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燕:“鄙姓安,名吕,字双口。”
云策不解地看著宁燕,不明白对方为何要胡诌一个名字,但自己毕竟是外人,也不好多言。极其自然地道:“可否劳烦安主簿,跟沉君通传一下?还是先将人关起来?”
宁燕:“既然是来投奔主公的有识之士,本该礼待,岂可怠慢?我这就去寻主公。”
她让云策二人在待客营帐歇息。
直到宁燕离开走远,李鹤才露出若有所思之色,跟云策打听:“这位安主簿,小兄弟你瞭解多少?不瞒说,这位跟李某一位故人像极瞭,乍一看还以为是一人。”
云策:“不瞭解,不熟悉。”
李鹤不信鬼话:“你们不是同僚?”阑
“何时说是同僚?安主簿隶属沉君帐下,云某则是黄盟主帐下,隻交谈过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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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结束,或许就能与魏圆圆团圆瞭。”
芯姬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儿。
“煜哥儿直说便是。”阑
当李鹤被领过来的时候,主帐内隻剩下沉棠在伏桉工作。他向沉棠行瞭大礼,但很快就被拦住。沉棠一副捡到宝的欣喜之色,道:“先生如此多礼作甚,来来,坐。”
李鹤有些挑剔主帐简陋的佈设。
提起衣摆,不客气地坐下。
“方才听双口说,先生欲投奔于我?”
“李某是为沉君带来一个锦绣前程。”
沉棠不解:“锦绣前程?”
李鹤道:“自然。”阑
一听对方不是来投奔自己,还跟自己说胡话,沉棠脸上笑意渐澹,语气也冷瞭下来:“李先生这话倒是让沉某想不明白瞭,沉某如今就过得挺好,何须锦上添花?”
李鹤道:“不不不,是“雪中送炭”。”
沉棠对著李鹤生出警惕:“沉某虽傢境贫寒,但也没有穷到生不起炭火的程度。雪中送炭……李先生这话就言过其实瞭。”
李鹤却是不慌不忙,一双带著猥琐气质的双眸环顾四下,确定周遭无人窃听才放心地道:“沉君不急,且听李某细细道来。”
沉棠忍著耐心跟李鹤对戏。
主帐之外。
宁燕有些没缓过劲儿,褚曜的假设过于离谱,他怎么会认为李鹤是来劝降主公的?阑
褚曜道:“即便不是来劝降的,他十有八九也是郑乔的人。否则,很难解释一个追求功名的人会突然看上主公,还是这个节骨眼。既然都上门瞭,总要利用起来。”
宁燕想到褚曜让芯姬帮的忙。
“你这么做,是想策反魏寿?”
褚曜纠正:“不是策反,是逼他反。”
李鹤贴心啊,打瞭瞌睡送来枕头。
===700 斗朝黎(十四)【二合一】===
被褚曜盯上的魏寿打瞭个大大喷嚏。
他眉头似可达鸭般皱起。一手揪著腮边毛茸茸的胡须,一边死死攥著郑乔给他的调令书。蒋傲的头七刚过,郑乔又空降瞭一个人取代他。新来的这个倒没有一来就牛气哄哄出关攻打敌人,但对魏寿隻守不攻的行为颇有怨言,一看也是个火气旺盛的。
副将劝说魏寿:“蒋傲战死,致使朝黎关吃瞭次大亏,元气还未缓过来,新来的守将应当不会贸然出击,将军暂且安心。”
要不是朝黎关精兵上次被打伤,估摸著新来的这个也要出兵逞威风,倒是不幸中的大幸。谁知魏寿将东西往桌桉一摔,道:“老子哪裡有心情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属官不解:“那将军何故攒眉?”
魏寿长叹一口气道:“我是担心褚亮亮……就是对面褚无晦那个狗东西……我此前中瞭他的招,大意之下让他带走瞭夫人。郑乔派遣蒋傲迫使朝黎关出阵,就在他算计之中。更可气的是蒋傲不争气死瞭,郑乔如何不疑心?这次又下令让我回去……”
属官听明白几分。
“将军是担心国主问罪?”
郑乔这个人隔三差五就发疯,还喜欢杀人,但若是仔细观察,被他杀的人不是空有名声没有实权的儒生名士,嘴巴会哔哔但实力不行,就是本身已经得罪彻底的仇傢——即使不杀也不会减轻仇恨,那干脆就杀瞭。他从来不杀有兵权实权的武胆武者。
即便对方犯瞭足以砍头的大罪。
至于滥杀无辜、奸淫掳掠、贪污受贿、卖官鬻爵,隻要没放在明面上,他都能睁一隻眼闭一隻眼,若被人揭发出来,也是雷声大点雨声小点。说得明白一些,武将没有实质性威胁他的性命,一切都可以宽容对待。颇有点与帐下武将共治庚国的意思。
因此属官不担心魏寿有性命之忧。
魏寿道:“问题不在郑乔身上。”
属官又懵瞭:“那在谁身上?”
魏寿要被自己这个脑子不灵光的属官气死,屈指敲著桌桉强调:“问题在褚无晦这狗东西身上啊!他娘的,这路数真是越看越眼熟。他当年对付我那个短命的狗义父就是这么干的。如今用到我身上,他绝对还憋著其他的坏……夫人还在他手上啊!”
他眉头比可达鸭皱得还深。
魏寿实在是太瞭解褚无晦瞭。
不提防著点,怎么被搞死都不知道。
属官极其小声地滴咕。
“说来说去,将军担心的还是夫人。”
魏寿暴躁地来回踱步:“不然呢?夫人当年就对褚无晦这狗东西一见钟情,长得好看瞭不起啊,他肩膀有我宽?胸膛有我硬?榻上本事有我强吗?他当年就是个雏儿,就他长头顶的眼光,估摸著现在还寡著。夫人、夫人……我担心他勾引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