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的,又怎样?(43)
“催情草至阴,但发挥作用后会从毛孔中散去,所以对人体没害。除非……”
除非没发挥作用,于是沉积下来。能明说:“倚杰不知道催情草有副作用,给你吃太多了。入夜时分,正是你们平日那个的时候,所以开始疼痛,但再好的春药也有个药效时间,因此时辰一过疼痛也就消了。”
“能解吗?”
他欲言又止。
明白了。催情草,它的名字就是解药。
“你说你熬药是在你们……之后,你都主动勾引他了,他为什么还要给你吃催情草?”能明贴着我耳朵问,似乎怕远远在前的郭二忽然顺风耳听到我们的对话。
这个问题怎么好给你这种小孩子讲?
“你真的,不能行床第之事了?”
又来了,有必要一再强调吗?
“怪不得你们每晚抱在一起睡觉却什么事都不做。”
第二十七遍!
晚上,我安静地躺在帐篷里迎接疼痛,由于有准备,疼痛袭来后我没有晕过去,由于没有晕过去,我更深刻地感受到疼痛的难耐,于是我决定还是晕过去好些。
第三十五章
第二天起得早,出了帐篷却见能明更早。
“二哥还没起?”我高兴得很,哈哈,还有比我晚的。
“他早走了。郭志病了,他先赶回去。”
“郭三病了?”我惊叫。
“我骗他的。”他若无其事地说,低头忙碌着收拾我的帐篷,打包上马。
没有人在前面探路了,一眼看去只有茫茫雪原,让人很不习惯。更不习惯的是,能明竟然不揽着我,让我摇摇晃晃坐不稳。
我尥他,他拍我一掌:“坐好。”
就是坐不好了嘛!
他叹气,扶住我的腰,喘息声重。
忽然明白他支开郭二的原因。我苦笑。没用的,孩子。
傍晚扎营,能明只撑了一个帐篷,他一直不看我,低头一个人忙碌。水没有烧开,糌粑也没烤热,将就了。
焐好篝火我们钻进帐篷,能明傻站着,我叹口气拉他坐下,盘算着如何打消他的念头,他一下扑过来,把我撞倒在地。
“能明,不要这样,没用的,住手。”
他红了眼,三下两下扯去我的衣服,脱自己衣服时,他忽然停下,茫然地看着我。
我气:“来呀?怎么不动了?”
他哭丧着脸:“我,我大不起来。”
我起身穿好衣服,又躺下,拍拍身旁让他过来。他爬过来,小猫般蜷着。
疼痛开始了,我轻松地晕过去……然后又轻松地醒过来。既然不能改变疼痛的事实,那就变着法子享受它吧。
能明仰面而躺,眼睛大大睁着,毫无生气。
想起疼痛前种种,我笑起来。
他有气无力地抱怨:“你还笑。”
“你从未做过吧?”
他默然。
“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很正常。”
“怎么会正常?”他很生气,“一个男人怎么能大不起来?”
“你清晨起床前要大吧?”天,我要兼职上生理卫生课吗?
他脸红了,轻轻点下头:“可刚才……”
“因为,我不是你能一起做那件事的人。”
他翻身面对我:“白天,我幻想着,连马都骑不稳。”
“你幻想的对象一定不是我。”
他愣了:“我也不知道想的谁。”
傻孩子!“想知道我的感觉吗?”
他点头。
我笑:“我觉得好像是乱伦。”
他瞪大眼睛:“乱……”
“你有时候像我弟弟,有时候又像我儿子,我们怎么可能做那个?”
“我也感觉奇怪,听你一说,真的像乱伦。”他忽然瞪着我,“我怎么会是你弟弟?我比你大,应该是哥哥,还有,不准把我当儿子。”
我的实际年龄比你大,这个不好说。于是我说:“我心里年龄比你大。”
“什么是心里年龄?”
“就是我经历的事情比你多。”
“我十四岁开始行走江湖,至今已近十年。十年前你还在流鼻涕吧?”他哈哈笑。
“可我做过那事,你没做过。”
他垂下眼。我苦笑,怎么会夸耀起这个?越是得不到的越在乎吧?知道自己再也做不了了,所以才把曾经做过挂在嘴上。
能明担心地看着我,我挤个笑容,没事!
“亦秀,要不,我跟那位神医说说,或许他能治好你的病。”
“哪位神医?”
“郭大神医啊。”他笑得灿烂。
郭大神医!“郭大也在泉企?”
“没有,不过能联系上。你的‘冰冻症’怎么好的?”
冰冻症跟他有什么关系?噢,对,看见郭家商铺摘下招牌的那晚,我开始发病。
能明撒娇:“那几天我好累啊。天不亮就去向二哥报告你夜里的情况,然后回去陪你聊天,下午又得赶去听二哥传达指示,顺便报告你白天的情况。”
“呵,辛苦辛苦。我还真不知道郭大会遥控诊脉,可他不会武功,怎么能指挥你操作?”
“武功只是个辅助。我们原以为我一去建川,你会对我流口水,然后我勾勾手就把你带走。”
我点头:“该早点说明,我就好好配合了。”怪不得说怀念我流口水的样子。
他讪笑:“我没想到你会病成那样,真以为你要死了,后来把你的症状传给郭大哥,他却认为你这不是病,不过是缺乏安全感,流浪狗总是把第一个扔给他骨头的人当主人,——啊,这是他的原话,我只是重复。”他滚到帐篷边。
我冷笑,好,流浪狗,我记住了。“你天天接近我,是不让我只啃倚杰的骨头,把你也当主人,然后二哥出现,抛出狗窝做诱饵,于是我就屁颠屁颠跟着你们跑了。好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