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主公是最特殊的!”
她傢主公可是第一个女性文心文士,在此之前从未有哪个女儿有这能力。主公的存在,或许不能教天下女子都脱离苦海,但却帮她们点燃瞭一簇小小的火焰。
隻要火光不熄,便有希望。
沉棠好笑地打趣:“瞭不得瞭不得,令德是跟谁学的,当什么不好当毒唯。”
“毒唯是什么?”
沉棠思索道:“就是隻喜欢一人。”
林风承认:“确实隻喜欢主公。”
原来这就叫“毒唯”,又涨知识瞭。
沉棠:“……”
莫名有种教坏小孩子的既视感,沉棠心底发虚,生怕褚无晦这个老父亲会提刀砍她。顾池在不远处抱胸小憩,听到这心声不由得哼瞭哼,林风还需要教坏?
这孩子砍人头的利索劲儿,刽子手看瞭都要竖起大拇指说一句专业。
第二日夜,又下一部落。
行军第七日,偷袭第三个部落。
出手讲究快、狠、准,三字要诀。
与此同时——
十乌王庭也酝酿著一场风暴,连同三部落被灭一事,一同搅个天翻地覆。
自从那日受瞭心腹一番好心点拨,苏释依鲁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事实。
率人快马加鞭赶到王庭。
十乌因其特殊习性,本身没有固定的城池居所,但这一代大王野心勃勃,很多地方都要向大陆各国看齐。在大王本部部落胜出之后,他强硬占据瞭十乌最丰饶、最繁荣的地方,在此大兴土木,建立巍峨高耸的王城。经过十数年的建设,确实热闹非凡。
大宗商品都在此交易。
商贾往来频繁。
王城上下欣欣向荣,人口最多时接近二十万,不少十乌勋贵在此长居。
苏释依鲁刚入城便感觉到不妙。
倒不是附近有埋伏之类的,而是衆人待他的态度远不如此前热情尊重。
他不动声色,按下想法。
入城后稍作休整便去求见大王。
谁知刚在门口便被拦下。
他道:“老夫有要事求见大王。”
下人道:“大王吩咐瞭,谁也不见。”
“吾也不见?”
“任何人都不见。”
苏释依鲁心中打起瞭鼓。
这次来王庭的待遇跟上次截然不同。
他有派人给自傢妹子去瞭信,这次倒是非常顺利就见到瞭大王后。但,眼前的大王后跟记忆中雍容华贵的妹妹竟判若两人,眉宇间是遮掩不住的疲倦和憔悴。
苏释依鲁一下子就怒瞭。
脱口而出:“阿妹,是谁给你不痛快?告诉哥哥,这就替你宰瞭他!”
大王后抹瞭抹泪,语调骄纵:“宰、宰、宰,你还能将大王宰瞭不成?”
苏释依鲁大惊:“是大王?”
大王后重重叹气地道:“哥哥有所不知,前几日,哥哥护送不利,被暴匪残杀的消息传遍瞭整个王庭。没多会儿,又有人参你,说你收受贿赂、独揽兵权……”
几乎是苏释依鲁“死亡”前脚传来,大王心痛欲绝之下想给苏释依鲁一个死后荣耀,后脚就跳出一堆反对的大臣。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儿搜罗的证据,桩桩件件对他不利。大王铁青著脸听瞭一个下午,本就衰老孱弱的身躯经不住急火攻心,一下子病倒瞭。
虽说苏释依鲁还活著的消息很快传瞭回来,但朝中攻讦的声音反而更多。
为瞭平複衆怒,不得不命人调查。
连带大王后也碰瞭几次冷脸。
“收受贿赂也算事儿?”
苏释依鲁闻言暗骂旁人多事。
他帮人办事总要谋好处。作为重臣,即便他不肯收,也总有人变著花给他塞,特别是想谋求庇护在王庭做生意的有钱商贾。
那些商贾的钱,他不收也有人收。
这事儿大王能不知道?
呵呵,最清楚不过瞭。
大王私库能有如今规模少不瞭他的功劳,钱从哪儿来,不是心知肚明吗?
至于独揽兵权这事儿……
那就更是无稽之谈。
他是大王最信任的兄弟和臣子,后者坐镇王庭,他作为对方的影子替他征战沙场,降服那些刺头部落,或在粮食急缺的时候,率兵攻打永固关谋求食物财富以度难关……
他独揽兵权?
不是替大王掌控兵权?
兵权放在旁人手中,大王能安心?
“阿妹,此事放心。”苏释依鲁沉著脸问,“你记得都是哪些嘴碎的带头?”
得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何这样红!
大王后道:“自然都记得。”
她也不是靠著自傢大哥才能站稳脚跟的,前朝后宫都有她的耳目,消息灵通。
她原本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因为大王一直很信任她哥哥。但这次却动瞭火气,还让人去调查苏释依鲁贪污受贿、独揽兵权的事儿,让她颇感不安。
“哥哥,你说大王是不是……”
“是什么?”
“更中意其他几个杂种?”
她此前没担心自傢儿子的王位。
这几天下来却有些忧心瞭。
苏释依鲁冷笑:“阿妹放心,下一任大王的位置,除瞭你的孩子,没人能沾手。谁敢伸手就砍瞭谁的手!大王之位?他们也配肖想!阿妹,除瞭这事儿,可还有其他消息?”
大王后回忆一圈:“有,早间有人传来消息,老四帐下俩部落被人端瞭。”
“被人端瞭?”
“一个活口不留!”大王后不知其中细节,但不妨碍她推测凶手身份,“哥哥,你觉得是他们中间哪个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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