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文心文士,他是专业的,轻易不会喜怒形于色,除非真的忍不住……
褚曜:“???”
康时:“???”
顾池笑道:“沉郎一直认为、认为祈元良是受瞭联盟军什么人的欺压,碍于强权不敢袒露伤势……怕给她惹麻烦,这才出言诓骗……哈哈哈,祈元良居然被诓骗到瞭!”
褚曜:“……”
不瞒说,他刚才也被骗瞭。
康时:“……”
作为新加入的他,一头雾水。
与此同时——
沉棠二人一前一后出瞭营寨,但并未走远,直至走到一块僻静处,沉棠才顿下脚步。
问道:“可以说瞭?”
祈善道:“是。”
他准备坦白。
这是他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
以前有事情瞒著沉棠,因为还是“沉小郎君”,没什么野心,祈善也不知道沉棠能不能如自己的愿,瞒著问题也不大。但现在已成定局,再继续瞒著就是犯瞭忌讳。
不管沉棠势力是大是小,她都是“主公”,哪怕是善意的隐瞒,也是不允许存在的。
欺瞒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这种口子不能乱开。
“主公……”
沉棠手一哆嗦。
她实在不适应这个称呼。
但还是忍著听他继续说下去。
“善的文士之道,主公应该很清楚吧?”
沉棠纳闷,回道:“清楚,你说过。”
这跟祈善的文士之道又有什么关系?
难道是文士之道反噬瞭?
沉棠背对著祈善,心吊瞭起来。
“这个文士之道也不是全然约束主君的。主君背弃,便会弑主,但反之,便是‘护主’——”沉棠闻言心中一震,猛地扭头看他,祈善视线不避不让,“善,将会是你第二条命!直到主公不再给予信任的那一刻为止!”
“第二条命……”
听著跟无晦“一尸两命”不一样啊。
她看著自己的手,再看祈善的手。
一个大胆又荒谬的想法浮现脑海。
难道——
沉棠张口便问:“可以切断吗?”
祈善愕然:“什么?”
“我的意思是——可以断掉它吗?”
“我不需要你替我分担伤势!”沉棠想想自己穿越后受的那些伤,顿时脑仁儿开始发疼,好傢伙,祈善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这话搁在当下或许有些双标,但是元良,我的命不比你贵重,更不需要你来替!”
沉棠说这话的时候动瞭真火。
连她都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得瞭好处的是她,性命无忧穿著一件複活甲的人是她,她愤怒个什么劲儿?但她就是愤怒!
祈善和褚曜之前的隐瞒、拱火,她都可以睁一隻眼闭一隻眼,甚至是乐见其成。
对,她乐见其成!
哪怕沉棠不止一次催眠自己,她的人设是宅女,能坐著不站著、能躺著不坐著,见瞭血不该那么兴奋,干架也不该这么利索,更不该提剑就上,但身体反应不会骗人。
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即使没有祈善和褚曜,她沉棠也不会鬱鬱居于人下,她的头顶隻能有天、不能有人!
所以,她不会生气。
但这次是真的生气瞭!
“你该告诉我!不该瞒我!不该这么做!”反应出乎意料得大,“祈元良,断开它!”
祈善却道:“不行、不能,也做不到。”
沉棠被气得跳脚。
“善无法完全控制文士之道。”
沉棠差点儿熄火。
这理由——
还真怪不瞭祈元良。
祈善又淡淡道瞭句:“而且,这也没什么不好的,能受伤意味著信任始终都在。为信任之人,这点代价很多?幼梨,信任是看不见摸不著的东西,但它现在就在我手掌心。”
他摊开被包裹严实的手掌心。
语气平静又带著力量。
“它就在这裡。”
沉棠:“……”
自从知道祈善的文士之道是“弑主”,她就怀疑祈善很渴望被“信任”,但没想到会如此激进固执。她承认,自己踢到铁板瞭,撼动不瞭祈善的逻辑,甚至觉得有点儿道理。
心累……
“你怎么才能控制文士之道?”
沉棠还是不死心。
背负褚无晦一条人命就够瞭,再加一个加强版ps的祈元良……好傢伙,她要有个三长两短,直接一尸三命啊?沉棠感觉遭不住。
祈善道:“这并不容易。”
“你相信自己,绝对可以完全掌控它。你也相信我,关瞭它,你想打开的时候就打开,我可以原地表演一个自己捅自己……”
沉棠恨不得手指朝天发誓,此时的口吻像极瞭不负责任的渣男哄骗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祈·涉世未深小姑娘·善:“……”
眼神明明白白写著此事很有难度。
沉棠以手扶额。
这会儿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但她没想到的是,还有更让人头大的事情等著自己,因为这块僻静地方出现一个绝对不该出现的人。沉棠一伸手将祈善拦在身后。
“公西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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