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瞭他!
顾池冲她小幅度摇摇头。
如今杀不瞭。
那名二十等彻侯选择这么做,哪裡会让龚骋轻易就死?主公出手,怕是要跟那位二十等彻侯留下的底牌过招瞭,会死。
沉棠咬紧瞭后槽牙:“麻烦。”
心中飞快滚动著各种手段。
明的不行,要不要试试暗的?
相较于沉棠如临大敌,顾池倒是稳得住,祈善也如此:“主公忌惮龚云驰作甚?反倒是他应该忌惮你的,毕竟——其他武胆武者晋升还有迹可循,而主公不讲道理。”
沉棠:“……我也有修炼啊。”
祈善这话听著不是滋味。
顾池也忍不住打趣。
“主公还是相信自己的身体吧。”
公西族的圣物,真正实力即便没有二十等彻侯,也该超过十六等大上造吧?龚骋有话本男主的奇遇,但自傢主公也不凡。
沉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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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开啓新卷,百傢争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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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各怀心思,一路无言。
跟著祈善行至一处死角。
黑暗处传来辨不清男女的声音。
“所为何事?”
祈善说:“天命靡常。”
话音落下,脚下跟著就是一阵细颤,眼前这堵砖墙向两边打开,露出黑漆漆的洞口,不知延伸向何处。这时,伸出一隻苍白到不正常的手,递来一支火把给祈善。
祈善淡声道:“多谢。”
沉棠眼眸轻阖,收敛一闪而逝的惊诧。
若是没看错,刚才那隻手似乎有七根手指?以当下的风气,身体带著畸形的孩子都会视为不祥,很难活到成年的。祈善这边以文气点燃火把,率先入内,沉棠也跟著。
走瞭许久,她才开口。
“密道挖得这么长又这么深,这得提前多久通风?”一进来就发现此地空气充裕而清新,没半点儿腐朽气息,甚至连怪味儿都无,起初还担心贸然入内会发生啥有限空间事故呢,“通道两边的砖头质量不错,地面那么多工程折腾,居然不影响地下?”
这么好的质量,要不要学一学?
沉棠敲瞭敲墙面,若有所思。
从踏进来开始到现在,阶梯一直都是蜿蜒向下,已经走瞭两千多步,看眼前这情形离出口还早著。这么大的工程,衆神会花瞭多少人力建造?这样地点又有多少处?
明面上会议在这间宅邸举行,实际上参会成员通过密道,转移到更隐蔽的地方?
倒是够谨慎的。
祈善:“没有,这隻是障眼法。”
密道是真的,隻是没这么长,同时这也是衆神会对参会者设立的门槛。若是连这样的幻境都走不出去,也没资格成为衆神会的社员。他们的感官在进入幻境的时候就被拉长瞭,他们以为的两千台阶,其实也就上百个,甚至连外界时间也许才过去几息。
沉棠皱眉:“为何我没发现?”
祈善忧心道:“也许是我们暴露瞭。”
“暴露?什么暴露?”
前方的祈善停下瞭脚步,扭头看向沉棠,他大半张面具被手中火把渲染成温暖的橘红色,隻是双眼却含著几分阴鸷。他阴仄笑道:“呵呵,自然是叫尔等葬身于……”
祈善走得快,此刻比她还矮一个头。
“谁葬身于此瞭?”
沉棠借助台阶优势和自身长腿,抬脚就踹碎面具,一把夺过火把捅进他肚子。
火把灼热,将血肉烤得滋滋作响。
顷刻,凄厉的惨叫声传遍整个隧道。
沉棠眸色漠然、无动于衷地看著眼前这一幕,手上用劲儿,还灌注文气令火把燃烧更旺盛,沿著腹部往上。大有用火把,从他腹部捅至心髒,将心髒也烤熟的架势。
后者慌乱求饶。
沉棠并未停手,而是将火把在他肚子裡又转瞭好几圈,浅笑道:“现在知道求饶瞭?听话,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谁跟我开这种玩笑,我隻能送他去见阎王爷。”
啪得一声,将火把丢到一边。
眼前的“祈善”眸光惊恐,沿著墙壁瘫坐在地,额角佈满瞭一颗颗冷汗。沉棠一脚踹上他的脸,命令:“解开,不然我就在这裡将你杀瞭!挑衅我,你有几颗头?”
沉棠如今所用的谭清光马甲,那是一个看似平平无奇,实际上心狠手辣、一言不合就让人脑袋搬傢的主儿,副社祈善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和一丘之貉。她也不知道祈元良有什么稀奇古怪爱好,非得给这样的人设取“清光”这样的字,“韶”这样的名儿。
主打一个反差萌?
贯彻落实“缺啥补啥”的取名规则?
沉棠不懂,但她懂怎么耍狠。
眼前这个“祈善”用畏惧的眼神看她,沉棠被看得很不爽,又给瞭他一脚,踹得他额角血流不止:“不要用祈副社的眼睛,做出这种懦弱又丑陋的眼神,看得人隻想将它们挖下来,一脚踩爆。大过年的,也确实需要爆竹助助兴。不知你眼珠子响不响?”
那人手指哆嗦著解开瞭幻境。
瞬间,漆黑的通道被光明取代。
沉棠抬手遮住突如其来的光,耳畔传来潺潺溪水的流动声,鼻尖还能嗅到价值不菲的香。数十双眼睛落在她身上,她打量四周,发现自己正面对著一处长廊墙壁,脚下倒著个面具碎裂的陌生男子。男子身穿华服,正捂著血流不止的肚子,面色煞白。
她低头看向自己丢火把的地方。
那裡躺著一把沾血的剑。
她笑道:“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