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云上五骁,我排第六(204)
景元挑挑眉毛,伸手拨弄她的发丝,好似流氓在逗弄小娘子,幼清拍开他的手背,景元的大手一拉便抱住了她的肩,幼清按着桶沿看他,景元在水汽朦胧中,蛊惑般说道:“一起。”城
幼清扬了他一脸水。
看她炸毛的样子,景元发出阵阵笑声,但他没有松手,可见这不是玩笑。这么一大桶药,一个人泡太浪费,更何况,比起他来,幼清岂不是更累的那个?
缠不过他,幼清只好答应下来,慢吞吞地解开了衣服。
景元将她抱进来,一泡热水,幼清的皮肤瞬间红了,她念叨着热,坐在他对面抱住胳膊,景元的手搭在桶沿,听她如此说,也是爱莫能助,幼清被热得脑门泛红,腾腾地冒着热气,渐渐习惯了,抬眼看他,撞上他的目光,又低下头,偷偷用脚心踩他的小腿。
景元微微分开膝盖,幼清的脚丫踩在膝盖上,自己的却露出水面,她蹭着他的腿收回,脚和小腿勾着他玩闹,景元一笑,张开手臂,向她递了递。
幼清抿抿唇,还是起身,背对着他坐在了他的怀抱。
被他的手臂牢牢圈住,后背贴得紧密,肩膀也被他的脑袋霸占,幼清歪着头,去呼吸还有点凉意的空气,景元和她咬耳朵,幼清轻哼一声,扣着他的手背的手抬起拍了他一下,景元一笑,在她耳边荡开缱绻的涟漪。
幼清对上他的眼,目光迷离间,竟本能地张开口,等着他。
景元托住她的后脑,垂头吻上,嘴里还有几分药的苦涩,交换涎液后,便只剩下她的清甜。这样他在上的姿态,幼清如小鸟乞食,阖眸吃着,舌柔柔地交缠在一起,时含时蹭,等他缩回去,幼清还追了两步,可惜太小,只能追到舌尖,景元抬头时,小小的舌还悬在外面,察觉他松开了,于是缩回去,吞咽两下,仰头看他。
景元摸摸她的脸颊,亲了亲这片软嫩。幼清歪得累了,便正过脑袋,让他贴在她的肩上,两人缠着彼此的手指,幼清也百无聊赖地用药叶刮着他的指甲,仿佛在给他染上丹蔲。
“最近不会离开罗浮了吧?”
“嗯,事务众多,还得处理一阵。再出罗浮,便是因为公务了。”
“还是要照顾好身体。”幼清摸摸他的手腕,抚着他的脉门说,“这两天未免太累。”
“战后便是如此,更何况是如此大的战争。”景元叹气,“腾骁将军曾嘱托我要好好感谢你,是我不好,没能照料你。”
“你有你的事要忙,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呢?”幼清垂下肩头,感伤道,“看你如此忙碌,我觉得心疼。”
看她眼眶发红,景元立刻止住,笑着逗她:“你不怪我就好,可别哭啊。”
说着还钳住她的脸颊,把嘴巴捏成小金鱼嘴,果然得到一顿打。
闹腾一会儿,幼清被蒸得热了,靠在他怀里咬他的指头,景元一手抱着她的大腿,在肉上摁着,幼清依偎在他的臂弯里,用脚丫踩着桶壁,人还往后拱了拱。
景元始终在看着她,幼清能察觉到他能溺死人的目光。
她用舌尖顶出景元的手指,问:“怎么了?”
“想问问你为何事忧愁,又怕惹你伤心。”景元坦白道,“所以不知该如何开口。”
幼清默不作声,景元便道:“是公事,对么?觉得我公务繁忙,所以不想在家说这些。”
幼清点点头,握着他的手说:“毕竟…如今的你是罗浮将军。”
“是啊…如今的我成了将军…”景元长吟半晌,回问,“说罢,是何事?”
“我见了药师。”
景元停止动作,眉峰微蹙,他望着她,沉声问:“在何处?”
“在倏忽的记忆中。”幼清垂眸道,“我想让祂收回神迹,我想知道祂的所在。祂给了我一颗麦穗,准许我去找祂。”
景元收拢手心,攥得她都有些疼。
“这是何意?”
“我不是还见过虚无星神?”幼清长叹,“此前受心魔侵扰,或许也与虚无的命途有所重合,丰饶亦是如此。在迎战时,我便有这个想法,对战倏忽后,这个念头便挥之不去。”
“我想找到药师,用断情斩断与仙舟的种种因果,令仙舟天人从长生的苦痛中解脱出来。这样一来…就不会再有孽物觊觎丰饶神迹攻打仙舟,仙舟驰骋星海,也可继续追寻巡猎的命途,除尽宇宙间的孽物。”
“找到祂…”景元喃喃道,“如何找到?又如何斩断因果?”
幼清已经依靠自己找到了答案。
她道:“我有五六成的把握。断灭因果,我的剑能够做到,如果做不到,我会尝试除掉药师。”
景元的眉峰紧缩,他摇了摇头,双臂收拢,靠着她说:“你并非星神,如何杀死药师?”
“所以我想,得你准许,开辟古海。借用建木的力量,我可以继续修炼,补足我散失的修为。”
城
“借用建木?如何借用?”
“我会吸取建木中所有丰饶的神力。”幼清平静道,“建木没有吸纳浊物,不以血肉为食,是灵力最盛的造物,有了这股力量,我能恢复到全盛时期的状态,再日益精进,不会太弱。对战丰饶,并不以武力取胜,而是单纯的能力的角逐,当我的力量胜过丰饶,我就有机会将其分解。”
但帝弓射断建木,它如今只是一方枯木。不过…如果建木真的死了,那些孽物又何必过来抢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