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水渠的调节,基本出不了大问题。
基础的事情安排好了,后面的种子也在培育,如今的生产工具,耕牛,总算提上日程。
纪元在自己小本本上记了一笔又一笔。
夯实农业基础,才是正确的。
整个宁安州在纪元的带领下,农业水平突飞猛进。
任谁看了都觉得了不起。
终于,在化远四十年六月底,六家滇州府的养殖户派了人过来。
他们各自选定了合适的地方,让自己的亲信们过来开分厂。
要说有风险吗?
自然也有。
换了另一个地方,难免跟本地不同。
可这是风险也是机遇。
宁安州衙门的人都说了,他们本地二三十万人,还有那么多的山地,非常需要耕牛。
什么没钱?
他们宁安州的人,怎么可能没钱。
总之这些话,听得养殖户们回去细细盘算。
经过多次考察之后,终于确定了。
来!
来开养殖场!
他们相信宁安州的潜力!
也相信当地的衙门。
眼看一批批专业养殖人才从镇南关过来。
再看着专业的养殖户们是如何修建养殖场地的,这些东西,让大海都跟着学了不少。
换了旁人,这些养殖户应该不愿意。
可大海的兽医技术,大家心里都有数,这也算是互相学习。
专业技术人才是外面请的,学徒跟杂役则要请本地的人。
一时间,宁安州不少本地人,竟然找了份务农以外的活计,又有了一份额外的收入。
纪元算着时间。
等到八九月份的时候,这养殖场大概就能建起来。
大批的牛羊便会赶到这里,在宁安州进行繁育。
到明年开春,说不定就有不少小牛犊。
也就是说,两年的时间,就能让本地的耕牛大量增加。
纪元松口气。
他也算明白,当年每次看到林县令的时候,都觉得他眉头紧皱。
这些事情确实刻不容缓。
所以显得格外惆怅。
有了这些东西,才能提高当地粮食的产量,才能让百姓们的辛苦没有白费。
这种事,怎么能放慢脚步。
宁安州这边的改变,让镇南关的人看的羡慕不已。
两个地方毕竟离得很近。
当年宁安州的腊蛮人被欺负的时候,还是镇南关的兵将帮忙赶走景国士兵。
故而长久以来,镇南关的人,总觉得宁安州贫苦。
可谁能想到,不到一年时间,宁安州发生了那样大的变化。
反观他们,跟之前一模一样。
这种反差实在是让人难受。
不少镇南关的普通百姓,学着宁安州那边种田的方法。
只是水渠到底怎么修,如何修,普通人总是拿不准的。
他们又没有纪知州这样的官员帮忙,更没有纪知州这样的官员操心他们的耕牛数量。
至于橡胶?
别提了。
这更是不可能。
镇南关本地的官员,不欺负他们就行。
以前想着隔壁宁安州比他们的还苦,那也就罢了。
现在人家不苦了。
心里怎么就不是滋味呢。
如果说普通百姓,只是心里难受,嘴上说说。
那镇南关的官员们,则恨不得把橡胶生意全都抢过来。
每日看着大批的橡胶从宁安州走。
再看着大批的物资送到宁安州。
而他们镇南关呢?
什么也没有!
顶多有个过路费!
能看到,却吃不到,这种感觉简直抓心挠肺。
镇南将军最近不得不低调。
他因为拦了橡胶的买卖,算是得罪不少人。
虽说他手里有三万大军,可他也不敢惹众怒。
否则一人一口唾沫星子,他的好日子就会不保。
要说他盘踞在此三十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
可像纪状元这样,动辄带动一个州致富的,还真是头一回见。
其实当初拦纪元的货,只以为是普通的物件。
谁知道引得滇州府其他人不满。
让他不得不退让。
若是一个小小的知州也就罢了。
谁知道那点东西,让整个滇州府,甚至天齐国其他地方的人都趋之若鹜。
可越是这样。
越能表明那些货物的价值。
镇南将军想到那些银子,心里就痒得厉害。
单收过路费,他的荷包都鼓起来了。
若真的能分到宁安州的利润。
那该有多好。
说实话,当初要不是他叔叔,宁安州那些腊蛮人,早就被景国人杀干净了。
还轮得到他们成为天齐国的子民?
还轮得到他们赚这份钱?
那个纪元也是。
怎么还帮着腊蛮人赚钱。
反正怎么想,镇南将军都觉得可惜。
这一趟趟的货物,就像鱼饵一般,让他垂涎三尺。
可惜了,外面不少大货商都等着要橡胶,私底下再三警告他,不能动这些货物,否则肯定跟他没完。
要不是那些人背后的势力,纪元会有好日子过?
凭自己手里的兵将,纪元所谓的宁安州,就不会平静安宁。
橡胶的事,已经是自己手下留情了。
这纪元竟然还有所动作。
连养殖场都想开起来?
镇南将军已经听说了,纪元让其他养殖场的人去宁安州开分厂,等到八九月份的时候,那养殖场就能开起来。
算下来,也就两个月时间。
宁安州,似乎越来越不同了。
镇南将军如何眼热,不少人都看在眼里。
还有过往的商贩私下跟宁安州衙门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