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策应下:“嗯。”
北啾情绪又高涨起来。
指著车厢内类似扳手的东西道:“这东西的图纸是祈主簿给我的,据他说,那些图纸都是主公的画作。隻是主公画得太複杂,东西又实在是深奥,我根据图纸旁边的文字说明研究瞭一个多月才弄清楚大致构造。弄清楚当天,我就做瞭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
“嗯,梦中看到瞭……暂时不能告诉你,祈主簿说要跟主公说,我跟主公说完再跟你说。”北啾将到嘴的话又吞瞭回去,生硬地转移话题,“我醒来的时候,经脉就有瞭说不清的变化。我可以将脑中所知的图纸化为现实,好比这个,这个很好玩儿的。”
说著将两隻“木扳手”同时往前推。
云策脚下的木车随之往前行走。
“这、这是?”
即便是武胆武者化出的战车,那也需要战马拉,而北啾化出的木车并无战马,方才前行的瞬间也没有消耗类似武气的东西。
它究竟是怎么动起来的?
北啾没回答,又同时将木扳手往后。
木车跟著往后倒。
右边木扳手一动,木车往左边转。
左边木扳手一动,木车往右边转。
北啾还靠著木扳手操控车身延伸出来的木质大手臂,灵活地在空中摇摆挥舞:“根据主公的图纸,这玩意儿叫‘挖掘机’!”
云策怔怔瞭许久:“很厉害!”
北啾微红脸庞:“我不厉害,还是主公厉害,即便是墨傢巨子也没有她这般实力。那些图纸,那些构造真的太迷人瞭!”
不仅如此,主公还深谙保密之道。
每一张图纸都用瞭绝妙的保密方法。
即便是内行人看到瞭,若没有深厚的功底也无法从杂乱的图纸图案解读出真正的内容!北啾一开始也看不太懂,甚至还对内容産生瞭怀疑,但很快就打消瞭胆大包天的念头——这可是一方霸主亲手绘制的宝贝!
外人没看懂是那人本事不到傢!
主公这一笔一划,必有深意!
北啾便按捺住烦躁的心情,认认真真研究,查阅祈主簿提供的大量墨傢相关文献,经过拆解、重组、倒推等等手段,终于解谜成功。隻是主公层次太高,她顶多领略十之一二,很多结构隻能用自己的方式重塑。一觉醒来,她惊奇发现自己能制造它瞭!
其他人靠马车战马上班。
她不一样,她开著挖掘机!
之后祈主簿说她太高调,北啾便想办法给挖掘机换瞭一层外壳。在孝城,谁都知道那辆长著大手臂的奇怪马车就是她的座驾!
北啾开心,云策也替她开心。
唯有两日后收到信函的沉棠不咋开心,差点儿被茶水呛进气管:“什么东西?”
“挖掘机???”
祈善的信函前脚送来。
云策护送寥嘉人马后脚抵达。
沉棠也看到瞭祈善信函中所述的“挖掘机”,先不说内部构造,光是外形还挺像那么回事。而制造“挖掘机”的便是眼前相貌陌生的女郎。脱棉机制造者,墨者北啾。
“弄一辆我看看!”
一刻钟后——
一辆古怪“战车”在练武场豕突狼奔。
时不时还能听到自傢主公欢快叫声。
“芜湖——”
|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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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怪“战车”在练武场留下道道压痕。
若是此时有人从高空俯瞰,便会发现这些压痕组成被箭矢洞穿的“屁股”图案。沉棠还操控“战车”在练武场挖出一个又一个大坑。挖完后又将泥土填回去,压实瞭。
挖坑,回填,再挖,再填……
闲来无事的兵卒也围观看热闹。
不知不觉就看得入迷,这辆“战车”似乎有著别样的魅力,越看越喜欢,恨不得自己也上手试一试。待他们回过神扭头看向左右,好傢伙,眼熟的袍泽全都跑过来瞭。
围观人群太多,最终招来瞭驱赶。
上司气势汹汹过来:“一个个闲得无事?这么闲就围著练武场多操练个两轮!”
士兵的脸瞬间比苦瓜还苦。
不多时,练武场又响起阵阵嘹亮口号。
沉棠也暂时尽兴,跳下挖掘机。
她不知道北啾这辆“挖掘机”内部构造,但从刚才的操作来看,功能跟她所知的挖掘机大差不差。沉棠冲北啾招招手,站角落的北啾略显局促地上前行礼:“主公。”
沉棠扬手化出慈母剑。
戳瞭戳这台“挖掘机”的外壳。
她没有往慈母剑灌注文气或者武气,甚至没用力气。慈母剑的剑锋砸上外壳,二者相交发出类似金属撞击的响声,并未留下剑痕。沉棠略带好奇:“你跟它有联系?”
北啾眸光茫然地看著她,不明所以,直到云策声音在她脑海响起:【主公是问你,你与你这辆“战车”可有心神相连?】
这就好比武胆图腾之于武胆武者。
武胆图腾重伤或是消散,武胆武者本身也会受到一定反噬。这种联系,战马也有,隻是二者的联系没有武胆图腾那般深,反噬症状也轻,例如让经脉武气停滞一瞬。
北啾立马反应过来,猛地摇头。
“回禀主公,没有没有。”
沉棠再度跟她确认:“确信没有?”
北啾不知沉棠关心这个作甚,再度回应:“确实……没有,我跟它没有联系。”
没有那种心神相连的微妙感觉。
下一秒,她便看到主公挥出剑刃将挖掘机一劈两半,这一举动不止北啾错愕,寥嘉几人也不懂她的用意——莫非这辆战车犯瞭什么忌讳?但主公方才分明很是喜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