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大罪的小师妹后我摆烂了(401)+番外
监察者:“……?”
遇难?
又何尝不是呢。
她一点头,彻底让裁决者死心。
不要小看这90%的社恐度,足以让裁决者被扒了衣服,就像暴露在阳光下的鬼魂,一霎灰飞烟灭。
“对了,还有一件事。”
监察者平直的声音含上冷意:“赫连时为何没有死?”
不是经由你手处决的么?
你背叛了陛下,在包庇他?
她看不见男人面具后的表情,只能敏锐感知到气息微妙的,一寸寸的变冷结冰。
私下他们没什么交集,谁也不知道笼罩在衣袍内的都是什么人。
在筹划什么,在做什么都无所谓,唯有一点,如果不是效忠陛下,那么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男人沉默许久,然后冷不丁道:“我去向陛下请罪。”
说完这个倔牛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起步子就要闪击菩然的寝宫!
令监察者登时一喝:“停下!”
“有人在侍寝,你去凑什么热闹?”
裁决者虎躯一怔并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这不是刚登基,哪来的妃子?
这不符合程序,最起码要先举行选秀!
他冲的速度更快了:“我去规劝陛下走程序。”
对程序意外执着,近乎死板的男人遭到监察者深深的唾弃。
有病。
人家两个在睡觉,你去插一脚做什么?
三个人的世界你就不觉得拥挤吗?
还是说你要睡中间?
月明星稀,露水深重。
菩然被闪击了,一声声的禀报将她从睡梦中扰醒。
“陛下,裁决者求见――”
“不见。”
“陛下,大人说您做事不合规矩,要来纠正您。”
“我还要合规矩?”
石头震惊,麻烦你搞搞清楚,我是你上司,你教我规矩?
“来,你把他放进来。”
菩然掀开毯子下了床,披了件外衫伫立在窗前,半夜被吵醒的低气压犹如密布的乌云压顶,令色欲毫不怀疑,接下来进来的人必定要玩完儿。
二师兄默默裹紧小毯子缩在床上不敢说话。
直到门“吱呀”一推,全身笼罩在红袍中的裁决者抬步进来,开口第一句便是:“床上的男人该是经过选秀,才有资格出现在陛下的寝榻之上。”
能当碎空君主的男人,必须是要经过三位神职严谨审查的。
这个人的感情史干不干净,是不是处,有没有本领和恶习,面皮长得如何,祖上三代家世如何,心里有没有装着别的女人,等等等等……
他们都要仔仔细细的查。
但凡这男人以前跟别的女人暧昧过,那都是不合格的!
不是最好的怎么能配上我们的君主?
色欲:“?”
堂下何人敢状告本妃?
我清清白白,你查,随便查!
菩然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走至床边一把拉开床幔。
亮个相吧小宝贝!
色欲呆呆地抱紧薄毯,一脸怔愣。
这么霸气的吗,要带着我和裁决者硬刚?
菩然行得正坐得直,义正辞严:“他衣服都是完整的,我不允许你用龌龊的想法去揣摩他!”
他可是我师兄!
色欲:“……”
淦,早知道我应该扒乱自己的衣服,伪装成一副事后的样子。
生平第一次恨自己这么清白。
裁决者眼珠转动,颔首:
“如此便好,陛下,您是万金之躯,对您图谋不轨的人数不胜数,我等必须要严审后才能放由这些人靠近您的身边。”
这番话听着还怪忠心耿耿的嘞。
菩然满意,摆摆手:“好了,二师兄你回去睡吧,下面有点事我要和他谈。”
谈?
谈什么?
谈情说爱吗?
色欲如惊弓之鸟,一下从床上弹起,他护食般恶狠狠瞪着裁决者,大有一种“你有多余心思我就和你拼命”的意味。
“喂,裁决者。”
闻言,男人将目光徐徐转向他,等待他的下文。
色欲咬牙切齿:“你们神职是不会爬床的吧?”
还贴心补充句:“陛下的床。”
“不会。”
裁决者果决回应。
但也补了句:“若陛下看上我等,那便要另当别论。”
他只是实话实说,不曾想对面的色欲跟踩到狐狸尾巴似的一下暴起,撸起袖子推开门。
你等着,我去多摇几个人来!
我们哥几个团结一致还拦不住区区神职?
他忍着愠色,走前还对坐在桌边嗑瓜子的菩然语重心长地叮嘱:“你意志坚定点!”
别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把你魂勾走。
菩然瓜子一撂,板脸:“你质疑天质疑地,也不该质疑我的意志!”
我心如磐石,坚不可摧呐!
不该质疑我的职业水准!
我是真石头!
门“啪”的一关,屋内烛火跃动,幽静的氛围足以听到夏夜的虫鸣。
菩然拢了拢肩上披着的衣衫,风轻云淡道:“脱吧。”
裁决者:“?”
“你现在过来,难道不是监察者和你传话了吗?”
“那就选一个,先脱衣服还是先摘面具?”
这句话有点挑战他极限了,但是不能拒绝,我还要负荆请罪。
思及到自己办事不力竟然没处理掉赫连时,裁决者也是报着必死的决心上了。
他的嗓音依旧如机械冷漠,听不出一丝情感:“她全脱了吗?”
“没有,只让她摘了面具。”
“那我也……”
“不可以,她是女孩子所以有特权。”
菩然严肃的同他说教:“你是男人,要有谦让的风度,别这么斤斤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