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同人）VIBURNUM(2)

后来我才知道，他在外头跟别人打了架，结果人家一帮人围攻他一个，有一个带着匕首……

而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自己走回家了！听到他“扑通”一声倒在门口的声音，看到他浑身的红色，你一下子蒙了。

当时你唯一的举动就是给我打电话。

我没有别的感觉，

就是觉得讽刺！

太讽刺了！

Hyde住院的时候我一次都没看过他，出院之后，他第一个找的人是我。手上还缠着绷带的男人跪在地上给我叩首。

“Ken，我一定会还你这个人情的，你救了我一命，那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好熟悉的言辞！最后一句我也说过的，Tetsu，是我曾经在心里对你说过的。

可现在一想……全都是屁话。

和Hyde之间的关系就这么又恢复到从前了，表面上看，我们依旧是好哥们儿，铁哥们儿。

我原想，就这么结束一切恩恩怨怨也不错，风平浪静之后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但事实远远没我想的这么简单。

Tetsu，又是你。你又来扰乱我的生活了，我这一池子死水又让你搅出波澜来了。

那年夏天的某个午后，雨点子大得砸在人身上都会觉得疼，我淋得狼狈不堪地从外头回来，一眼就看见你蹲在我的门口。

“干吗呢？”我拽了拽贴在身上的衣服。

“等你回来。”显得特别可怜的语气。

“等我？”手里的东西差点掉在地上，好一会我才回过神来，“先进屋吧。”

关好门之后我就没理你，蹬掉脚上已经灌了水的鞋子，我走进屋，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之后，我开始费劲地脱那件湿透了的T恤。

当时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会扑过来抱住我。

颤抖的嘴唇贴在我颤抖的身体上，滚烫的舌头舔着我后背上的雨水。

你说：“Ken，咱们和好吧！”

还没完全脱下来的T恤皱成一团，滑稽地挂在脖子上。

紧紧地闭上眼，又睁开，我一回身就把你扑倒在地。

“无关道不道德、堕不堕落”，当时我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个声音。

从始至终，我没有任何言语，你也没有，屋子里能听到的就只有两个人重重的喘息声和你拔尖的呻吟。

“啊——”痛苦地叫了一声之后，你一阵紧缩，灼热的白色粘液喷射在我的小腹上。

整整一个下午，我没有停止折磨你……

“为什么跟他分手？”□地坐在床沿，我点了一支烟。

“过不下去了。”身后传来你虚弱的声音。

“是吗……”我没有多说别的，你的解释已经足够充分了。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关系，有时候好像显得特别简单，只因为感觉不错就在一起了，然后又因为过不下去了而分开。

这太正常了。

……

其实，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事情根本就没有那么单纯。

偶然的机会，我见到了Hyde身旁那个一身黑衣的男人。

樱泽泰德！

Hyde从前的情人！

“你是不是因为他不要你了才又回来找我？！”一把拽过细瘦的胳膊，我用力在你脸上甩了一巴掌。

“Ken……”你显然被打蒙了，单手捂住已经显现出红掌印的那边脸颊，嘴唇哆嗦着吐出几个字，“我不是……”

“不是什么？我看你能解释出什么花样来。说吧，不是什么？”我冷笑。

你后来就再没看我的眼睛，你不敢，因为你心虚！

“对不起……”

“操！”我一脚踹倒了你旁边的桌子。

对不起？！你就用这句话来打发我吗？你真行啊，先是把我迷得死去活来的然后又勾搭上Hyde，等Hyde不要你了你又回来从我这儿找安慰？！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把我当成什么？！

想当初我那么在乎你，我都打算一辈子就只认真这么一回了，结果你拿我当傻瓜。小川哲也，你也太狠点了吧？！

“Ken……”修长漂亮的手指有些发抖地抓住我的衣襟，你慢慢靠过来，终于靠进我怀里。

我没有拒绝，也没有闪躲。

“Ken……”带着哭腔的声音，“我是真的想跟你和好啊！”

真的？你所谓的真的又能真到什么程度？

我已经怕了啊！我玩不起了！我没心力再跟你折腾了！

“你让我怎么证明……都可以。”

是吗？怎么都可以吗？

推开你，我走到床边坐下，然后叉开腿。

“那就用嘴帮我做。”我轻蔑地看着你，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股间。

你一下子僵住了。

那时候你的表情就好像见了恶鬼一般，脸色变得铁青。

可在迟疑了好久之后，你还是走过来了。

当时我只想立刻站起来逃掉，但在我站起来之前你就跪了下去，双手扶着我的膝盖，你的脸贴过来的同时，我紧紧闭上了眼。

拉链一格格被拉开的声音显得格外龌龊……

“别！”猛地推开还没有碰触到我身体的你，泪水在下一秒夺眶而出。

我居然在你面前哭了！

再没有比这更丢人的事了！

“Ken……”瘦削的身体靠过来，纤细的手臂紧搂着我。我没有拒绝你的怀抱，而是在你臂弯里痛痛快快哭了一场。

我那时候可以确定了，原来我竟然是如此地爱着你！

Tetsuya……

最后的最后，我们还是没有在一起。

那不是分手，而是在差点重新走到一起时又突然拉大了距离。

我知道，你不爱我。

我还知道，我配不上你。

没有我，你会过得更好，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