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轻易被人策反或激怒,也就不是万年王八瞭。比耐心,他暂时还没见过比魏寿更强的:“不过,以曜对魏寿的瞭解,对方也不是没有破绽,隻是这个破绽还需验证。”
“验证?”
褚曜将魏寿的情报卷瞭起来:“上一次见他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瞭,人都会变,魏寿也不例外。他的破绽也可能不再是破绽,主公,曜想寻个机会去见见他。”
沉棠自然没有意见。
不过,她很好奇褚曜怎么认识魏寿的。
褚曜稍稍回忆瞭一番,道:“不打不相识吧。他少时是北漠边境一个地痞游侠,后来意外参军入伍,拜瞭个义父,随军南下。可惜战事失利,他义父被杀,他被抓。”
魏寿为瞭活命选择归降。
之后到处打听是谁赢的他。
褚曜就被对方缠上,因为两个都是少年人,加之脾性相投,融洽瞭一段时间。说起来,他那乌龟壳战术,还跟褚曜有些关系。
想到这裡,心中苦笑。
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毕竟二十多年没见面,褚曜也不知道魏寿还记不记得自己,便派人往朝黎关射瞭一封信函。当然,这封信函也知会过黄烈,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例如通敌罪名。
守城兵卒看到箭镞有信函,不敢耽搁,急忙呈递上去,最后才传到瞭魏寿手中。
听到关外射来一封信,魏寿讥笑道:“莫非是这伙乌合之衆想贿赂人?就一封信打发?怎么著也该一箱箱真金白银送来吧?”
看到信封的字,脸色微黑。
当即拍桌而起:“这信谁送来的?”
【魏圆圆亲啓】
第一,他最讨厌别人喊他的字。
第二,他最讨厌别人喊他圆圆。
这封信的主人是挑衅吗?
属官缩瞭缩脖子:“不知。”
对方就射来一封信,没有其他信息。
魏寿眼角微抽,压抑著火气将信封打开,取出裡面的信纸,展开,一目十行。
表情从狐疑到惊醒再到惊愕。
“褚亮亮?他还活著?”
属官:“……”
褚亮亮这名字,有些童趣在身上。
===684 褚亮亮魏元元和蕊姬【二合一】===
属官跟著魏寿也有数年瞭,勉强算得上他身边的老人和得用心腹,但他对【褚亮亮】这个名字极为陌生。看著魏寿时而皱眉时而展眉,属官的好奇心也被高高吊起。
终于,他忍不住好奇心问瞭句:“将军,标下斗胆一问,这褚亮亮……是谁?”
魏寿嫌恶地将信函拍在桌上。
“他?哼,不是个好人。”
属官继续等著下文,结果没瞭。
他不得不再问:“此人是将军仇傢?”
魏寿认真思考一番,道:“说褚亮亮是我仇傢,倒也不太对……隻是这阴险小人这会儿登门,他能安什么好心?哼,他有这个狗胆子过来,我定要将他扫出去的!”
属官吐槽:“为何不是打出去?”
魏寿道:“若能打出去还用得著扫?”
属官一听便猜测这【褚亮亮】跟自傢将军一般是“童趣”之人,还是武艺高超的武胆武者。正脑补著呢,便见魏寿大掌一挥:“去去去,把本将军珍藏美酒拿来!”
属官闻言心中无语。
未曾想自傢将军也有口是心非的时候。
“等等,他不太能喝酒,算瞭。”
属官:“……”
不能折腾酒,魏寿便折腾吃食。
属官被使唤得到处跑。
天未黑便在亭中设瞭一桌佳肴。完成任务,魏寿不需要他保护,便将他打发走。
属官一步三回头,他还想看看这【褚亮亮】生得什么模样呢,一肚子的好奇无处宣洩。瞧见院中有一独腿老仆在打扫,心生一计。这老仆曾是魏寿亲兵,因一场突围战失去腿,无父无母无儿无女,魏寿见他孤苦伶仃,便收留他,给瞭个伺候的活儿。
这是已知资历最老的老人。
“老兵头,问你个事儿。”
属官冲独腿老仆招手,示意他歇歇。
老仆将扫帚当拐杖,一瘸一拐过来。
“这位军爷问什么事儿?”
“你跟随将军这么多年,可有见过他身边有个叫【褚亮亮】的?”属官好奇心重是一回事,还有便是这【褚亮亮】出现的时机敏感。此人是屠龙局联军成员,这会儿出现肯定不是为瞭叙旧,兴许还有招降的打算。属官觉得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老仆听到这称呼,神色古怪一瞬。
“你说的褚亮亮可是姓褚,名曜?”
属官道:“这个不清楚,但将军收到那个【褚亮亮】信函,心情瞧著很不错。”
老仆点头:“那估计就是瞭。”
属官:“可否详细讲讲此人?”
老仆将扫帚放一边,目光看著逐渐暗沉下来的天幕,思绪仿佛回到二十多年前:“他嘛,一个挺厉害的文心文士。但没咱们将军好,将军夫人就是从他手中抢的!”
属·正在吃瓜·官:“……”
这个八卦开头将他手中的瓜吓掉瞭。
“夺、夺妻之恨?将军还兴这一口?”
老仆道:“饭菜总是别人傢的香。”
属官:“……”
这话他竟然无法反驳。
属官忙问道:“那那之后呢?”
老仆道:“之后啊……某年传来他的死讯,将军似乎为将军夫人想祭奠他而大吵一架。男人啊,这种事情上心眼都小。哪个男人愿意自己婆娘为另一个男人服丧?”
属官赞同点头:“就是,不能忍!”
老仆紧跟著又丢出一大瓜:“咱将军的父亲就是这个【褚亮亮】使计谋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