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做好被暴击的沉棠:“???”
她指瞭指自己:“文气?隻是这个?”
这算哪门子的弊病?
杀伤性也太小瞭。
薑胜竖起一根手指。
“文砖!一日一块!”
沉棠:“文砖?”
薑胜道:“修建文宫的砖石。”
沉棠凡尔赛瞭:“这压力也不大啊……”
至少她现在没感觉到任何负担。
在场衆人:“……”
文砖这玩意儿,稍微厉害一点的文心文士,再不消耗文气的情况下,三五日才一块,而搭建文宫所需文砖更是一个海量数字。所以,能肝出一座文宫的……
那都不是有几个肝的问题。
而是身体全由肝组成瞭。
祈善也清楚沉棠那多得不正常的文气储量,倒是松瞭口气——搁做其他主公,一年半载下来就要被薑胜榨成人干,而搁在自傢主公身上却连负担都算不上。
这倒是不幸中的万幸。
沉棠拍著胸脯答应薑胜。
若薑胜能跟祈善摒弃前嫌,莫说一日一块文砖,便是两块三块她都出得起。
隻是——
“先登还能圆满文士之道吗?若能,突破的关键又是什么?”这才是沉棠最关心的问题,想彻底抹平二人矛盾,光调节是没用的,隻会让他们之间积怨更深。
若能帮助薑胜圆满文士之道——
也能帮沉棠干更多的活儿。
薑胜听出沉棠话中的认真和偏袒。
并不意外。
隻是感慨祈元良这厮好运气,他似笑非笑地问沉棠:“主公真想知道?”
沉棠扬眉:“我不能听?”
“不是不能听,隻是担心主公听后会夜不能寐。”薑胜这话真不是无的放矢。
“我会夜不能寐?”沉棠笑颜自信。
开玩笑!
“若想圆满文士之道——需亲手斩下王的头颅。”薑胜顿瞭顿,目光落在沉棠,准确来说是她的脖颈上,刻意补充一句,“可以是敌人的王,也可以是自己的王!”
沉棠:“……”
薑胜无视听到这话就作势欲拔剑的祈善几人,仰头直视:“胜此前便说过瞭,君不疑臣,臣不负君。主公也说吾可放心,君可安心。当下,胜想问主公,君可安心?”
沉棠:“……”
好傢伙——
费主公的正戏在这裡啊。
文砖什么的,果然是毛毛雨。
若说薑胜第一次冲击圆满还可能达成,第二次就不容易瞭。亲手斩下敌方国主的头颅,等同于让他灭一国。相较之下,背刺信任自己的主公执行难度小点。
这,哪个主公听瞭不哆嗦?
一时间,议政厅内寂静无声。
沉棠垂眸想瞭没一会儿。
抬眼对上薑胜视线,不避不让不惧。
“安!”
“不疑?”
“不疑!”为瞭打消薑胜的疑虑,她道,“先登,你虽取瞭个‘先登夺旗’的名字,但也别小瞧瞭我。我的首级可没那么容易取下来,难度绝对比让你领兵灭一国还大。”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沉棠学著薑胜将皮球踢瞭回去,“既然彼时没有动手杀你,如今更加不会。臣不负君,君不疑臣。”
薑胜眼神微动。
面上的冷硬也似冬雪融化。
“唯。”
君臣两不疑。
若真能始终如一,他之大幸。
见气氛终于缓和下来,她笑著拍瞭拍手,撑著膝盖起身:“时辰不早瞭,官署还有一堆的事情没解决,尔等散瞭吧,该干嘛干嘛。记得,你们俩不能再打。”
要打也要将工作搞完再打。
她也看出来瞭,这俩剑术不相上下。
菜鸡互啄,刮痧一样的伤害。
宁愿他们靠著武力发洩对彼此的怨气,也不想他们一个个憋著闷著,冷不丁就出手给对方使绊子。沉棠也懂瞭顾池此前说的平衡……
这都不是做大蛋糕能解决的矛盾。
主公发话赶人,衆人皆行礼退下。
“唯。”
其馀几人走瞭,唯独康时磨磨蹭蹭,沉棠便知道他有事情要跟自己说。
“季寿有事?”
康时叹气:“主公,有一事——”
沉棠看著他等下文。
有一事?
有什么事?
康时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来,让沉棠心咯噔:“主公可知我的文士之道?”
沉棠抽瞭抽嘴角:“然后?”
康时道:“逢赌必输。”
紧跟著什么都交代瞭。
沉棠:“……”
她今天被暴击瞭两回
沉棠一直eo到瞭晚上。
薑胜也跟著一直挑灯加班。
其他同僚也在一起团建。
薑胜见沉棠情绪不高便问康时,他留下来跟主公说瞭什么,情绪后劲儿这么大?
康时:“我实话实说瞭。”
他的文士之道也不需要藏著掖著。
薑胜一听,道:“这算什么?”
平日倒霉就当是攒人品,关键时刻此技能扭转乾坤,笑到最后才最要紧。
康时:“但主公不是这么想……”
对主公而言,他的文士之道弊病杀伤性比薑胜大得多得多_(:3”∠)_
薑胜馀光瞥瞭一眼不远处的祈善,故意扯高瞭嗓子,道:“此前恶……元良有个仇傢,他的文士之道就比较特殊,【急中生智】,不知元良你有无印象?”
祈善:“……”
他的仇傢最近团建活动吗?
“倘若元良早来几日,也能瞧见他瞭。”这位便是此前邀请薑胜的朋友,也是被祈善坑过的“受害者”,“他的文士之道弊病就是发动之时,主公脑子会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