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释依鲁提议让十一位王子都上战场——美其名曰,唯有勇者才配得上十乌王庭宝座,光是纸上谈兵是不够的,唯有战功见真章——此举在朝会掀起轩然大波。
原先表面团结的十一个王子纷纷变瞭立场,争得脸红脖子粗,拥护他们的各方勋贵也被卷入其中,整个朝堂真是比菜市场还热闹,千万隻鸭子都没这声音效果。
苏释依鲁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戏。
因为苏释依鲁的理由确实戳中大王的痒痒肉,对此乐见其成,纵有反对声也被他直接无视。十乌在他的武力统治之下固若磐石,没哪个部落敢这时候攻打王庭!
不日,调兵完毕。
就在出征前夕,数名死士趁著夜色抬著一口棺材归来,苏释依鲁见此情形,心中咯噔。手指颤抖指著棺材问:“这是何物?”他没发现,他的声音惊恐得变瞭调。
死士纷纷垂首,不敢回複。
“这是何物!”
“裡头装著何人!”
“你们几个哑巴瞭吗!”
苏释依鲁猛地爆发怒火。
周遭物件竟被骤然爆发的焰火焚烧殆尽,源源不断的威势让一衆死士由半跪变为跪趴。纵使咬碎牙也生不出半点儿反抗之心。苏释依鲁等不到回複,脚步踉跄著上前,一把推开棺木。入眼便是一具没瞭首级的残躯,那熟悉的身形他如何认不出?
天旋地转,眼前明灭不断。
“天、天啊……”
“怎么会……”
他口中喃喃著,不敢伸手。双手扶著棺材冲著残躯,压低声音咆哮,额头青筋暴起,平日挺拔不屈的脊背微微拱起,似猛兽被彻底激怒,生出无穷无尽的杀意!
“你怎么敢走?”
“你怎么敢让你阿娘白发人送黑发人?”
“你怎么敢啊?”
“究竟是谁害瞭你?”
“起来!”
“起来告诉舅舅、告诉舅舅,舅舅替你杀瞭他!你起来啊,算舅求你瞭!”
最后几句甚至多瞭几分哀泣。
可惜,棺材中的残躯没给一点儿反应,就这么恬静地躺著不动,乖巧得像是这孩子周岁那年,窝在他怀中,睁著乌黑懵懂的双眼看他。他看著这个孩子从懵懂稚童到玉树临风,为何短暂分别之后,就是天人永隔呢?苏释依鲁终于绷不住,双手捂著脸。
热意顺著指缝淌出。
待残躯回来的一衆死士,此时隻剩两个重伤的活口,其馀人都受不住威势咽气瞭。尽管外表看著完好,但内髒已经被绞杀成肉团。苏释依鲁发洩过情绪,缓过来。
他问:“你们从何处发现的殿下?”
死士忍著剧痛。
回禀:“在、在阿冶齐齐部落驻兵处。”
他们在搜索追踪十二王子留下来的痕迹,意外发现一伙人正在紧张转移什么,将其运到瞭阿冶齐齐部落驻兵处。
死士发现异常将棺材截瞭下来。
打开之后,浑身冷汗直冒。
“可还有其他证据?”
死士从怀中取出一枚竹筒。
苏释依鲁将死士搜集的情报飞速浏览一遍,脸色几乎要变成难看的猪肝色。
半晌才从牙缝挤出三个“好”字。
阿冶齐齐部落是老大老二的主场。
这俩野种,大王第一任正室留下的。
根据苏释依鲁的情报系统,这俩跟其他几个兄弟都有些香火情。当年看在大王面子上,顾念兄弟情,留著这俩杂种。
如今看来竟是养虎为患!
这俩杂种铲除容易。
可是——
“可我……”
“怎么告诉阿妹啊……”
他不知的是,死士的动静不算小,这消息也被大王安插的人手传瞭回去。
听闻唯一嫡子死瞭。
正在温柔乡的大王反应反常。
“死瞭?”
“是,那具残躯应该就是十二殿下。”
“哦,死瞭就死瞭,下去吧。记得将消息告知大王后一声……”说罢,重新搂著新得的美人一块儿嬉闹起来,好不快活。
------题外话------
嘿嘿,nt低风险
_(:3”∠)_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医生说我肚皮脂肪太厚,胎心找瞭半天差点儿没找到……
合理怀疑是仪器的问题
之前在附一就很轻松听到瞭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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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大王似乎想到什么。
问道:“哪几个卷进去瞭?”
“应该是大殿下和二殿下两位,十二殿下尸体被悄悄转移到阿冶齐齐部落……”
大王玩味道:“瞧著是栽赃陷害。”
下人不敢吱声回应。
大王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你说是谁栽赃陷害呢?”
老大和老二什么尿性,他能不清楚?
自打死瞭娘,这俩固然心中揣著恨意,但明面上一直都夹著尾巴当孙子,对底下的弟弟各种避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才是弟弟。大王看得清楚,这俩是在蛰伏。
呵呵,倒是有他年轻时的风范。
推己及人,他不信这俩小子装瞭二三十年孙子,忍辱负重,会在还未看到曙光的时候贸然出手。哪怕他睁一隻眼闭一隻眼,任由这俩发展势力,但想跟苏释依鲁为首的派系掰手腕,这俩还不够格。他们不会,也不可能在这个敏感的时刻出手杀老十二。
图什么呢?
吸引苏释依鲁的仇恨,给底下这些弟弟铲除障碍?呵呵,他们没这么善良。
“老大他们有反应吗?”
下人摇头:“一切如常。”
大王叹瞭一口气:“这可不行啊,被人栽赃陷害都没反应过来,太没警惕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