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捡到小可怜(19)
柳春扶给瞭一侧站著的月衣,月衣立即绕到后面取来鞭子。
咻——
一鞭子下去,许慎宁的后背瞬间皮开肉绽。
许元熵看著肉疼,不由蹙眉,这许慎宁也是够能忍的,竟然一声不吭抗著。
柳春扶拿起茶盏,茶盖划过茶叶,隻听又一声辫子抽下去的响声,柳春扶轻轻吹瞭吹一点不受影响。
“儿子错瞭!”抽瞭三下,许慎宁受不住瞭,大喊道。
许元熵偷偷看瞭一眼许慎宁的后背——血肉模糊。啧,迟早要说干嘛一开始不说,白白挨瞭三下。
“儿子不该去赌,不该……不该……”许慎宁斜目看向许元熵,目光何其凶狠没有任何悔改之意,“儿子不该让四妹妹涉险。”
许元熵眨瞭眨眼睛,有些不可思议,难不成这是母亲在给自己讨公道???
许元熵进来之后第一次看向柳春扶,隻是柳春扶在喝茶没注意到她。
“女儿傢的清白是何等大事,你在国子监那么久还不知道吗。”柳春扶抬眼时杀气侧漏,许慎宁顿时脊背发凉飞速低下头,“是儿子糊涂,还请母亲责罚。”
“你回去之后张大人会罚你,年前你就别回来瞭。”柳春扶将茶盏放下,许慎宁擦擦额头的细汗,嘴上回道,“儿子这就回去领罚。”
许元熵看著这一幕甚是好笑,前世也是这样,许慎宁为瞭填他那个烂摊子所以来哄骗。
前世真是愚蠢,要不是那个翰林院编修程大人出手相助,隻怕是要给吴严忠那小子得逞。
诶……翰林院编修……程大人……他到底是谁啊。
你该乖乖听话
“今日的事情可有其他人知道。”柳春扶这是在问许元熵。
“回母亲,没有其他人,就连我那个侍女也不曾知道。”许元熵故作紧张,说的有些急。
“这件事我自会处理,你二哥哥也罚瞭,便不要同他置气。”柳春扶说得轻描淡写。
这一瞬间,许元熵感觉到迎面扑来一阵悲凉,笑著说出前世绝对不会说的话,“二哥哥定是被小人诱骗,他平日裡待我是极好的,怎么可能做出这等肮髒事情。”
柳春扶呵地笑瞭一声,“你在替他说话?”
“女儿实在是想不出来,二哥哥会做出这种事情。”许元熵说著慢慢垂下眼皮,眼底尽是悲伤。
柳春扶冷漠的脸上有一丝变化,稍稍柔和,“你二哥哥不过一时鬼迷瞭心窍,换作平日确实做不出这种事情。”
“至于那个吴三郎,我会去给你求个侍妾。”
哀莫大于心死,许元熵一脸怔愣地扶著椅子站起来,说话声平静至极,“母亲的意思是我该为瞭二哥哥犯的错去给那个登徒子做妾?”
“吴大人是前朝老臣,吴傢既有爵位又有功勋,你能进吴傢大门算是有福瞭。”柳春扶皱起眉头,对许元熵这个反应甚是不悦。
滴答滴答……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沉默之后是许元熵的质问,她越说越急,心疼的厉害。
“既然这么好,你怎么不叫姐姐给他做妾。”许元熵前世十六没的,也不过是个半大点的孩子,在控制情绪这方面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啪一声,是月衣赏瞭一个耳光给许元熵。
“要不是为瞭你姐姐的名声,你可进不去吴傢大门。”
一字字一句句都让许元熵感到无比恶心,“就是他吴傢三书六聘来抬我我也不去!”
柳春扶冷哼一声,“想做吴傢正房?你配吗。”
许元熵嘴角有血,眼中有刀,这群人根本没把自己当人看。
恶意何处来?杀心何处去?
数不尽的疑问将许元熵淹没,她气极反笑,“是啊母亲,我在你眼裡什么也不配。”
“你就宝贝姐姐,不对,是除我以外的每一个人。”
柳春扶扫瞭许元熵一眼,怎么莫名感觉和这个女儿的距离远瞭许多……可能是错觉吧。
“吴傢我绝不会去。”许元熵的话对柳春扶没什么作用,一个胆怯懦弱的孩子有什么能耐,隻当是笑话听听罢瞭。
许元熵没等柳春扶再说什么,抬脚就走,目不斜视隻盯著门口看。
这裡不是她许元熵傢,以前不是,现在不是,未来也不会是。
通往兰轩阁的长廊死一般的寂静,两边没挂灯笼,自从兰轩阁失火后这边就荒废瞭,隻是修缮花圃的工人会定时来大理。
日头斜下,地上人影被拉长,许元熵的脚下踩著她自己的还有另一个人的。
“你为什么回来瞭。”许慎宁怒气冲冲从后边走来,拽住许元熵的手腕。
“二哥,那你为什么回来瞭呢。”许元熵装出一副清澈呆傻的模样,睁著圆眼睛反问许慎宁。说著,许元熵甩开许慎宁的手。
反正也撕破脸瞭,还有前世那些事情,许元熵现在看到许慎宁心情就不好。
“我对你那么好,你就是这样对我的?!”许慎宁暗暗发狠,又去拽许元熵的手,他手上力气越来越重,许元熵疼得微微弯瞭身子。
“那三姐姐也对我好,我不能害她日后没法嫁人啊。”许元熵想起母亲的目的,借此想让许慎宁松手。
“你个乡野丫头能想到这个?乡下谁会去教你这些,隻怕是从母亲那裡听说的。”许慎宁也不装瞭,暴戾恣睢露出原本模样。
他咬牙切齿,瞪著眼睛,“你乖乖从瞭他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你不必为人妾室,我不必受夫子责罚。”
“你真是晦气!”许慎宁用力甩开许元熵,浑然没有之前身为兄长的慈爱。
许元熵烦躁地拧眉,躲在衣袖之下揉揉自己疼痛的手腕,“二哥,既然小妹晦气就别靠太近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