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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让朕来(708)

“如此狡猾?”

徐诠道:“倒也不是没有破解之法,趁著施术没多久就把人杀瞭,本尊伤势未愈又遭反噬,基本没有活路。可按照盐贩说辞,这厮至少在外活动有两个月……”

伤筋动骨也才一百天啊。

此时杀瞭人,人傢顶多吐口血。

拍拍屁股扭头就带人杀过来。

林风:“……”

半晌她道:“也未必是这种可能……”

徐诠哭丧著脸:“我也希望不是。”

唉,他的染发秘方啊!

亏他还做梦梦见自己发色瞩目,站在乌泱泱的人群也被公西仇一眼看到。

现在哦,梦碎瞭。

林风:“我去将此事告知主公他们。”

徐诠忍著伤心安慰她:“不要太失落,毕竟是能被你老师盯上的人,要是这么简单就能抓到弄死,埋汰的可是你老师。”

这么一想是不是好受多瞭?

林风嘴角扯瞭扯。

谢谢,一点没被安慰到。

有瞭徐诠提供的思路,确定奴隶少年身份反而有瞭突破性进展。薑胜二人也是第一次听闻这种事情,沉棠托腮感慨:“真是林子大瞭什么鸟都有……也不算没进展……”

虽说奴隶少年能金蝉脱壳,但反过来想——隻要他还活著,本尊就醒不来。

变相被禁锢。

让人死不简单,但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不容易?这群满肚子黑水的文心文士有的是办法,沉棠倒是不担心这茬事情。

事实上,除瞭大军消息暴露这事儿外,她并不担心其他,包括褚曜的梦境——若无防备,被人在饮水食物动手脚确实被动,但有瞭戒备,反而构不成威胁。

真正能威胁她的——

是这位王子回去搬救兵围杀她。

沉棠头疼地翻瞭翻账册,心中默算著还有多少人头才能达标。此前诛灭的部落应该已经发挥效果,在十乌王庭掀起腥风血雨。隻是这个火势还不够大,她要继续添柴。

沉棠拧眉深思,社畜痛苦。

一夜无梦。

大军休整好,在第二日晚奇袭目标。

此次行动并未瞒著奴隶少年。

甚至还给他派发瞭粗陋的武器。

他拿著武器发懵:“这是?”

林风道:“刀子。”

“作甚的?”

“杀人。”

奴隶少年还想问杀谁,但很快便知道这个问题问得多馀,此次行动,参与的不止是沉棠这边的人,还有山谷内的流民。隻是这些流民不生産粮食,而是粮食的搬运工。

粮食在前,他们对待同族同胞,手段比之沉棠等人,更狠更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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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

饶是白素也杀过不少敌人,但都力求一击毙命,能一刀一剑弄死的绝对不补第二刀。毕竟战场这种杀机四伏的地方,能活下来的往往不是能力多强而是够幸运。

上一息砍瞭敌人,或许下一息就被另一个敌人从背后偷袭捅瞭心窝子。

因此,白素感触并不深。

可直到看到这些流民为瞭争抢粮食,各个红著眼睛一拥而上,将那些死死护著粮仓的部落民残忍虐杀,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她一时不知该从何开口。

林风也被这凶残一幕惊到。

但她更在意的是那名奴隶少年。

瞧得出来,这厮是个练傢子,身手不错,尽管抄著粗陋的武器,依旧能游刃有馀,任由敌人鲜血泼洒在他身上,神情毫无波澜。林风眸色微暗,心中比较起来。

此战胜利比预计还早一些。

林风又安排奴隶少年参加战后搜集工作,割下符合条件的青壮耳朵。

这下,奴隶少年终于有瞭反应。

“他们都死瞭,要他们耳朵作甚?”

林风反问:“听闻十乌春猎有个代代相传的传统,每位勇士都会在自己战利品中,挑选一颗头型最美观的脑袋,将其制作成承载尿液的马子,又称为‘人壶’?”

“可不,十乌一些部落还有比拼‘人壶’的习俗……谁傢有一盏顶顶好的‘人壶’,便能收获半隻羊作为奖励……”不待奴隶少年回应,好似从血海中游瞭一圈的徐诠骑马过来,面上挂著爽朗笑容,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附近一些兵卒听瞭还投来憎恨目光。

徐诠控制战马在奴隶少年身前停瞭下来:“耳朵嘛,炒一炒,下酒菜呗。”

奴隶少年脸色变瞭一瞬。

借著脸上污秽掩饰,不易被人察觉。

林风抄著剑鞘,没好气地打瞭徐诠肩膀:“你浑说什么呢?全营上下,隻你有这个癖好。”她力道一点儿不重,徐诠却跟断瞭手臂一样,咿咿呀呀哀嚎起来。

“令德妹子可真是狠心啊……手手手,手断瞭……哎呦喂,你还打呢?”

瞧林风还想打,徐诠双腿用力夹紧马肚子,嬉笑著歪头躲开,一边躲一边求饶。

“是是是,是我浑说瞭……”

徐诠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林风气得无意识嘟嘴。

沉棠等人收获瞭战利品,离kpi更进一步,一衆流民收获瞭这个部落的全部储粮。

当一车车粮食被运回山谷,男女老幼皆欢呼不止。其中半数流民虔诚跪在粮食旁,不断轻吻冰冷的土地,口中念念有词,感恩先祖金乌恩赐,浑浊热泪不住滴落。

看著这一幕,沉棠隻觉得魔幻。

但隐约又抓住瞭什么。

顾池站在她不远处,目光惊悚。

沉棠没抓住,但他被一闪而逝的心声惊到瞭,不待他开口,沉棠道:“望潮,倘若能教化十乌,或许能从根本上分裂他们。这或许比到处挑拨离间管用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