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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让朕来(1474)

他甚至能脑补出他们哄闹的画面,道:“奈何天海那边棋差一著,慢瞭一步。”

徐诠道:“他们岂止是慢一步?军师他们有远见,连主公也说她要是吴昭德,哪裡会这么磨磨唧唧?先带兵威慑邑汝,再入河尹,被拒绝就找借口先把河尹打瞭。哪裡像他那般威慑瞭邑汝就回天海跟世傢扯皮?主公早就调派兵马在临近郡县驻扎,防著吴贤呢。隻待你这边开口允许就让他们进入河尹。吴昭德要打就打,谁怂谁就是孙子!”

徐解:“……”

他真该庆幸吴昭德有拖延症,同时将天海看得过于重要而下降瞭河尹的战略评估。若他跟沉君一样,河尹早就被打穿瞭。

他问道:“主将是谁?”

徐诠接过侍女端上来的帕子擦手。

随口道:“赵大义。”

徐解:“……沉君真是个妙人。”

听到是赵奉,饶是他这般正经人也忍不住内心笑歪嘴,沉君是懂得阴阳怪气的。调遣跟天海世傢结怨的赵奉来驻守河·新晋边境郡·尹,这是将对天海的恶意摆在明面上啊。天海那帮人,夜裡真该睡不著觉瞭。

危机解除,徐解这才将沉棠密信打开。

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少过。

来来回回看瞭四五遍,直到夫人再三催促用餐才肯收起,夫妻俩陪著徐诠用瞭一顿团圆饭。吃饱喝足又去香水行泡瞭个澡。兄弟俩趴在香水行雅间木榻,搓澡一回活似浑身打瞭蜡抛瞭光。待完事儿,徐诠四仰八叉地表情放空,喟叹道:“舒服啊——”

浑身喷香喷香的。

哪裡像是军营,到处都是汗臭脚臭。

徐解享用著精致糕点,小酌两口醇香美酒,坐姿慵懒,闲谈道:“主公将赵大义派至河尹驻守,日后王都由谁来拱卫?”

沉棠定都没吴贤那么为难,再加上她帐下心腹连父母都凑不出几对,更别说什么世傢派系争夺这块香饽饽。她定都哪裡对徐解都没影响,所以他更有心情关注其他方面。

例如,军权。

这就要提到驻守边境的边军和拱卫王都的王军,至于各地的驻军可以暂时不提。

徐解还以为沉棠会留下赵奉。

徐诠揉瞭揉眉心,让自己快速脱离搓澡后的飘飘然状态:“暂时还没风声,不过看主公的意思应该是她自己来,或者交由褚无晦、祈元良和宁图南中的一个代掌……”

想瞭想,他又添上一个顾池。

褚无晦和宁图南的性命连著主公,世上除瞭主公自己,她最能信任的便是这两人。从这个角度来看,祈元良稍次,顾望潮再次。倒不是说主公不信任其他人,隻是手心手背的肉也有薄厚之分。隻要明面上没有像吴公那般拎不清,大傢伙儿心裡都有数的。

徐诠道:“我更倾向于褚无晦。”

徐解问道:“怎么说?”

徐诠翻瞭个身:“褚无晦牵制魏寿和褚杰,二人手中的兵权又占著很大一块。主公帐下最能打的精锐便是这两位将军私属部曲,其次便是赵将军,钱邕之流再次……”

至于云策和鲜于坚师兄弟,他们跟荀定以及主公亲自提拔的几个年轻将领,本身都没有自己的私兵部曲,修为相对不高,资历也浅。将他们放王军或者边军都很合适。

徐诠的情况介于两拨人中间位置。

徐解道:“倒是不複杂。”

徐诠笑笑:“跟吴公比起来确实。”

吴贤帐下的武将出身倒是挺统一的,不是出身天海世傢便是有姻亲关系,看似铁板一块,实则四分五裂,利益纠葛太多。主公这边看著啥都有,五花八门,但真正细数起来都没什么冲突,一些人还有一点儿师徒情分。例如白素跟共叔武和赵奉都学过。

连徐诠自己都要喊赵奉一声叔。

徐解点头,心中大致有个数。

信使将消息传回天海,河尹也马不停蹄接纳赵奉兵马入境,徐解亲自出马迎接。庶民收到消息,听到是侍奉春神句芒的大将转世之一回来,迎接队伍排出十几裡长!

徐解打趣道:“大义,人心所向啊。”

连他这个兢兢业业干瞭几年的郡守都羡慕赵奉的人气。他用数年才真正收买庶民的民心,获得他们的爱戴,而赵奉离开这么多年,治下庶民一日都没忘记,一直挂念。

赵奉偏黑的脸颊悄然飘红。

面对热情似火的庶民,略有局促。

但,更多的还是感慨和感动。

没想到兜兜转转,他还有光明正大踏足这片土地的一日:“是文注治理得好。”

徐解哈哈大笑:“你我就不用谦让瞭,走,府上已经设好酒席为你接风洗尘!”

宴席之上,徐解又送他一份大礼。

一个白白嫩嫩的婴孩。

婴孩眉眼间有几分熟悉。

徐解轻声打趣:“大义,完璧归赵。”

赵奉抱著软绵绵的婴孩,这孩子也就几个月大,一双眼睛澄澈得不染尘埃,全是不谙世事的懵懂。他一眼便认出瞭孩子的身份,忍不住埋在孩子颈肩,热泪潸然落下。

故人之姿,故人之子。

“来日,义父带你去看你阿父他们。”

|ω`)

今天请个假,亲戚又来殴打我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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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注!”

芈侧夫人刚走到书房外的长廊,便听到吴贤压抑失控的低吼,身侧牵著她手的儿子也吓得缩瞭缩脖子,揪著她的袖子不肯往前,眼神闪过胆怯。芈侧夫人轻抚他的后脑勺,作势安抚儿子情绪。母子在长廊等待传唤,过瞭好一会儿,书房的门悄然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