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面郎抓紧机会,四隻猪蹄齐爆发。
准备靠著敦实的身体开道!
遇神撞神,遇佛踢佛!
路径之上的百姓吓得魂不附体,赶忙往两侧闪躲,生怕自己被这头大黑猪撞飞瞭——他们是很馋大黑猪的身子,可一旦这头黑猪没瞭约束,横冲直撞的杀伤力能要人命!
正逗著猪的翟乐大吃一惊。
他刚准备凝聚弓箭将那头猪射死,以免大黑猪伤人。目光一凌,发现有一人突然挡在大黑猪路径上,不闪不避,一副准备跟大黑猪正面刚的雄伟姿态。
那是个身材极其魁梧的黑壮男人,乱糟糟的长发用稻草随意扎起,目测身高跟共叔武差不多,其肩背却更加宽阔,双臂肌肉紧实,胸膛鼓起的肌肉连宽松衣襟都无法完全遮掩。
他挡在黑猪面前,衣摆塞进腰带,双脚紧扣地面,重心微沉,露在破烂裤腿外的紧实粗小腿绷紧肌肉,蓄势待发!
这一切都在电光石火间。
黑猪以势不可挡的姿态冲瞭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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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人群顿时传来阵阵惊吓叫声,胆小的更是直接闭上眼睛,生怕看到野猪将人撞飞踩出血的惨状,但也有人看到这一幕兴奋起身,冲著壮汉大叫:“狸力,上去撕碎它!”
“狸力,上啊!”
“杀瞭它,杀瞭它!”
高壮男人神情坚毅且专注,腮帮子肌肉紧缩,浑身上下进入瞭戒备状态,他的目光裡边儿隻有那头冲他扑来的凶悍黑面郎,人群的惊吓尖叫和起哄,全被他屏蔽忽略。
紧跟著,一声令人牙酸的“砰”声传开。衆人眼睁睁看著那头膘肥体壮、一脸凶悍的黑面郎与男人没有任何缓冲,直直撞到一起。结果——意料之中的撞飞或者踩踏都没发生。
隻见二者相撞的瞬间,高壮男人用那双似乎比蒲扇还大的双手,迅如闪电,死死抓住黑面郎前肢,如铁钳一般牢牢固住。这么强大的撞击力,他竟然隻是小小退瞭半步!
男人面不改色,黑面郎却感觉到瞭强烈迫人的致命危险,喉间发出惨烈畏惧的嘶吼,身躯狂扭乱撞,蹬腿乱甩,试图用这种方式挣脱束缚。甩著甩著发现后腿够不著地面。
竟被男人双手提瞭起来。
人群看到这一幕,紧跟著发出叫好声、口哨声。高壮男人在这些声音的拥趸鼓励下,双手用力将两百多斤的黑胖野猪丢出去。野猪重重摔在一米开外的地上,哀哀嚎叫。
奇怪的是它居然没怒气冲冲杀回去。
高壮男人都做好准备迎接这头野猪下一波撞击瞭,谁知野猪吃痛从地上爬起来,胖短的后蹄一用力,“猪”不停蹄往沉棠的方向跑。一溜烟钻到瞭她身后,贴近翟乐的位置。
口中还发出可怜兮兮的吭哧呜呜声,活像是在外受欺负,回傢找傢长告状的小可怜。
沉棠:“……???”
翟乐:“……???”
人群:“…………”
高壮男人:“…………”
翟乐坐在猪背上,一下子破防瞭,扑哧笑出声,朗声调侃道:“沉兄啊沉兄,你这隻黑面郎颇具灵性啊,被欺负瞭还知道跑回来寻求庇护……隻是它约莫忘瞭,先前还拱瞭你。”
沉棠也是一脸黑线。
捂著摔疼的屁股,恶狠狠瞪瞭一眼躲在身后的黑面郎,气得一张俏脸飘满绯红。抬脚踢那头野猪,咬牙道:“古有‘狗仗人势’,没想到你这头猪也知道。知道还拱我、得罪我?”
沉棠那一脚没什么力气。
不过这头野猪倒是非常聪明,被踢它就倒退,口中发出的哀求越发凄惨可怜。闹得沉棠还以为自己十恶不赦虐待小动物呢!
她揉瞭揉摔疼的屁股,疼得龇牙咧嘴,内心骂骂咧咧——TM究竟是谁被虐待瞭啊?
屁股隐隐作疼,也不知道那一下有无伤到尾椎骨。想到这裡,她心裡越发不痛快,恨不得这就将野猪抓回去!洗洗杀瞭,多加葱薑蒜,算是对它猪生最大的尊重和体面!
她正不痛快,突然发现头顶阳光被高壮男人的影子挡住。那个男人不知何时靠瞭过来,靠近瞭她才发现男人比想象中还高一些。共叔武逼近两米,而此人绝对超过瞭两米!
沉·仰头跟人说话·棠:“……你作甚?”
高壮男人开口,言简意赅:“抓猪!”
沉棠道:“这头猪是我的。”
虽然它还拱瞭自己,摔疼她屁股,但生是她的猪,死是她碗裡的猪肉,岂能被别人抓去!
高壮男人低头看著身前矮小的沉棠,瘦瘦弱弱、斯斯文文,生得过于女相,三个她捆在一块儿都抵不上自己一个,他甚至可以徒手将人双手捆住还绰绰有馀。
便是这么一个人,居然挡住瞭他。
“你说是你的猪?可有证据?”
沉棠好笑道:“这还要证据?”
高壮男人蛮横无理,抬手拂开阻拦他的沉棠,蛮横无理地道:“自然要证据,给不出证据,这就是一头无主的野猪,我抓瞭就是我的!这头野猪差点儿还冲撞瞭人!”
后退两步站稳的沉棠:“……”
啧啧啧,好傢伙。
合著馋这隻猪身子的,不止她一个。
为瞭让自己看著更加有气势,沉棠放下揉屁股的手,努力收起脸上的痛苦表情,一手扼住男人冲猪伸出去的手。跟男人晒得黝黑的大掌皮肤相比,沉棠的手过于细嫩白皙。
她的手腕还不如人傢半个宽,偏偏是这么一隻手,愣是让男人的手不得动弹、不得寸进
沉棠似笑非笑:“这位壮士,没看好它,的确是我的问题。不过,这真是一头有主的猪。有件事情,你得知道——生,它是我的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