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标志美人,可惜可惜。”
老将军抬手,准备让人将女人拉下去。
公西仇无奈道:“留下吧。”
听闻此言,已经心生绝望的女人狂喜地抬起头看他,但公西仇的视线并未落在她身上。
但不管怎么说,她暂时逃过一劫。
公西仇屈指一敲食案:“愣著做甚?”
杯中酒已经空瞭。
女人急忙给他将酒杯斟满。
老将军见此,内心那点儿堵终于通瞭。
公西仇将杯中酒一口闷瞭,神色如常地问老将军:“义父急招孩儿过来,所为何事?”
老将军道:“为那一伙贼子。”
公西仇:“儿子愿为义父解忧。”
老将军内心生喜,但面上仍带著忧虑。
他叹气地拍拍义子的肩膀。
“为父自然知道吾儿英勇,隻是这伙贼子结成的盟军,确有几分本事。实力比你我预期还强。盟军盟主姓吴,名贤,听闻他帐下有数名武力超群的傢将,全是心腹大患!”
公西仇冷声:“义父勿虑,那伙乌合之衆,在儿眼中不过草芥尔。义父让儿率雄师一万,莫说吴贤帐下傢将,便是吴贤本人,儿子也会将他脑袋摘下来给义父做个虎子!”
老将军听后大为感动。
拍著公西仇的肩膀赞赏。
“吾儿英勇!可高枕无忧矣!”
其他将领也跟著拍马屁:“少将军勇冠三军,那些土鸡瓦狗之辈,自是不堪一击。末将在此,先敬少将军一杯。”
其他人也纷纷举杯。
公西仇内心早翻白眼瞭。
面上仍要端起酒杯与衆将共饮。
这时,角落出来一名面貌有些陌生的络腮胡武将,他双手抱拳,虎声虎气道:“杀鸡焉用宰牛刀?末将请战,愿随少将军一道出兵,将那一伙逆贼杀个片甲不留!”
公西仇眼珠子一动。
他不太清楚义父帐下有哪些人。
这个愣头青看著脸生啊。
为什么说是愣头青?
没看其他人都闷声不吭?
嘴上说得硬气非常,但没一人站出来请战,而是一个劲儿拱火?伸长脖子等他出头?
为什么?
因为跟著他屁股后边儿好捡战功!
战场刀枪无眼,谁不惜命?
战功便是荣华富贵,谁又不心动?
既能保命又能拿战功,傻瓜才不干呢。
却不想会有愣头青主动站出来。
听意思,还想打头阵。
公西仇没认出此人身份,但老将军怎么会不知?当即一口气连说三个好:“好好好——吾有猛将如你,何愁结盟贼子坐大?”
二话不说——
赏赐此人两名舞姬和一箱珠宝。
命令公西仇和他点齐一万精兵迎敌。
公西仇沉声领命。
说是点兵,其实根本不用他去发愁。
他可以美美睡上一觉,养精蓄锐。
E——
看著躺在自己床榻上的女子,含羞带怯,他登时没瞭睡意,跟著被窝中的女人大眼瞪小眼。女人抱著被子咬著唇,见公西仇始终没有动作,俏脸刷得惨白,起身跪下。
那一片雪白冲入视线,公西仇挪开瞭眼。
他指著床榻散落的衣裳:“穿上!”
女人道:“是!”
公西仇又道:“下去!“
女人自然不敢忤逆。
手指哆嗦穿好瞭佈料节省的衣裳,还是酒宴上那一套。隻是屋内烛火光线没有宴厅那么充裕,反而添瞭几分朦朦胧胧的飘渺感。
说得通俗一些就是开瞭模糊美颜滤镜。
便有些许缺点也会被掩盖。
摸著良心说,的确是很漂亮。
公西仇问:“义父让你过来做什么?”
女人咬著下唇,如实道:“伺候少将军。”
公西仇:“那你就说自己伺候过瞭。”
女人惊愕地看著他。
公西仇见此反问。
“怎么,义父还会让人检查你有没有伺候过我?你隻管说,回头问起我就说有。”
女人情绪缓和不少,低声道:“倘若有检查,少将军真要承认瞭,恐与名声有碍……”
公西仇脑门飘起好几个大问号。
他问:“何意?”
女人忍著羞耻道:“奴傢尚是女儿身。”
若真让人检查,公西仇又承认,不免让人腹诽他是银样鑞枪头、中看不中用,那得多无能才能如此?隻是公西仇没想那么多,反
而为女子的回答诧异瞭一下:“真稀奇。”
女人以为公西仇嘲讽自己,羞愤难当,但又听他说:“义父手底下那群人什么德行,我是知道的。姿色如你这般出衆,兵荒马乱还能守著不占便宜,那伙渣滓转性瞭?”
女人猜测:“约莫是为瞭媚上?”
公西仇懒得猜测。
“你安心待著,倘若没事情做,你每晚将床褥暖瞭再走,以后有机会再将你放出去。”
女人:“……少将军不愿要瞭奴傢?”
公西仇却摊手道:“我要不瞭啊。”
女人:“……???”
她、她是不是听到什么可怕的八卦?
真是银样鑞枪头???
一时间,死亡似乎要降临到她身上。知道公西仇这个秘密,不会被他杀人灭口吧?
那到不至于。
“习武之人当远离女色!沉迷女色有碍修行!”公西仇还没那么小气,也不准备要女人的性命,他道,“我修的还是童子功。”
听到这话,女人才知自己误会。
但同时也长长舒瞭一口气——
谁愿意献出身体换来苟活?
如此甚好。
公西仇没在意女人想瞭什么,说让她暖完被窝就出去,还真说到做到。女人初时战战兢兢,但见公西仇真的连多馀眼神都不给自己,这才彻底相信,抱著薄被在侧厢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