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同人）VIBURNUM(3)

你走了，此后的五年中，我没有你的消息。

……

一颗接一颗的流星从夜空中滑过，我突然想起来昨天电视报道说今晚有流星雨。

从被窝里爬出来，我走上阳台。

Tetsu，你现在是不是也在看着天空呢？

忽然想起来今天下午和你意外巧遇的情景了。

时隔五年之后的见面，你变了很多，你更时尚了，头发剪短了，还染成了柔和的咖啡色。

想当初，你的头发曾经是一片热情的火红呢。

你身边，是一个娇小俏丽的女孩子，你说，那是你的女朋友。

“要结婚了吧？”我看到了你们手上的配对的戒指。

“是啊。”你点头。

“真好……”我也点头，却显得特别不自然，脖子僵硬得很。

你给了我你新的电话和地址，我在你们转身离开的时候把那张纸条塞进了垃圾桶。

……

半夜沿着街边走，有种难以言表的凄凉。烟抽了一支又一支，仍旧不能勾起睡意。

这些年来混得时好时坏，好的时候会想起你来，坏的时候就更是会想起你来。我总是想，在一起时我是不是什么都没能给你？是不是只是让你饱尝了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相处的委屈？

我还会想，在你心里，我究竟能占多大分量？是一点？还是一点点？

你要结婚了啊……

“真好……”我是这么说的。

短得不能再短的一段感情，给了我一个深得不能再深的伤口。

Tetsuya……

原来，我是这样地爱着你。

天空中的流星已经渐渐少了，掏出最后一支烟，我划了根火柴去点，可不知怎的就是点不着。借着路灯光仔细看时，才发现我点的竟然是过滤嘴那一头。

苦笑着扔掉烧焦了过滤嘴的香烟，我长长地叹了口气，双手插兜，我转身朝家的方向往回走。

夜风很冷。

Tetsu，遇上你，可能是我命里难逃的劫数吧。

“我爱你……”即使用的是最低的音量，话说出口时心仍旧疼得不得了。我停下脚步，听着那三个字在风里飘散的声音……

【完】

VIBURNUM—荚莲

一种会开白色小花，结血红色果实的植物。

花语：爱，强于死亡。

I love you

七天了。

七天前和你偶遇。

七天以来心里没有平静过。

七天之后的现在，

我觉得我要疯掉了。

就是因为你……

Ken。

上个礼拜偶然在街头遇见你，然后直到现在我就没过过一天正常的日子，心绪烦乱也好，魂不守舍也罢，总之，我好像又回到五年前的状态了，或者说，比那时候还要差劲。

我都不知道是怎么介绍我女朋友给你认识的，不知道是怎么笑着给你我的电话和地址的，我更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问我们是不是要结婚了，还说了一句“真好”。

为什么问我那样的问题？我宁可你什么都不说，就当作不认得我从我旁边走过去，这样多好。可你偏偏没有，你叫住了我。

为什么我要给你电话和地址？我在妄想什么？你给我打电话？来我家做客？来这个已经不再只有我一个人住的家？

从那之后，我夜夜失眠。

我还记得和你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时候我快要大学毕业了，对什么都充满了激情，只要是没有经历过的事情，我都想去试一试，这其中，也包括和你在一起。

你那时候显得比我还小，一张孩子脸，嗓音也略带稚气。不过这些都是表面现象，在很多方面，你是和Hyde一样的人。

你可能已经忘了当时你的眼神了，也可能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的眼神是什么样子的。我记得，你上下打量我，看得我有些全身过电。

从冷淡到关怀，从拒绝到依赖，从第一次被你按在沙发里深吻到把情事当作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只用了短短的一个月时间。

我想，那可能是我年轻时代做的最疯狂的一件事了：爱上你。

我像傻子一样的以为只要有爱情，什么差距不差距的都可以忽略。

我以为你了解我，理解我，清楚我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

于是，我一步步走上了岔路，然后每走一步就更错一步。

我从没在你性致勃发的时候拒绝过你，我用我的身体喊爱你。

可你呢？

“Ken……”激越感过后的虚脱感让我动都懒得动，一只手搂着你，我紧贴着你的后背。然后，我感到你在抚弄我的手掌。

“你会看手相啊？”吃力地微微抬起上半身，我看着你的侧脸。

“会一点。”你笑了笑。

“我的命怎么样？”

“挺好的，将来能发大财。”

“是吗？”我笑出了声，“那你再帮我看看爱情线。”

你沉默了，然后打开我的手。

“我不会看爱情。”

我也沉默了，然后收回我的手。

这是你最让我失望的一个回答。

你知道吗？

……

靠近Hyde不是我的错，从朋友到情人不是我的错，背叛和欺骗不是我的错。最起码，我希望这些都不是我的错。

我只承认一件我做错了的事：爱上你。

没有对我动粗，没有逼问我，你只是让我“滚”。

好，我滚，我会滚的远远的。

你满意了？

那天晚上，Hyde到你家去闹了吧？他回来之后跟我说了，说你没种，连门都不敢开。可我知道，你不是不敢，是不能。你得维持你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一旦你开了门，一旦你接受了Hyde的挑衅，你就太失面子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