麻烦就要来了,保不保得住知府这个官儿尚在其次,就怕身家性命都要搭进去,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惹祸的儿子。
八爷、安郡王府,哪个他都惹不起啊。
事实上,根本没用到八爷和安郡王的人,出手的是五贝勒爷。
胡海成那是五爷自己奴才,他出手干脆利落,算是清理门户。
但,处置得过重,这是不争的事实,全家都给发配到宁古塔去了。
凭胡海成那狗儿子也敢觊觎她?这是胤祺不能容忍的,他贵为天皇贵胄跟她的缘分都只能眼睁睁地拱手让人,别人凭什么?
八贝勒爷虽然心里很不痛快,但胡海成毕竟是五哥的门人,五哥出手比他更合适,但在感情上,八爷是真的很窝火。
这不是承情不承情的问题,这是自己老婆至今仍被人放在心上的问题。
这么些年过去了,五哥怎么就仍是放不下?
八爷心很塞,忍不住就给自己媳妇写了封信。
没过几天,这封信就被六百里加急送到了八福晋林珂同学的手上。
林珂打开看,然后一股山西特产老陈醋味扑面而来。
这是灌了多少醋才成这样啊?
五爷的不肖门人五爷自己处置,这有什么可说的,至于就让某八给酸成这副德行了?
闲得他!
八福晋把信一收,把八贝勒爷就当成了天边的那一朵浮云给抛到了九霄云外去。
第65章 夫纲不振,必须重整河山!
让林珂没想到的是,她会在即将离开江南前又见到自己的师父。
老康那边没有消息,师父也完好无损出现在自己面前,林珂就知道刺杀行动失败,好在双方都平安无事。
阿弥陀佛!
奶奶个熊的,这夹心饼干做的,忒心塞!
洪文渊自然没跟小徒弟似的跑来,他是找人私下递了纸条,约徒弟一晤。
徒弟那贝勒府的当家福晋做得显然很有心得,从世玉此次遇险就可见一斑。
师父要见,做徒弟的自然会去。
赛海和蒙图自然也就适时被调开了,就是四喜,虽是跟来了,却也只能在这间茶楼的雅间外伺候。
洪文渊自然是提前就到了雅间。
林珂一进去就看到了他。
“师父。”林珂恭敬地行了弟子礼。
洪文渊虚扶了一下,道:“坐吧,此次叫你来,我也是有些话想对你说。”
林珂在桌边落座后,说:“师父请讲。”
洪文渊想了想,开口道:“世玉的事给你添麻烦了。”
“自家师弟,应该的。”
洪文渊就笑了,“这小子头次见面就对你动手,上来就惹了不小的麻烦,在刑部也亏了有你关照,否则,他真未必出得了刑部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