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有这么奇葩的爱好……
或许、大概、有可能是太穷。
接触不到其他更好玩儿的。
_(:3)∠)_
不就是骑个猪么?
她开心就好。
适当的劳逸结合也能提高效率。
沉棠诧异地看瞭一眼外头的太阳。
今天的太阳,难道打西边出来?
数日之后。
锵锵锵——
锵锵锵——
治所府前又张贴出新的告示。
小吏张贴好,敲锣讲解。
“别挤俺、别挤俺……”
“你这老东西又不识字,挤什么挤?”
“……这上面又写瞭个啥玩意儿?”
不隻是治所府前,浮姑城西南角工地各处也有敲锣打鼓的小吏。这会儿正好是大傢伙儿休息的空挡,听到敲锣都围瞭上来。
一人迫不及待,忙催促小吏道:“不要卖关子哩,可是沉君有啥吩咐?”
在浮姑城,沉君约等于主心骨。
是沉君不畏强权,掀翻那几傢恶心人的玩意儿,还为庶民伸张正义、讨回公道,又让他们每天都有活儿干,吃得饱,每日下工还能结算工钱,真是比亲爹还亲。
每次小吏敲锣就是要“扩招”。
不拘是男人或者女人,也不拘是小孩儿还是老人,干多少活儿就给结算多少的工钱。幸运被挑中来干活的饥民都眼巴巴盼著每日锣声响起,好给自傢人抢个机会。
小吏道:“急甚?”
“俺们不急还能催你?”
小吏也不恼,隻是笑骂瞭一句。
“催催催,再催,单不让你听。”
整日跟这些饥民打交道,一来二去也混瞭个半熟,围上来的其他人哄笑开来。
又一人问:“好事坏事?”
小吏一听板起瞭脸,道:“浑说!沉君治下还能有坏事?今日可是天大的好事情,以后结算工钱可以领‘房条’瞭,还有不多的‘佈条’、‘油条’、‘酒条’、‘糖条’、‘饼条’……”
一圈人听得衆脸蒙圈。
他们就听到什么条条条条……
小吏隻得一一解释它们的用途。
衆人心裡打著鼓。
这个什么条,完全没听过啊。
没听过就对瞭……
他们这些老官吏也没听说过。
这些花样据说都是沉君弄出来的。
沉·背锅·棠:“……”
天地良心,“房条”的确是她的提议,但后面乱七八糟的“条”可不是,完全是祈善、褚曜几个依葫芦画瓢、一举反三搞出来的。
因为他们发现饥民吃饱瞭饭,手中还有一点儿馀钱,但根本不舍得拿出来用。
钱不能流通,对河尹有害无利。
为瞭刺激庶民将“钱”花出去,也为瞭鼓励大老远将货品从外地运回来的商贾,于是由治所出面将他们手中的货买过来,再摆放在特定的铺子。庶民用“条”去兑换还能获得不小的优惠,特别是饼、糖、酒,实惠。
至于“饼条”、“糖条”、“酒条”所需的货物,则由主公私下免费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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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能省一笔开支是一笔。
小吏讲得激情四射,围观庶民听得依旧懵逼,到瞭这天结算工钱才发现,确实多瞭各种五花八门的“条”。大部分饥民比较谨慎,都没选择“条”,依旧按照老法子结算。
但也有一部分尝到“勇于尝试”甜头的人,选择大胆相信沉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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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韭菜的镰刀,还有比房地産更锋利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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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人太甚!”
“实在是欺人太甚!”
赵奉的属官刚靠近帐篷就听到自傢将军在裡头叨叨什么,话虽然是气话,但语气听著没什么怒火。他放心地稳瞭稳心神,正欲通报一声,帐篷内传来赵奉不满的话音。。。
“进来!杵在外头喝西北风呢?”
心腹属官好笑地掀开帐幕。
他调侃道:“方才听将军在说什么‘欺人太甚’,可是那位沉君又给您出难题瞭?”
外头寒风呼啸。
帐篷内却是暖意融融。
赵奉更是大大咧咧地光著膀子——武胆武者就是这么任性,抗冻能力一流——坐在临时搭建的宽敞床榻之上,泡脚的木盆飘起氤氲雾气,手边放著卷虚掩的简书。
赵奉见他来,指著一边的席垫位置。
说道:“刁难倒是不曾有,隻是……”
赵奉的表情一言难尽。
想他好歹也是主公吴贤帐下六骁将之一,年轻时候便闯下名声的武胆武者,能征善战的一把好手。为报沉棠阵前救命之恩,带著一千私属部曲跟著沉棠来到河尹郡。
“本将军来报恩,或许就是个错误的决定!”他双手拧干热腾腾的佈巾,一边擦脚一边嘴裡抱怨,“也就一开始宰瞭几个土匪,这些日子不是在拆房就是开著战车搬运残骸,现在还让人去犁地!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想我也是堂堂十二等左更……”
真是没受过这种委屈!
心腹属官:“……”
他垂下眼睑看瞭一眼自傢将军那一盆洗脚水——水底浑浊,全是洗下来的泥沙。
嘴角似不受控制地勾瞭勾。
自傢这位赵将军嘴上说得很抗拒,但行动上却非常配合。赵奉注意到心腹属官的视线,老脸微微一红,说道:“瞧甚?你傢将军能拒绝吗?可恨!那共叔半步也不拒绝!浑然没有一丝武胆武者该有的骄傲……”
犁地,那不是耕牛的活儿吗?
真让武胆武者当牛做马瞭……
赵奉嘴裡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