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善反问:“你能控制你的文士之道?”
褚曜:“……”
祈善道:“那不就行瞭。”
世上有文士之道的文心文士不在少数,但真正能掌控的却不多,大部分还饱受不完全的文士之道的负面影响——典型例子就是顾池和康时瞭。祈善振振有词,不以为耻。
褚曜:“……”
以形补形,这厮还是多吃吃猪脑吧!
顾池忍不住用袖子遮住嘴角。
康时挑眉。
不明白顾池看这俩人笑什么。
衆人之中,唯有翟欢关心两军损失。
至于翟乐???
他心裡念著猪崽呢。
倏忽想起沉棠以前跟他吹嘘劁过的猪滋味多好多好,他最近养伤天天喝药,舌根都是苦的,一想到美味便忍不住涎水分泌。
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尝尝……
沉棠是在一阵阵肉香中苏醒的。
肚子咕噜咕噜唱起瞭空城计。
她猛地坐直身子,吓瞭林风一跳。
“郎君,您终于醒瞭!”
林风喜得双眸红成兔子眼。
沉棠松松浑身睡得僵硬的筋骨,不慎扯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醒瞭醒瞭,你哭甚?”
“郎君您都睡瞭两三个时辰瞭。”
沉棠一看外头天色,果然已经暗下来。
她问:“叛军撤退瞭?”
林风点头:“退瞭,损瞭两千五百多人。”
两千五百多人?
差不多损失四分之一啊。
沉棠心下摇摇头——这么大损失,作为主将的公西仇少不瞭要吃一顿排头。
说起排头——
她想起来空气飘著的馋人肉香。
心情明媚起来:“外头烤什么这么香?”
林风笑道:“是郎君养的猪。”
郎君果然没有骗她。
劁过的猪果真没有腥臊味,不管是炖、炒还是烤,肉香都很浓鬱,香味那叫一个勾人。
沉棠大叫道:“我的猪啊!!!”
她以为被宰杀的是她那头大野猪。
那头野猪她骑著挺喜欢。
骤闻这一噩耗,沉棠一脚踹开碍事儿的被子,胡乱套上外衫,鞋子左右穿反,撒腿跑瞭出去,惊得林风目瞪口呆。不知道的,还以为郎君坐骑(特指摩托)被宰瞭……
她急忙抱起御寒的披风追出去。
边跑边道:“郎君,这件披上啊。”
沉棠满脑子都是她的猪。
她这边就两百号人,营地小,褚曜就没那么多讲究,直接将沉棠的专属小厨房设立在沉棠临时营帐不远处。她没跑两步就到瞭。
一时间,跟祈善几个大眼瞪小眼。
他们耳聪目明。
也就是说——
没错过沉棠那声嘶力竭的“我的猪啊”。
翟乐讪讪放下瞭串著的烤猪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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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棠从未想过自己会这般社死。
被好几双眼睛直直看著。
两方寂静无声。
幸好她脸皮还算厚实,若无其事般挥手打招呼,笑著凑上前:“你们、这是在吃什么?”
“自然是猪。”祈善淡定地放下手中碗筷,掏出帕子慢条斯理般拭去嘴角沾著的点点油水,在沉棠隐隐心痛的目光下,故意强调(补刀)道,“沉小郎君养的猪,滋味尚可。”
沉棠闻言,视线一转,落向烤架上半隻烤得焦黄的猪,时不时有油水滋滋作响,其颜色如同琥珀、又似真金,油光可鉴,肉香四溢。表皮焦脆却不油腻,让人看瞭口齿生津。
这时候,沉棠的五髒庙又开始咕噜造反。
看著色香俱全,想必“味”也不差的烤猪,沉棠忍不住食指大动,吞咽口水——猪猪这么可爱,怎么能不吃呢?
不仅要烤,还要炖要炒要闷,多加香料,多刷香油,力求让其达到“皮脆、肉嫩、骨酥、味浓”的至高境界!
如此,方不辜负猪猪这一身的肉肉。
刹那间,内心闪过数百字美食评论。
围坐在篝火旁的顾池差点儿破功。
他无端发笑,惹得康时投来诧异不解的目光——这、这有什么好笑的吗???
康时不懂,康时不理解。
沉棠厚著脸皮问:“可有给我留的?”
祈善:“……”
听沉小郎君哀嚎“我的猪啊”,还以为会动怒、委屈或者隐忍不发,谁知脸上写满瞭“我也要吃、分我一份呗”。祈善心下摇瞭摇头,指著一边用小火煨著的锅子:“在那儿。”
褚曜给沉棠炖瞭猪蹄。
汤水浓白,仔细嗅嗅还能嗅到药香。
不过,这些药材并未破坏肉汤本身的香浓,反而使之更加鲜美,口感顺滑,这肉不知炖瞭多久,轻轻一咬、入口即化,虽是肥肉却一点儿不腻。沉棠一人一口气干瞭两碗。
她道:“无晦的手艺越发好瞭。”
汤水下肚,啃瞭两块猪蹄,那种强烈的饥饿感稍稍缓解。沉棠有些眼馋地看著肉香越发浓鬱的烤猪。她不用说话,光是捧著大碗,眼巴巴看著就让人读懂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