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同人）倾楼香(143)+番外

七日……七日之后，是不是真的能有个了结？

花漫楼轻抚着心口，感受不属于自己的杀意与冰冷。这就是你的心吗？还是说，只是你希望我变成这个样子？

火舞，我从来不曾了解你的想法……最后我们之间，死的那个会是谁？

“火舞，我们收到新的消息。”

“给我看看。”

拿过纸笺打开，火舞忍不住笑：“我就知道，就算我不出手，她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终于到了这天。”

“我们怎么办？以花漫楼的威信，能与她动手的人很少，否则我们也不用一直躲着不动她。”

“是啊，话是这么说，不过也是时候了，除了她之外，我们哪里还有敌手？去通知无花，准备好之后我们倾楼出动，她不是希望七日后决战吗？那我们就七日后决战。”

“是。”

等这人出去之后，屏风后才绕出另外一个：“你真的决定了？”

“当然，浮月，我迫不及待。”火舞微笑道：“终于到了这一天，难道你以为我还会心软。”

“我只是不明白而已。”爱一个人爱到这种程度，到底是爱还是恨？

“我不需要任何人明白，这只是我的心情，既然连漫楼都不明白，你又何必理会这么多？”

“说的就是，连你爱的人都不明白，你到底坚持的是什么？”

“我不需要她明白，我只需要她看到结果。”火舞喃喃道，然后对她一笑道：“你与上跹留下，最后一件事做完后就想去哪里去哪里，不必给万花楼陪葬，难道不好吗？何必问那么多？”

“说的也是，那你就好自为之，我们有生之日恐怕再无重见的机会了。”

“嗯，没有了。”

火舞坐在梳妆台前，仔细挑选自己最珍贵的首饰，做最细心的打扮。

死亡的味道，多么美好。

在离七日之限只余两天时，漫楼终于再次来到万花楼。

她的精神很不稳定，以毒攻毒始终不能服用太多，随着杀机越来越重，有时姬冰雁要动手才能让她恢复正常。

站在楼前，一派冷清，主楼空无一人，火舞把能带走的全部带走了。

花漫楼抚上楼前的对联，一时沉吟无声。

“漫楼？”

“我们进去。”花漫楼没有给姬冰雁说话的机会。

“楼主万安。”

两人刚刚踏入楼内就听到一句清冷的问候，四周黑色的布幕垂下，遮蔽了光线。而后一点烛火亮起，手持灯烛的人就站在楼梯口。

“岩上跹。”花漫楼道：“你如今竟然还认我这个楼主吗？”

“楼主就是楼主，这万花楼从来没有第二个主人。”她微微侧身，让开通路：“楼主是为了花楼隐秘而来的吧？火总管有令，楼中机关所改颇多，为防楼主受伤，便让在下给楼主领路。”

“火舞早知道我回来？”

“最了解您的就是火总管，您怎能瞒得过她？请。”

花漫楼看着岩上跹，迈动脚步。

“也许是陷阱。”姬冰雁在她身后沉声说。

“这位是姬先生吧？您若不放心不妨跟着，反正这里楼主说了算。”

姬冰雁冷哼道：“我自然是要跟着的。”

“火舞带人去了披霞峰？”

“正是，火总管说，即便楼主回来，楚香帅也该在那边，杀了他也是不错的。”

“想杀楚留香，凭火舞还不成。”花漫楼漠然道：“你倒是很乖巧，知无不言。”

“在楼主面前这是应当的，而且楼主知道，我向来没太多没用的心思。楼主却和以前不同，不仅话多了，情绪的起伏也多了不少，果然有了爱人就不同。”

“上跹，你这算嘲讽？”

“我哪敢？”

走过条条封闭的甬道，深入冰窖，岩上跹按下机关，看着冰层移开，露出后面带着青绿色的厚重石门。

“从这之后是花楼禁地，我便不能下去了，楼主好走。”

她让过花漫楼，却挡住姬冰雁：“禁地连我都不能进，更何况外人？姬先生在这里略作休息如何？若是觉得无聊，我也可以招待阁下的。”

“我若执意要进，你要阻拦？”她这一拦，姬冰雁更认为人下面另有玄机。

“我怎么会做那么不识趣的事情？”岩上跹看向花漫楼，明摆着交给她处理。

“过了今日之后，禁地也不再是禁地，有什么可隐瞒？”花漫楼拉着姬冰雁一同进去，却在入口停步：“上跹，你也打算去披霞峰？”

“当然不，去那的没几个能活着回来，我要离开了，看看山看看水，这些年存在不少银两，够我开开心心挥霍一世。”

目送他们消失在密门的另一边，岩上跹撇了撇唇：“至于你们……自然与我不同，该死的总是要死，拦着你为了你好，不错的一个男人，何必偏偏让自己成为祭品？”

甬道斜斜向下，周围空气潮湿，泥土的味道充斥鼻端。

姬冰雁估计着，这里已经深入地下很远。

“此处本是一条废弃的墓道，被我发掘之后，用来收藏一些重要物事。只要将这里的全部移转，其他也就无关紧要。”

“但若无法转移的话，你要怎么办？”

花漫楼笑笑：“那就没办法了，只能毁了这里的基柱，宁可全面塌陷，也不能留给别人。”

姬冰雁看着四周的墙壁：“原来如此，此处是特意建的如此不牢固？”

“正是。”

“但若是毁了这里，在其中的人恐怕也没办法出去吧？”这个地方太深，而且只有一条狭窄的通路，不要说全毁，就算只毁了这条隧道，里面的人也许也会永远无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