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云上五骁,我排第六(203)
景元躺在床上,两条胳膊累得苏麻刺痛,腿也不听使唤,偶尔抽筋,虽然没有惹眼的外伤,可浑身上下都疼的要命。
他原来并不知道自己竟然这样疼,被剥得只剩下一件舒适的里衣,景元才皱起眉头,幼清看他皱眉抿唇的样子,便体贴地询问:“怎么了?”
他说:“疼。”
幼清如临大敌:“哪疼了?”
景元叹道:“头痛脚痛,中间无一处不痛。”
幼清明白他的是累的,见他还在与她撒娇,幼清的尾巴微微摆动,俯身哄他:“一会儿就不痛了。”
说着便挑开他的唇齿,凝了一口仙气渡给他。
亲吻过后,景元一头埋进她的怀里,幼清拍拍他宽阔的后背,用尾巴给他捏着酸痛的小腿,他这样,幼清怎么可能再和他说公事?只想让他好好休息,不再去想将军的责任了。
“晚上泡一泡,我给你弄些药来。”幼清轻捏他的肩头,早已硬成两块石头,腿也发硬,估计都没有坐下的机会。
幼清说着要给他准备什么药,景元却一动不动,低头一看,已经埋在怀里,睡得沉极了。
迷迷糊糊睡了一阵,景元便被玉兆唤醒,幼清没合眼,低头摆弄着药材,听到他起了,幼清探出头来,就看他迅速穿好衣物,低头系腰带时还不忘叫她的名字找她。
幼清应了声,过去帮他,景元并非此意,而是嘱咐她:“好好休养,我和丹枫哥都不必担心,多在家休息。”
“嗯。”幼清给他打理衣领,他披上轻甲,从桌上拾起一份公文,大跨步地离开了卧室。幼清看他步履匆匆,赶紧追了两步,景元在楼梯停下,就见她捏着一颗褐色的硬丸要喂他,景元张口含住,幼清道:“治嗓子的…”
话未说完,已经被他揽住腰身,抵着他的胸膛与他吻在一处,薄荷的凉气在口腔蔓延,景元将她紧紧扣在身上,口中交缠吮咬,吻得餮足后才将她松开,额头相触,景元鼓着腮,低声道:“晚些会回。”
幼清的指尖划过他披在肩上的发丝,景元深深望向她,终究还是大步离去了。
幼清下午在家整理药材和炼制好的丹药,睡觉时景元给她喂了不少,其中还有清热解毒的药,着实消耗了许多她本用不上的药材。幼清拿出聚宝盆,把空缺的药瓶一一补足,又取出药材,做了几个舒缓疲劳的药包。
景元忙得脚不离地,幼清通常是整日整夜地不见他,自从他接受帝弓垂青,处理起事情来也顺利很多,至少不至于无法回家睡觉了。
他年龄小,诸事还要亲力亲为,才显得谦逊,以防被居心叵测之人弹劾,不过军中有师父镜流与几位老前辈支持,景元并不担心内乱军变,就是这无止境的六司杂事才最磨人,为此景元也提拔了几位信得过的策士,帮他分忧,否则他连回家的机会都很是渺茫。
他甚至来不及去咀嚼战争的得失。
尤其是幼清,她帮助罗浮处理了一大劲敌,可亲眼见证之人死伤多半,还有人以为那层天幕是帝弓的神迹。
他不在乎奖赏与夸赞,但景元始终惦念着几位朋友的贡献,放在以往,他可以用个人的身份宴请亲朋,现在他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罗浮的意思,太亲近他们,反而会造成伤害。
本是很简单的事情、很单纯的情谊,坐在这个位子上,却要添上好几层考量。
他一边向家走,一边回想腾骁对他说过的话。继任将军一事,景元最初想要拒绝,但话到口边却说不出,因他十分清楚,腾骁之所以重用他,便是将他当成继承人来培养,真到了需要承担责任的时候,他必须顶上。
家近在眼前,景元推门而入,屋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幼清这几天闷闷不乐,他都没有时间多多陪伴与安抚,看她心事重重,景元不想再因为公务而忽略家人,如今他有了些许时间,他便不再去想多余的事情,满心都是她了。
循着药气,景元来到浴室,幼清已经烧好热水,正在浸泡药物,听到他的脚步声,幼清扭过头,问道:“吃了么?”
“垫了些点心。”
“先去吃东西,我还有一味药没有煮。”
景元应下,乖乖吃了她留的饭,幼清的药熬制得差不多,便让他一起吞了,景元被苦得眯起双眼,自行找了糖块塞进嘴里,幼清看他吃好了,便推着他的后背走进浴室,催促道:“快些进去,要泡一炷香的时间,解乏的。”
景元连声答应,双手搭在腰上拆解着腰封,幼清看他慢腾腾的模样,便将他掰过来,很快便将衣服拆得七七八八,所谓熟能生巧,景元日后不管穿得再繁琐,她也能一下拆解开来了。
眼见就剩一件里衣,幼清停手,弯腰去拾他随意搭在凳子上的衣服,景元没让她收拾,逗弄她般解开系带,幼清“哎呀”一声,把这具白花花的躯体往浴桶里丢,景元差点摔倒,等他浮出来,还有些幽怨地看着她,问:“不是都瞧过了?”
他记得她的目光。她不仅愿意去看,还很喜欢。喜欢他精壮的腰腹,喜欢他紧致结实的臂膀。
幼清也不想害羞,非要说,也是被吓的。幼清搡了他一下,把他往里面推,“坐好,安安静静地泡着。”
“你呢?”
“我回房等你,不然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