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这件事情我也是最近才知。”
祈善以为自己的秘密足够多。
没想到主公也不遑多让。
偏偏她自己又不记得,查也无从查起。
沉棠:“主事被杀,你不会被怀疑?”
“主公以为衆神会社员跟谁下棋博弈?”更多时候是社员跟社员,以苍生为棋子进行博弈玩乐,互相攻讦暗杀都是很正常的行为。不踩这些社员的命,如何爬得高?
在衆神会,这可是功勋。
若能做掉西北主事,那也是他的本事。
“做好北漠手中会有国玺的打算。”说起来也幸运,主公被衆神会内会盯上的时候,她羽翼已经丰满,本身实力过硬,暗杀投毒的手段害不瞭她,隻能恶心人。
将国玺分给北漠牵制主公势力发展。
沉棠面上不见愁色:“这倒是小事。”
北漠那边拿到国玺,短期也无法对沉棠造成影响。即便北漠不来找她晦气,她休养两年解决掉吴贤,也要收拾北漠。或者先联合吴贤收拾北漠,再回头收拾吴贤。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要怪隻能怪它离得近,让她没安全感。
沉棠:“衆神会手中兵马多不多?”
祈善摇摇头:“据我所知,衆神会隻是养瞭些实力高强的武胆武者用以自保和威慑。各地皆有人脉,兵马倒没有,也不可能有。衆神会一直没被清缴,因为它对外温和无害。它们操控世俗权利更迭的同时,也被知情的势力提防牵制,闹不出大动作。”
衆神会制度松散,社员来去自由。
这些社员利益跟衆神会利益并非一致。
立场统一合作,立场对立牵制。
若武装兵马,不知多少国主要寝食难安,然后在境内大肆清缴社员和暗桩。
沉棠讥嘲:“那怕甚?怕他们无计可施之下,想出来这么个昏招,将国玺分给北漠来恶心我?北漠是对手吗?不,它是我甩在衆神会脸上的巴掌!比新年爆竹都响!”
“衆神会?”
“是神,是虫?”
“会一会就知道瞭。”
呵,衆神会?
以神自称,倒是狂傲。
追根究底不过是群趴在旧文明尸体上贪婪吸取,在新世界装神弄鬼的吸血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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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傢早上好,这章是定时。
有什么BUG和虫我醒来再修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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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棠的心态很好。
哪怕脑袋上悬著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隔壁邻居北漠即将成为心腹大患,该干嘛干嘛,人活著一日就要工作。一天不工作,不赚一口饭,养不起一大傢子,她会饿死。
她是一个冷心冷血隻知道工作的社畜主公,除瞭工作她什么都看不到,包括祈善被仇傢集团挤兑,连一台播种机都没有抢到。待祈善反应过来,连鸡毛都不剩一根瞭。
“播种机又是怎么回事?”
沉棠面无表情给文书签瞭个字、盖瞭个章:“之前不是跟你要瞭一批匠人么?匠人之中有五十六个墨傢子弟,为首的北周口意外开啓墨傢圣殿,我前脚引导她化出瞭‘兼爱’、“非攻”两样墨傢信物,后脚就有一批墨者有瞭‘气’,暂时给它定名为‘墨气’。周口连挖掘机这么离谱的东西都折腾出来瞭,播种机又有啥不可能的?淡定。”
祈善为什么不知道?
因为消息根本来不及传到他耳朵。
他过来之后,戏耍秦礼在先,又跟秦礼干架解决宿怨在后,还不忘秀一把骚操作,要借衆人的马甲去衆神会分会新年团建。他这么忙碌,哪有时间关心什么播种机?
祈善:“……”
沉棠一目十行看完一份书简,提笔在末尾写下批语,表情冷漠、动作熟练得仿佛在大润发杀瞭十年的鱼:“其他人去地方是大展拳脚,但你去地方有死于非命的风险,我怕自己一个没盯住,你就被不知什么时候结仇的仇傢做掉,还是放眼皮底下安全。”
不靠播种机冲业绩就不用去抢瞭。
祈善不屑:“哪个仇傢能要吾命?”
沉棠:“那你抢得过先登荀贞他们?”
军权捏在手中可保地位安稳,但想要掌控地方,仍需自己人去地方监察、震慑。
沉棠肯定要分几个心腹去各地,隻是人选还未确定。不管选瞭谁,他们一个个又是要强性格,各方面政绩都不想输给同僚。最重要的是,文官除瞭实物俸禄之外的半年奖国运,官方名称春赐和腊赐,跟半年政绩挂鈎。没有战事,政绩就是国运来源大头。
还有什么能比治下庶民吃饱饭、衣裳无补丁、路边无饿殍、官署仓库堆满粮食,更加直观体现一地官员的政绩?诸如新修水利、道路、桥梁,整顿治安,提高庶民生活条件……这些也重要,但没吃饱饭更重要。隻有吃饱饭瞭,庶民才有精力思索其他。
播种机要抢,优质粮种要抢。
祈善倒好,全给得罪。
他一个人霸凌大半个圈子的同僚。
祈善:“……”
沉棠叹气掩卷:“你得罪谁不好,非得将无晦也得罪。你不知他们师徒,一个管大傢伙儿的薪俸发放,一个管著最重要的粮种吗?你看钱叔和跟魏元元平日恨不得用鼻孔看人,面对他们师徒敢放肆?你傢主公口袋连一文钱都没有,也指望著无晦打点。”
祈善:“……”
这些东西,他真的没考虑过。不是,他就缺席瞭一年,怎么就感觉跟不上发展瞭?一想到要被褚无晦压一头,百爪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