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棠被这个“黄瓜”拍成瞭重伤!
内心的委屈都要溢出来瞭!
她真的太苦瞭,比苦瓜还要苦!
帐下一衆僚属克主,她跟受气包小媳妇一样默默忍受瞭。本以为苦尽甘来,孰料舆论又给瞭她一记重创。她哪裡是什么大地主、资本傢,她就是个冤大头,苦瓜成精!
沉棠抓著吴贤的亲笔信在屋顶发疯。
秦礼温和:“主公,先下来。”
褚曜叹气:“五郎,有事好商量。”
赵奉挠头:“末将是成瞭傢的……”
下方,顾池几个仰头看屋顶,他们都是被主公亲卫喊来救场的——一向兢兢业业的主公突然掀桌罢工!疑似受瞭重大刺激。
“我不下去,你们先保证!”
顾池搔瞭搔鼻尖,不置一词。
“婚姻大事讲究一个缘分,再者,文心文士寿数比常人长,这些事情真的不急。”秦礼自诩见多识广,但主公大半夜爬屋顶发疯催婚是真没经历过,偏偏还不能后悔。
新主公再离经叛道,也比吴公好。
沉棠道:“不是说你。”
秦礼新加入的,这次的黄瓜跟他无关。
她锐利的眼神扫过瞭褚曜几个。
褚曜正酝酿著如何开口,便听一声粗犷的男声横插一脚:“主公何必强求呢?无晦少时扬名西北,也曾有人上门给他说婚事的,隻是没多久无晦就遭瞭变故,一直耽误到如今。这些年啊,他人情冷暖都尝遍瞭……”
褚杰救场,褚曜给他投去赞许目光。
一番话,勾起沉棠的回忆。褚曜在孝城过得惨兮兮,作为月华楼的杂役,他跟谁成傢?再往前推,遭遇那么多变故挫折,哪裡还有成傢的心思?光活下来都跌跌撞撞。
沉棠面露不忍。
歉然道:“唉,是我触动无晦旧伤。”
转念一想,帐下这些人加起来还凑不出一对父母,各有各的坎坷,她作为主公不想著体谅,还无理取闹,揭人伤疤……越想,沉棠越是内疚,主动从屋顶爬瞭下来。
面对衆人,又觉得尴尬。
“唉,公务繁忙,我也回去忙瞭。”
看著一溜烟跑没影的主公,衆人面面相觑,直到顾池阴仄仄提议:“这些世傢如此不识相,也不用给他们留什么情面。要不要放出风声,捐钱最少的三傢,咱们——”
他抬手在脖子比划一下。
衆人一致通过,不然这事儿不解气!
沉棠拍桌:“就这么干!”
往死瞭敲竹杠!
于是乎,一衆世傢还未从“拿不出沉君跟帐下僚属荒淫证据就夷三族”和“沉君欲大力建设当地、振兴经济,希望尔等出钱建功德碑”的噩耗中站稳脚跟,又收到小道消息。
“捐钱最少的三傢要被夷族?”世傢派人去打探沉棠的态度,意外获悉这个小道消息,有世傢傢主黑著脸问,“来源可靠?”
门客道:“消息来源可靠,是沉幼梨身边亲卫传出来的,命令都写好密封瞭!”
傢主闭上眼眸沉思瞭片刻。
“吴昭德那边可有消息?”
门客摇摇头:“还未有消息传回。”
说完,他又迟疑瞭一下。
傢主见他欲言又止,呵道:“有话就说,支支吾吾作甚?难道还有其他坏消息?”
门客:“听说,吴昭德那边将李、宋、王三傢送上去的东西都退回来瞭……”
退回示好的礼物,态度很明确瞭。
门客支支吾吾:“而且……”
傢主追问:“而且什么?”
门客苦著脸:“吴昭德还派人放话说,说他与沉幼梨棠棣情深,两傢不分你我。告诫三傢莫要再做挑拨离间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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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菇住在沿海城市,傢裡离大海就半个来小时车程,可想而知,今天心态有多爆炸。有亲戚就是以渔业为生的,朋友圈扑面而来的绝望。呜呜呜……
希望鬼岛跟本文背景一样沉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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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昭德真的这么说?”
不知何时,傢主面庞挂上冷汗。
皮肤下的肌肉不受控制抽搐。
半晌才断断续续吐出浊气,颤抖不止的右手摸索著抓到凭几把手:“吴昭德跟那个沉幼梨,二人究竟是真的好到能穿一条裤子,还是他畏惧那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吴昭德,懦夫!”
说著,一把抓碎瞭把手。
眼底蕴藏著犹如毒蛇般的阴冷寒光。
随著碎屑从指尖滑落,门客小心试探傢主口风:“吴昭德显然不想得罪沉幼梨。傢主,这该如何是好?且不说咱们拿不出证据,即便拿出来,沉幼梨会认?她虽未称王,却有人王之势,登基建国隻差一步。仅凭此事便能定一个大不敬罪名,夷三族……”
傢主条件反射地喝道:“她敢?”
这两个字似乎带给他足够的勇气。
蹭得从席垫上起身,心一横:“且不说她还不是国主,还没登基建国,即便已经是国主那又如何?还没站稳就想著跑,也不怕一跟头跌死!拿我私印,联络各傢商议!”
商议什么?
自然不是商议捐多少钱。
他想趁著沉棠立足未稳的时候将人铲除瞭!这个想法十分大胆,但也不是没有成功的机会。这会儿的沉棠经历几场大战,她从陇舞郡带出来的精锐折损不小。靠著接收屠龙局盟友遗産和敌人俘虏,壮大到如今规模。体量看似庞大,但也有一个隐患——吃进嘴裡的肉还没消化干净!这些盟友遗産和敌人俘虏,还没被她真正驯服,可以策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