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他的血怎么这么好喝(200)
巫叔和伊莱都心知肚明,疼痛半分未减。
“得靠他自己。”巫叔瞅着这个强迫殿下的男人。
“他为什么会巫术?”伊莱其实很早就想问了,吸血鬼似乎无法习得巫术。
“总有许多不得已的情况要去做突破常规的事。”巫叔说,“同样的,只要愿意付出代价,总有些歪门邪道能做成一些不能做之事。”
“怎么缓解?”
“少用就好,最好以后都别用。”巫叔说。
“为什么有你们了他还要自己用巫术?”
巫叔在旁边坐下,“神并不太愿意将力量赐予科尔瓦多的巫师,即便我们诚心发愿,效果依旧甚微,相反十分愿意赐予殿下。”
伊莱看了看怀里的人,良久出声,“头发和瞳色,也是因为这个吗?”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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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叔和老管家静默良久,面面相觑一阵,最后还是由老管家开口,“殿下并不如伊莱大人所想,迫切地要致您于死地,那日议事大殿,他不过是想把情况掌握地清楚一些,‘将您杀死’的提议也并非由他提出。”
“当年您走后,科尔瓦多立刻降下了大面积的瘟疫,殿下苦苦支撑却依旧无法抗衡。不知谁得知殿下可以把别人转化成和他一样的怪物,躲过瘟疫,于是求他转化他们。”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殿下一样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嗜血欲,科尔瓦多一度成为血腥之城,并且很快波及其他国家。”
“殿下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乱象控制住,制定人和吸血鬼和平相处的模式。这就是吸血鬼帝国的来源,但过程并没有我描述的那么轻描淡写。”
“殿下此前有过被亲信之人背叛的经历,后果比较严重,他失控咬死了很多亲信,有许多都未能及时救活,但成功转化的不计前嫌,依旧愿意追随他,很多都在那天议事大殿之内。”
“也许您埋怨他为何不再无条件地偏袒当年相依相伴的伊莱,但殿下身上承载了太多人命,他无法轻易地做出偏袒您的决定。”
“也正因这件事,此后对人和事都会更谨慎些。所以与您重逢后,在将您的思绪摸清之前,才会首先选择毕恭毕敬的态度,他无法承担任何情绪决策的后果。”
伊莱看了他一眼,呵了一声,“知道的这么清楚,你跟了他很久吗?”
老管家朝他一鞠躬,“当年科尔瓦多沦陷,是我将您带回到希尔殿下身边。”
伊莱一愣,这才回忆起,是一个人,只不过脸上多了沧桑的痕迹,也许是在快去世的时候被希尔转化的。
老管家又说了一句,“并非向您炫耀我陪伴殿下的时间之长,只是想说,殿下从未忘记伊莱,还请您不要因此对殿下心存怨恨。”
伊莱却偏开头,“没有怨恨不怨恨。”
死结不在这。
“无所谓,你们按照你们的计划做事就行,”他又看了看怀里的希尔,“我也按照我想做的做去就好了。”
老管家和巫叔最后还是没多说什么,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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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莱依旧抱着希尔哄睡,身子在窗前晃来晃去。
感觉怀里呜呜出声的人马上就要安静下来睡着了。
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萨麦尔恨铁不成钢地走向伊莱,暴躁就是一句,“你到底吃不吃!”
伊莱瞟了他一眼,“你急什么?”
“我从中斡旋,引导他们放你下来,是这么容易的吗?”萨麦尔看起来很是生气。
搞的伊莱都有些好奇,他在心里问了路西法一句,“怎么比你还着急?”
路西法暂时也不知道。
伊莱又说,“这么比下来还是你情绪稳定点,他好暴躁。”
路西法:“……”
伊莱和萨麦尔又拉扯了几句,最后成功把人气走。
“你跟这个萨麦尔熟吗?”
“不熟。”路西法说。
“你跟谁都不熟吧?”
路西法没说话。
伊莱啧了一声。
路西法沉默片刻开口,“比起其他人,萨麦尔对我更加仇视。”
“为什么?”
“大概觉得我玷污了他的父神。”路西法说。
玷污,伊莱咂么着这两个字,很微妙。
“展开说说?”
路西法也没好藏着掖着。
把他某次和耶和华做事时被萨麦尔撞见的事讲了。
“撞见?怎么撞见?你们露天啊?玩这个花?”伊莱挑眉。
“没关门。”路西法说了句。
“牛还是您牛,不愧是撒旦。”
路西法不理会他的调侃,“萨麦尔觉得我俩有辱神的身份,神该无欲无求。”
伊莱连连点头,“要这么说我也赞同他。”
“但他有些误会,我和耶和华当时并非如你和希尔最近所做之事一样。”路西法说。
“看错了?”
路西法默了会,“形式一样,但含义不同,这种行为于我们来说,只是一种能量传递的方式,并不涉及世人赋予它的其它含义。当初耶和华创造部分生物时,也是参考了这种模式,创造了它们交配繁殖的规则。至于这事被赋予爱、欲、情、耻、贞等其他含义,已经是在现代人出现之后。”
伊莱对物种起源不是很感兴趣,换了个话题,“那么利维坦那个变态呢?经历了什么导致他这么癫?”
“利维坦曾是耶和华最满意的神,长久的傲慢导致他身上有一种目空一切的掌控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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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怀里的希尔又开始挣扎起来,比刚才的幅度还大。
伊莱皱着眉,抱紧他,一下一下在背上抚着,“不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