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大罪的小师妹后我摆烂了(331)+番外
色欲叹息:“过来抬我一下。”
他坐在轮椅,双腿动弹不得,连马车也上不了。
也是,跌落崖头,坠入深渊,能活着就不错了,哪还管腿能不能走。
贪婪现在也是个身体孱弱的主,他手一挥,侍卫会意将色欲带上马车。
“你这腿怎么样了?”
“不知道,嫉妒在给我医着,但我看他自己也够呛。”
那眼睛不是还看不见呢么。
色欲坐在车厢,膝头搭了条薄毯,取过话本,斜靠在那随意翻阅起来。
他看的极快,近乎一目十行,或许他根本就没看进去,脑子里在想着别的人。
绯色的流云下,碎玉琼光柔和了男人淡漠的眉眼,傲慢的步伐轻慢,先前被长剑贯穿的腹部仍在作痛。
他的身侧跟着菩提,金玉般的眼瞳似隐入黑夜暗哑无光。
两人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大抵是这段时间的折磨,已经让人遗忘了该如何扯动脸部肌肉去做出反应。
两辆马车驶回玄月。
一路上没人说话,或者说,他们觉得不论说什么都是徒增悲伤。
因为话题总会不可控制的走向师妹。
回到玄月时,宋昭和褚阶迎在门口。
见人一个个下来,他们脸上的表情也一点点沉重起来。
虽是已经听闻了消息,但亲眼看到还是会惊愕难受,竟伤的如此重。
“侯爷。”
宋昭上前,睫羽半覆,遮住眼中的痛色:“这是你们前往赤昭的前一天,她托付给我的信。”
“让我……让我在你回来时交给你。”
“……”
那一瞬间褚阶形容不好,只是空气一阵凝滞,所有人的眼睛明明一片空洞,但总像在落泪般。
是不是在哭泣?
溺在墨色的汪洋,失声痛哭。
这大抵是傲慢第一次如此失态,只是接过信纸眼睫便失控的剧烈颤动。
他们一言不发围了过来,如同在呵护稀世珍宝般,易碎的眼神放的如此温柔,落在白纸黑字上。
【如果我也平安无事,回府后我会第一个找到宋昭要回这封信,这样你们就不会收到了。】
【要是收到的话,那么我一定是没有回来,有点难过,因为还是会觉得舍不得。】
所以,你回来啊菩然。
【写这封信前,我想了许久,还有哪里没有考虑到,哪里没有算计到,最后大家能不能再有机会一起过下一个新年。】
【现在是哪个季节了?要是夏天就好了,我想和大家一起去看烟火大会。】
现在就是夏天啊。
【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没有章法,总觉得再说就要把你们惹哭了,我不想你们哭的。】
【算了,不写了。】
【你们记得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咦,这次收到信,你们不会再嘲笑我的字迹了吧?】
信到这里戛然而止。
滚烫的泪珠“啪嗒”一声滴落在纸面,傲慢一惊,近乎慌乱的想将水渍拭去。
墨字被晕染的模糊,他手足无措,像是做错事的孩童慌乱的弥补,将信纸捧到唇边轻轻吹干。
“哈……”
贪婪抬手遮掩,隐去眼角泪珠,骂她:“还是小乌龟在爬,还不赶快回来练字。”
嫉妒着急,六神无主:“信上说了何,你们便念与我听听。”
色欲第一个别回头,指腹拂去泪水:“不要,太难过了,我不念。”
只是看一眼,就难过的哭出来了。
第294章 一个怪人】
玄月,定远侯府。
人都回来了,李老听见动静,即刻推着琉因出来迎接。
结果琉因和色欲大傻笑二傻。
哈哈哈哈,好搞笑,原来你也坐轮椅哦。
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只不过就是笑的比哭的还难看就是了。
人在难过的时候,通常借着对外的大笑而肆意释放悲伤。
晚间,明月高悬,院中的月季开的正艳。
宴席上,琉因牛气哄哄的叉腰:“我自己带领密疆就把那覆面铁军击溃了呢!”
师妹要在肯定会夸我的。
色欲嗤之以鼻,恨不得翻个白眼:“我不也自己就让锦衣玄鸟覆灭了么。”
搞得跟我比你差似的。
先前是暴怒与嫉妒铲除了绣画色衣。
傲慢和贪婪解决了白金长袍,菩提差点拿下傅沉,懒惰为色欲逃跑争取了时间,菩然重创了赫连时与赫连黛。
虽然他们都不好受。
但碎空的确是消停了。
琉因喝起了酸梅汁,敛着眼皮一下失了元气,蔫蔫的:“大师兄会来这里么。”
嫉妒应声:“再过两天他就来了。”
沉默许久未出声的菩提忽然道:“明日我再去寻她。”
贪婪显出急不可耐,倾身附和:“我们一起。”
其余人也想亲自去寻,但眼瞎的眼瞎,腿残的腿残,更有腹部开个窟窿的。
色欲拢起五指紧握成拳,指甲刺入掌心软肉传来一阵刺痛。
如果还有力量再来一次占卜,占卜出她的位置……
“大人。”
暗卫匆匆来报,看向贪婪,恭敬道:“有消息称七日前尹川辞曾在青旋现身,如今不知所踪。”
贪婪的情报网的确了得。
听闻这个消息所有人不约而同松口气。
活着便好。
贪婪从腰间摘下一块刻有繁复纹路的令牌,递给暗卫:“继续查!”
“是。”
没多久,入秋了。
燥热的天转入寒凉,枯叶落满地,踩在上面发出咯吱的响声。
暴怒一路风尘仆仆,来到侯府,解下披风递给奴仆,嗓音沙哑的不成样子:“我这边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