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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让朕来(790)

十乌与永固关兵马对峙,国境屏障被破,关键时刻这玩意儿又升起来瞭。

情势从此开始逆转。

永固关方面靠著武胆武者和文心文士略占上风,但不足以让十乌造成伤筋动骨。真正拉开差距的是十乌鸣金收兵那会儿。永固关兵马趁十乌撤退,阵型不稳的空隙,骤然发力。追杀十数裡,凶悍一批!

十乌兵卒慌乱之间隻顾得上逃跑。

越是如此越是凝聚不起来,阵型散乱。

最后被杀得狼狈不堪。

十乌大王见此情形,气得差点儿昏厥,好不容易整顿好兵马,准备修养几天再攻击,谁料这个节骨眼又收到王都被偷袭成废墟的噩耗。偏巧永固关有个胆大的武将趁夜偷袭,又抓瞭一波时机。十乌士气本就低迷,这一通操作下来哪还有心情攻城?

隻得狼狈撤兵,火速赶回王都。

被抓的这个兵卒是临阵脱逃的逃兵。

他担心被军法处置,就趁无人顾及的时候逃出来,在外逃窜,结果栽进沉棠手中。

沉棠瞠目:“永固关何时这么猛瞭?”

她相信褚曜等人的能力,也相信褚杰将军作为永固关十来年的守将,作战经验丰富,抓战机也非常精准,一有机会就能扩大战果——但这么猛,却是没料到的。

“更何况……我方兵马严重不足,追击残兵有著极大风险,至于半夜偷袭……”

操作性就更小瞭。

这个结果听著像是天方夜谭。

沉棠还担心自己要面对一个千疮百孔,十户九空的地盘呢。一想到这裡,便觉得前几日走的霉运都是值得的。她倒霉一些无妨,糟心又不致命,但陇舞郡庶民、那么多鲜活性命却是真真实实活下来瞭!

如何不值得?

她不由得暗道一句“康季寿干得漂亮”!

连压榨他的计划书也搁浅下来。

顾池:“……”

是谁羡慕瞭,他不说。

得知十乌大乱,根本顾不上己方,沉棠一改此前昼伏夜出的谨慎行军,直接加快步伐,硬生生将十日路程压缩到瞭六天。

随著永固关在地平线升起,沉棠脸上笑容愈胜,归心似箭,恨不得缩地成寸!

“我沉棠回来啦!”

褚曜等人提前半日收到消息,早早等候。

荀贞特地梳洗一番,精神奕奕。

然后——

他看到瞭两张熟面孔:“先登?”

又看向似乎粗糙不少的林风。

诧道:“这位小友,竟是沉君帐下?”

薑胜也诧异地看著荀贞:“含章?”

紧跟著,心下咯噔。

等等——

荀含章跟祈元良碰面瞭没有?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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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这几个人,人均八百个心眼子。

沉棠本想给褚曜一个大大的熊抱,天晓得她这阵子吃瞭多少苦头,褚曜几个又遭瞭多少罪,但一瞧见褚曜等人身边有一张陌生面孔,便忍瞭下来,投去好奇目光。

“先登与这位先生认识?”

薑胜忍下嘴角不著痕迹的轻抽。

好傢伙,这阵子的谜团都解开瞭。

他是料到荀贞可能在附近来回晃荡,隐约猜测主公最近的反常与其有关,隻是没证据。现在大活人站在自己面前,也无法继续自欺欺人。他含糊地应瞭声:“嗯。”

沉棠又问:“朋友?”

“嗯,含章姓荀讳贞,上一次见面已是许久之前……没想到会在这裡碰见。”

祈元良有无脊背发凉?

沉棠这会儿还被蒙在鼓裡,不知发生何事,笑容热情洋溢:“这‘他乡遇故知’可是人生四大喜事之一。能在此处相逢可见缘分之深,荀先生不妨在寒舍暂歇两日?”

荀贞一早做瞭心理准备,对沉棠的年纪没有表现出多馀的惊讶。听她开口邀请,便顺势拱手作揖,浅笑著顺势应瞭下来:“既是沉君相邀,贞便厚颜叨扰瞭。”

褚杰懒得讲究什么“文人矜持”。

他大大咧咧地说:“什么叨扰不叨扰的,此番若无含章鼎力相助,沉君回来还不知能看到什么。今儿个僭越做一回东,为沉君接风洗尘,大傢伙儿不醉不归。”

衆人心知,沉棠若不开口挽留,褚曜等人也要当衆说出荀贞此番功劳。隻是她开瞭这个口,碍于某种矜持,真相就要拖到正式场合,例如,庆功宴、接风宴。

谁知褚杰直接给捅破瞭。

沉棠神色意外。

若是如此,荀贞可是大恩人啊。

当即毫不犹豫地行瞭个大礼:“请先生受棠一拜。方才是吾冒犯,怠慢先生。”

荀贞见她真诚,反应也快,急忙扶住沉棠:“沉君使不得,当不得如此大礼。”

沉棠并未顺著他的力道起身,而是作揖到底:“先生使陇舞郡一郡庶民免于兵灾之祸,棠作为一郡之长,该行谢礼。还请先生给个机会,让我等一尽地主之谊。”

荀贞对这位少年郡守的印象极好。

“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瞭。”

薑胜看著这一幕,默默无言。

作为看清一切的知情者,他不敢想主公知道真相的表情会是如何精彩——

想提醒,但这公衆场合不好开口。

坑是坑瞭点儿,但谁让荀贞立功是铁板钉钉的事实。若得罪,外界势必会诟病主公“忘恩负义”,日后有哪个人才敢来投奔?名声是主公明面上唯一的政治资本。

要小心翼翼维护,擦得锃光瓦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