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同人）倾楼香(144)+番外

“危险是危险了些，不过为保住楼中根本不被他人窥探，必须如此。”

眼见要下到底层，花漫楼却放慢了速度：“这个味道……？冰雁，你有没有闻到？”

“闻到什么？”

“这种香气。”

“香气？这里除了泥土味，哪儿还有其他味道？”

听姬冰雁这么说，花漫楼立刻闭住气，掠入最里面的库房。

姬冰雁紧随其后，刚刚进去，身后的石门就轰然落下，将他们困在狭窄的斗室中。

室内点着烛火，四周各类奇珍异宝明明暗暗。

在中枢柱子下靠着一个人影，鹅黄色的衣裙随着灯火摇曳。花漫楼本以为是火舞，但仔细看去——

“浮月？”

“楼主。”浮月伸出手，在柱子上轻轻拍了一下，内劲激荡，上方的泥土簌簌掉落。

微微侧头：“楼主，你猜我想做什么？”

花漫楼不说话，姬冰雁冷冷道：“总不会是要自杀，何必装模作样？”

“自然不会，这只是个提醒，你们若过来的话，我就拍断这根柱子，届时一起去死。”

花漫楼低头，浮月手边就是香炉，浓重的香气从里面散发，引得她头隐隐作痛。

姬冰雁现在也闻到了味道，判官笔立刻捏在掌中。

“我说过了，不要轻举妄动。”浮月一只手就贴在柱子上，虎视眈眈。

“你目的何在？”姬冰雁沉声问。

“目的？其实也没什么，我已经脱离万花楼，很快要去江北隐居，只要做好这最后的一件事。”浮月笑盈盈道：“将这香点完。”

漫楼已开始喘息，挣扎与冰冷的表情交替浮现。

姬冰雁将她的头压在怀里，取出浸湿的帕子捂住她口鼻。他想上前打翻香炉，只要些微的动作……

“我不会说第三遍。”浮月重重拍了一下，柱子上面出现一道裂痕，整个地下都开始晃动，姬冰雁只能选择不动。

可是这样下去的话，花漫楼必然会——

“你也是万花楼的人，漫楼一直对你们不薄，为何要背叛？”

“没办法呢，谁让楼主太过放任火舞，放任到她足以掌控我们。有的时候，胁迫要更有用得多。”当一个人的命都不属于自己，还能保持忠诚的人太少了，她并不是其中一个。

“是这样吗？那么，我记住了。”花漫楼突然抬头，目中血丝充溢：“我保证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可是你……已没有看到的机会！”

“漫楼，你清醒点！”姬冰雁抓住她手臂。

“我很清醒，冰雁你让开些。”花漫楼把他推到身后：“我只是很纳闷，既然已经抱了毁掉的心思，还和你耗费时间？说吧，你……想……怎么死？”

浮月挑眉：成了？

59

59、决战之前 ...

在决定一瞬间，花漫楼曾想，这该不是火舞操控。

杀人对她而言如此平常，想杀戮心情并非没有，又为何要推到他人身上？她是花漫楼，从来无情花漫楼，不在乎杀伐与鲜血花漫楼，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花漫楼。

既然如此，杀掉背叛者有什么不对？杀掉想借机倾覆万花楼所有人……有什么不对？

不需要考虑太多，不需要在乎太多，从来除了自己之外，她从不肯为任何人牺牲不是吗？既然如此，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她甩开隔绝香味湿布，人已经走到浮月面前，挑起她下巴：“现在，你要我拿你怎么办？”

“你……不怕我毁了这里吗？”浮月没想到她真敢走过来。

“你可以毁，手不要颤抖，我万花楼人什么不敢做？”漫楼按着她手，一点点加力：“还是说，你要我帮你毁了它？这倒也不是不可以。”

“你……疯了！”

“我从来精神都不正常，这是火舞说我最多话，你没听过？”花漫楼凑在她耳边，她语调阴森：“相信火舞保证？我人什么时候也会这么天真？若我一朝想通后，你怎么可能再逃开，而不是成为我祭品？傻女孩。”

“你……从来不会杀楼中人，就算祭姬，你也留了她性命！”

“这是火舞告诉你？可惜，我留她性命只有一个原因，因为无聊而已。”扇骨突然穿透了浮月脖子，没有给她挣扎机会。

姬冰雁总算松了口气，立刻拉开花漫楼手：“你没事吧？”

“我很好，比以前任何一个时候都好。”花漫楼神色似乎有点凄凄，方才挣扎不见，反而似是有些绝望。

“你有什么东西要带走？我们带着离开。”姬冰雁立刻说。

花漫楼现在神色让他觉得不妥，却无力可施，还是要尽快把她带到楚留香身边去得好，至少离开这个地方！

花漫楼抬头去看中枢柱子支撑石顶，不意外那里也有一道深深裂痕。

原来火舞没有给她选择机会，从她背叛那一刻起，从来没有。

这是蛊效力还是她自己想法，她已分不清。

“最了解您就是火总管……最了解您就是火总管……最了解您……”

按动机括，她重新打开通往外面石门。

“你不拿？”

“没有办法拿，拿走这里堆积东西，我们也就出不去了。”花漫楼说着，掀开了自己衣袖。手腕泛着淡淡青色，一直隐没到衣内。

“冰雁……”

花漫楼抬头看站在门口他，却突然对他身后露出惊讶神色。

姬冰雁回头，待看到身后无人时候，已晚了。

石门重新落下，他连花漫楼表情都没看到。

“冰雁，去告诉楚留香，尽快离开披霞山，一切留给我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