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时:“……咳,你当时怎么说的?”
康年如实複述,面上满是羞愤不齿。
压低声道:“这够直白瞭!”
“……确实直白,但还不够直白。”
康年一副见鬼模样,不忍直视:“四郎,为兄知你护主,自然不会将她往坏瞭想,但她、但她确实如此!唉,不过各傢献上来的少年确实好姿容,她喜欢也正常。这事捅破天也隻是私德有亏。成大事者,隻要大节不失,私德亏点就亏点。庶民一年多收几斗米都想著买丫鬟小妾,何况诸侯乎?”
除瞭有点儿太劲爆,不是不能接受。
“你不瞭解主公,你以为的跟她以为的怕是天差地别。主公若真喜欢好姿容,挑几个傢世清白的伺候不好?非得跟世傢中人扯上关系?日后一个不慎给他人做嫁衣?”
一句话暴击康年好几次。
什么叫“傢世清白的伺候”?他带来的这些虽是世傢旁支,但也都是有天赋的,人品才学上佳,怎么就傢世不清白瞭?整得好像他带来的不是世傢子而是小倌瘦马!
真真是气煞人也!
康时好笑:“大哥不信可敢打赌?”
康年听闻此言险些气笑,斜眼乜著不自量力的康时:“四郎,你要跟为兄做赌?”
言外之意,忘瞭自己赌运瞭?
逢赌必输,还敢挑衅?
这是顺风局,康年掷地有声:“赌!”
这一局他必赢无疑!
康年笑弟弟不自量力。
康时笑哥哥不懂主公。
第二日,康时跟沉棠述职回禀。
文心文士的基本功就是舌灿莲花,什么内容该轻,什么内容该重,康时深谙门道。即便如此,沉棠也听出背后不易——以康时的运气,事情没点儿波折就不正常瞭。
“都清理瞭?”
沉棠不在乎康时处理瞭多少人。
犯事儿到她手上,她下手隻重不轻。
康时道:“一切稳妥。”
这时,康年求见。
沉棠内心嘀咕:【他怎么还没走?】
嘴上道:“让他进来。”
康年过来就听到自傢弟弟在那儿轻声细语:“听说主公不久前招得健儿二十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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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手腕一直好不起来,今天就去瞭一趟医院看骨科,医生说是韧带损伤啥的,恢複很慢,脑阔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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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回来就‘听说’瞭?”
沉棠馀光分给入帐的康年些许。
呵呵,估摸著是听康伯岁说的吧?
康年行礼道:“见过沉君。”
伸手不打笑脸人,沉棠看在康时面子上不刁难他哥哥,反而嘘寒问暖:“伯岁在此逗留两三日,族中事务不会耽搁吗?”
康年回道:“傢中事务有三弟帮衬。”
若是那回鸿门宴回不去,族长重担也会交给三弟。沉棠识趣地没有提为何不是交给二弟,再由三弟辅佐。康傢的事儿,康时从来不说,她作为主公也没窥探隐私癖好。
康时笑著将沉棠的注意力拉回来。
“不知那些健儿如今在何处?”
沉棠不知这俩兄弟赌约,隻觉得康时对小韭菜们过度关注,猜测其中有他故人。她也不介意当著康年的面,秀一下自己对康时的器重:“他们?我交给元谋兄弟调教去瞭,他们一个个都是年轻气盛的少年郎,初来乍到免不瞭有些傲气,先安排著打磨。”
康年暗中给胞弟投去眼神。
看吧看吧,他就说沉君昏淫吧。
居然还有什么“元谋兄弟”?万万没想到,沉君看著年纪不大,阅历倒是丰富,后院还有一对姐妹花……啊不,兄弟草!
康时早就习惯主公鸡同鸭讲的本事。
不动声色:“时好奇进度如何。”
沉棠心下愈发怪异:“这才几天,这些娇生惯养的贵公子怕是还不习惯。不过季寿担心也有道理,既然各傢将他们交托给我,我也不能冷待他们,确实该多多关心。”
康年厚著脸皮跟瞭上去。
赢下这个赌约,他也好给康时开条件。
例如,让四郎回傢。
沉棠带著康傢兄弟去巡视云策驻扎的营地,位置有些偏远,正常脚程要颠簸一整个白天,但这点距离对于沉棠而言,半盏茶都不用。康年前脚离开营地,忍不住扭头。
康时拉著他手臂:“怎得瞭?”
康年道:“沉君不带著护卫吗?”
独身一人带著他俩就离开驻主营范围?
也不怕招来什么意外。
沉棠:“带护卫做什么?以我实力,杀我至少要上万规模的精锐之师。我养的斥候也不是吃干饭的,这么大规模敌兵岂会一点儿消息没有?除此之外,我能乱杀!”
如果是正常武力世界的诸侯,确实要注意一下安保,一旦落单就可能被突然跳出来的不明势力截杀。奈何这个世界武力值不正常,而沉棠又站在金字塔顶尖那一拨。
艺高人胆大,她无所畏惧。
康年总觉得哪裡不对,但他又不是沉棠僚属,有些话说出来也是讨人嫌,干脆选择瞭噤声。三人脚程极快,日头还没来得及偏斜几度,他们便摸到云策率领的兵马营盘。康时上前亮明身份,一路畅通无阻。
沿路所见,军容整肃,纪律严明。
他心中满意点点头。
沉棠能走到这步,治军确实有一套。
“元谋,此前交给你的人如何瞭?”
康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云策。
下意识将他的容貌与那些世傢子相比较,不管是从实力天赋还是相貌气度,后者确实逊瞭一筹。似云策这般气质的武者,确实少见,仅一眼便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