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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让朕来(86)

沉棠问:“比什么?”

翟乐:“搬石头!”

沉棠嘴角抽瞭抽,有些抗拒。

“搬石头?”

“我在傢裡练武场都是这么练的,”

其实举大鼎也行。

不过农傢小院哪裡有鼎让他们玩?

待祈善三人相谈甚欢从屋内出来,院中一侧的石头被二人摞著从一头搬到另一头。一开始还是站著搬,之后改成倒立用腿夹著搬。不仅比搬石头的重量、数量,还比倒立速度。

祈善:“……”

褚曜:“……”

翟乐的堂兄翟欢:“……”

一时间,三人内心升起同一个念头——

【这么蠢的,肯定不是我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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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灰头土脸、满身臭汗还笑嘻嘻的堂弟,翟欢一言难尽地闭上眼,深呼吸,暗暗告诉自己——这是自傢堂弟,自傢的,亲的!

即便要教训也要拖回傢关上门再教训。

一番心理建设,他已经恢複常色。

他以儒雅翩翩、完美无可挑剔的姿态与褚曜二人道别,倘若他的脚步不是那么急促,活像是有鬼在身后撵著跑的话,能更加完美。

隐约,沉棠听到翟乐嗷呜哀嚎地叫著求饶:“疼啊阿兄,你别拖著我,我自己能走。”

翟欢低声喝道:“闭嘴,丢人!”

翟乐瞬间被禁瞭言。

沉棠甚至能脑补出他委屈瘪嘴的模样。

隻是,幸灾乐祸没多久,沉棠发现褚曜二人的目光也落在自己身上,定定看著她,就这么看著啊看著。看得沉棠浑身发毛、不寒而栗,讪讪地摸瞭摸鼻子:“这么看著我作甚?”

她知道自己长得好,不必如此“痴迷”。

祈善长叹摇头。

褚曜笑容勉强。

沉棠觉得气氛不太对,随便找瞭个借口回屋沐浴去瞭,磨磨蹭蹭一刻钟才出来。褚曜送小胖墩儿回肉铺,顺便买点荤菜给祈善补补。祈善则坐在廊下,恢複晒太阳的姿势。

听到沉棠的脚步声,他头也不抬,眼皮也不掀,道:“翟氏这对兄弟,有些不简单啊。”

沉棠准备坐下的姿势一僵。

“什么不简单?”

祈善道:“那一晚,我明确跟共叔武说过僞装七日一续,当时翟乐也在的,翟欢还是以‘解除僞装’为由带著堂弟上门拜访,你说他有什么目的呢?总不至于剩下五日都等不起。”

沉棠表情僵硬一瞬,倏地紧张:“元良是说他们有其他目的?难道发现我们身份瞭?”

祈善笑笑道:“倒也未必,或许他们兄弟也是冲著‘紫微出西北,保天下一统’来孝城的,隻是知道有我这么一个人,又有郎君借著酒醉大展雄风,于是找个由头过来一探虚实。”

“我们有什么好探的?”

“沉小郎君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吗?”祈善倏地收敛笑意,正色坐直上身,趴在他怀中小憩的素商被惊醒,喵呜瞭一声,用爪子扒瞭扒他的手指表达不满,他用抚摸代替道歉,调整好姿势才继续说道,“你那一夜醉酒,一人提著一把剑将一名八等公乘杀退瞭!”

沉棠神情尴尬地听著这段。

她真没那段记忆,从祈善与翟乐描述来看,她那时候还挺威风,武力值爆表呢。

想想还有一点点遗憾。

这么威风的高光时刻居然不记得瞭。

一看沉棠走神,祈善就知道沉小郎君又神游天外瞭,重重咳嗽数声将她拉回来,严肃道:“你以为八等公乘很弱小吗?能与八等公乘打得有来有回还占上风的你,也很普通吗?”

沉棠被他这话问住瞭。

她莫名有些心虚。

是不普通,但那是这具身体的功劳吧?

自己隻是宅女,运动神经不发达。

思及此,她突然有些难受地皱起眉——说起来,她不记得自己原先长什么样子瞭。即使很努力去回忆,浮现的也是这具身体的脸。

因为一直低著头,祈善也没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八等公乘,武胆虎符可驱使四百兵,且有甲胄附身,那可比军营那些杂兵精锐得多。你知道,这四百兵意味著什么?”

沉棠摇瞭摇头。

她还未有这个概念。

祈善意味深长地道:“意味著一人都能占山为王!虽说八等武胆无法维持四百兵太长时间,但也足够惊人。若在战场,八等公乘还能令至少一千士卒穿上相对精良的甲胄。”

在军营,隻有精锐士兵才能分到盔甲,大部分还都是皮甲、竹甲,破损程度看运气,修修补补也不是不能穿。剩下的杂兵,一袭粗佈麻衣给一杆削尖的长枪就让上战场瞭。

八等公乘,很强也很有分量。

沉棠本是文心文士,却能在四百兵阵中杀进杀出,滴血不占,这本就不合常理。

不管河狸不河狸,反正是个人才。

“所以……”

祈善半阖著双眸,轻描淡写地道:“先来探一探我们的底,再看能不能结交招揽。”

沉棠目光落在祈善脸上。

好傢伙,这居然是送上门的offer(人头)!

看样子元良的确抢手,即使前面儿死瞭一串的老板,还是有新的老板前仆后继。

祈善一眼便看出她想什么。

哼瞭声,傲然地道:“翟欢这人是不错,看得出是个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又清醒的人,跟他谈话的确舒心顺意,没有一刻不快。可我祈元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请得动的。”

当然,他讨厌水、不想去多水的东南也是一个理由。

沉棠赞同地道:“也是,也要看看老板性格,公司有无发展前景。光会放嘴炮、画大饼的公司去不得。翟乐和翟欢在东南那边有基础不?要是人招到瞭,开不出工资就尴尬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