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大罪的小师妹后我摆烂了(332)+番外
眉宇间是连日不休的疲态。
傲慢覆下眼睫,眸光是思念和眷恋,轻轻柔柔落在案桌上的信纸。
那字迹歪歪扭扭并不算好看,他却看的认真,一眼镌刻心底,难以抹除。
“玄月也没有发现。”
一时二人沉默,慢慢的,暴怒抬手覆落信纸,幽邃的眸子沾染春景逝去般的哀色,罕见的,气场低迷而落寞。
是我不好。
若不是我一意孤行的出宫,事情也不会发展成这样。
他这心仿佛是张揉皱的纸,每一道褶皱都苦涩的要命,低喃:
“要入冬了。”
傲慢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不知天这么冷,她要如何过。”
秋去冬来,天空飘起鹅毛大雪。
新年如期而至。
那晚,贪婪一个人去逛了年会,虔诚的在纸条写上愿望。
上年同师妹在一起许的是:愿岁岁有今朝。
今年许的是:菩然,你回来。
他写的小心,藏的谨慎,不给任何人瞧见。
师妹说,愿望被看见就不灵了。
说来,上一年一起放花灯时,师妹许的是什么愿望呢。
贪婪不知道,他只记得当时师妹写的很快,根本没有过思考,可能又是跟佛祖相关的吧。
实则,不然。
花灯下,鼎沸中,菩然坐在摊前的木凳,在纸条上许下的愿望是:
【希望六师兄的愿望可以实现。】
贪婪手捧花灯站在街道,身侧人群如流烟,熙熙攘攘的流动,密不透风,他却孤寂的世上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
开春了。
积雪融化,柳树抽芽。
碎冰被冲散溶解,撞开一池春色。
料峭寒意使得行人裹紧了棉衣,梅树枝头翠鸟鸣叫,一阵花香随风捎远。
一处荒无人烟地,举目破败,偏僻泥泞,道路险阻。
一支押着货物的小队艰难前行,老二缩头缩脑,腿都打着颤。
“大哥,我怕,你说这地要是窜出个土匪,咱们不就等死了么。”
老大一巴掌拍他头上,恨铁不成钢:“来前都说了重金聘请位镖师,你不听,非要抠着那几块碎银,现在知道怕了?”
老二抱头“哎呦”一声,赶紧扭头去向躺在货物上,悠闲翘着二郎腿的男人求救。
“军师,军师啊,到时候真有土匪打过来,你可得保护咱们啊。”
被称作军师的男人约莫二十五,身形柔韧修长,一袭青衣落拓潇洒。
他头绑纶巾,气质儒雅随和,透出一股平和的书卷气息,但一开口分明就是个吊儿郎当的野小子。
“自然自然,你放心,就凭我的聪明才智。”
遇见事我第一个跑。
声音倒似飞花碎玉,琼珠落盘,动听的不得了。
那张脸也极为出色。
面如冠玉,眉眼似画,鼻梁高挺唇削薄,唇瓣是种漂亮的瑰色,含笑时恍若伫立于极夜雪山上的谪仙,整张面容生的风流韵致。
当真是俊美的与此地格格不入。
老二吸完军师的颜,心满意足的退下了。
忽然――
“吁――”
“哎,前面的,是哪位阁下,有何贵干啊?”
这荒山野岭的还真能遇见个人,老二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得抖着嘴皮子喊话。
那人不答话,就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老大壮胆走近了些,这才看清,原来是位姑娘。
她的眼睛呆滞空洞,脸蛋灰扑扑的也看不清原本相貌,纤细瘦弱的身躯套着破烂的僧衣,怀中紧紧抱着一柄剑。
剑鞘通体金黄,老大眼睛猛的一瞪。
乖乖,是黄金吧?这可价值连城啊!
老大作了一揖:“姑娘,为何拦于我道前?”
对方不答。
老大又问:“那……可是遇见什么困难了?”
还是沉默。
老二吓得哇哇大叫:“大哥,她她她……她不会是游荡这里的孤魂野鬼吧?”
去你娘的!
老大转身就给他一巴掌。
别给老子吓到了。
说来这姑娘的眼睛黑黝黝的像个黑洞,真挺渗人的。
……
会在第三卷 最后一章补番外。
第295章 小石头】
不管他再怎么询问,眼前的姑娘也不答话,老大没办法,赶紧对后面的车队招招手:“绕过去。”
装载货物的马车从少女身旁经过,她未阻拦,只是抱剑站在后方看一行人的身影逐渐远去。
老二挠挠头,对着军师道:“我怎么觉得这姑娘有点邪乎?”
军师连忙从货物上爬起来,不知道从哪里抄出一把羽扇疯狂摇:“别邪不邪乎了,你看前方尘土飞扬,定是有劫匪来了!”
这一下把兄弟俩都惊着了,对着押送货物的家丁扯嗓大喊:“快!快抄家伙干活了!”
啊呸!
都是战五渣干什么活?
只有别人干咱们的份!
老二涕泗横流:“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倾家荡产请个武林高手来护咱平安!”
都火烧眉毛了谁还想听你后悔啊,老大急慌慌的看向军师:“军师,快想想办法……”
嘿,这一瞧原来军师早拔腿跑远了,跑的太快还扬起一道尘灰。
人高马大的劫匪一脸恶相,应该叫恶匪才对!
人还不少嘞,十几个团伙作案,举着斧头就来了。
顿时车队一片惨叫连连。
军师弯着腰,双手撑在膝头喘着粗气:“姑……姑娘,劳烦你救个人。”
他的视线落在轩辕剑上,哀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呐!”
那灰头土脸的姑娘慢慢转动生涩的眼珠,朝他睨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