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捡到小可怜(28)
程肃即刻起身到书房去翻找,找瞭许久都不见其踪影。
对瞭,他适才想起来,现在女子监的书房和书库已经不归他管瞭。程肃停下动作,坐在椅子上。
书房陷入一阵诡异的寂静,与许元熵关系更近一步就是靠的这把钥匙。
而这把钥匙此刻在谁手上。
程肃头疼起来,这个算是老毛病瞭。
“该死。”程肃眼底晦暗不明,他想起前世的死……那个变态世子脑子抽瞭,提刀找上门。
倒也不是世子用刀砍死他,但也差不多。
第二日,女子监内无人敢议论昨日之事,许安窈虽不知全貌,但就依照著对吴二姐她们的瞭解,也能知晓个大概。
于是乎,许安窈带瞭药箱去看望许元熵。
“盛忘,你真的在女子监干活吗?”许元熵抄书抄累瞭,一抬头就能看见窗外晒太阳的盛忘。
“为什么这么问。”盛忘凤眼眼尾有些上翘,疑惑时的眼神像呆愣的二哈。
一旦代入对方是狗后,许元熵就无法直视他,连忙低头看书怕自己笑出来。
“就是,你每日在我房前晃悠,感觉没什么正事。”
这一幕被许安窈尽收眼底,孤男寡女,虽保持距离可言谈举止甚为亲密,许元熵还害羞不敢看她。
真没想到,这一趟没白来。
许安窈躲在拐角处,偷偷探头从镂空的窗户间隙去瞄盛忘的长相。
“我可是正经官职,不过是个闲差。”盛忘察觉有双眼睛在暗处,眸中闪过一丝不耐。
“那你没有其他事情要做吗。”许元熵好想直接问为什么总在她身边待著,又说不出口,矜持道。
“这段时间我在这让你不舒服瞭吗。”盛忘绕瞭一圈,忽然意识到许元熵可能喜欢一个人待著。
毕竟在书房的时候她就不怎么爱说话。
“这倒没有。”许元熵看向他,见他神情有些紧张。
真是奇怪,为什么要紧张。
就是冒犯到瞭自己又不会怎么样……不过,感觉好不错。
“我说过要报恩,要不是你我可能就饿死瞭。”盛忘整个人转过来,完全背对著暗处的许安窈。
许安窈不由皱眉,不确定这人是谁,她怎么好挑时间出现啊。
“那不过举手之劳,就是报恩,你也已经报瞭。”许元熵似有疏离之意,当她意识到时想要纠正,盛忘先开口道,“你的恩情,我永远也还不清。”
“为什么。”许元熵直白地问道。
盛忘笑而不语,不动声色地将目光移到许元熵左边眉尾上的那颗痣上。
他知道,原本是没有这颗痣的。
“这可是救命的恩情,你说说如何还得清。”盛忘轻笑一声,“不过我好像有点恩将仇报瞭。”
“……为什么。”许元熵想不出来,不由蹙眉。这盛忘说话怎么没头没尾的。
“男女有别,我总是独自来找你,你的贞洁怎么办。”盛忘像开玩笑,偷偷掺瞭几分试探。
“你会行不轨之事吗。”许元熵并不觉得有什么,以前也常常和程大郎见面……要是孤男寡女就必须谈婚论嫁的话,对于前世的自己是不是一件好事呢。
“不会。”
“况且你才多大?我可不是禽兽。”盛忘眼眸沉下去,想起瞭些不愉快的事情。
这世上还是变态多的。
“既然不会,这四下又没人,那便没什么。”许元熵不喜欢一个人待著,一个人的时候会胡思乱想,那些痛苦会像蚂蚁一样在身上爬。
“我……不想一个人。”她这样想著,嘴裡喃喃地说出来。
“我反正也是闲人一个,隻要你不嫌弃,我可以常来。”盛忘笑笑道。
许元熵目不转睛盯著他没说话,或许那个想法是对的,没有所谓程大郎这个人。
程大郎可以是任何人,隻要能够陪在身边,以真心待她。那盛忘就是程大郎。
“盛忘,谢谢你。”许元熵眼前逐渐清明,顿感身心舒畅。
盛忘不太明白许元熵怎么好像要和自己处好关系瞭,那又如何呢。
“总是这么客气干嘛,我以为我们很熟瞭。”盛忘故意这样说道。
许安窈半蹲著,双腿发麻,唉哟一声把自己绊倒在地上。
许元熵听见动静后的第一反应是看向盛忘。
“我该走瞭,有空再见。”盛忘身姿矫捷,一溜烟就没瞭人影。
许元熵还有好些问题想问盛忘,眼下怕是没机会瞭。
“三姐姐?”许元熵过瞭几天安生日子,倒是忘记瞭许安窈的存在。
今日再见,除瞭烦还是烦。
“四妹妹,还好你在这。”许元熵上前把许安窈扶起来坐到一旁的长椅上。
“三姐姐,你怎么来瞭。”许元熵悄悄打量著她,带瞭几瓶药应该是知道发生什么瞭。
隻是这知道的内容,怕是与实际不太符合。
“你发生那样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坐得住。若不是这些天姑姑管的严,我早就想来看看你瞭。”许安窈眼裡的担忧快要溢出来瞭,说著说著还哽咽起来。
“四妹妹,你说说她们怎么能这样欺负你,你好歹也是相府的千金。”
许元熵静静听著,这些话要是有一句是真的那就好瞭。
嗯,确实有一句真的,自己的确是相府的千金,但是没有运气享受相府的福气。
“四妹妹,你是不是还见红瞭。”许安窈说到这已经忍不住落泪,心疼地端详著许元熵的脸蛋,寻找著伤痕在哪。
“让三姐姐担心瞭。”许元熵垂下眼皮,暗自伤神,又道,“或许是我不够好,入不瞭各位师姐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