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淑不被接受才是正常的。
纵观古今有几个女性策士走上台面?
纵有七窍玲珑心,也会泯然衆人。
更何况苗淑还没到那个地步。
秋丞跟这位正室夫人是少年夫妻,彼此再瞭解不过。这番分析,确实说动瞭他。几番权衡后,秋丞做瞭个大胆决定,让苗淑挑大梁。担心武力不足,多派瞭精兵好手。
脑子一热做的决定。
热度退下来,他愈发忧心。
几碗汤下来也没能纾解。
正室夫人也温柔体贴,陪著他硬生生熬瞭一夜,等待前方的好消息。秋丞见她面色略有憔悴,心中愈发疼惜。正要温声劝说她去歇息,帐外传来尖锐喊声:“主公!”
秋丞顾不上那点儿情绪,腾地起身。
忙道:“可有消息?”
传信兵匆匆跑入帐中,跪下抱拳。
秋丞见他脸色并无喜色,心下咯噔。
等传信兵说完,更绝天旋地转,眼前明灭不定,扶著正室夫人才没有气得仰倒。
“你、你说什么?”
秋丞缓过劲儿来。
眼神期盼地看著传信兵。
期盼自己刚才听到的噩耗是假的。
奈何现实残酷无情。
昨夜大败,仅有百馀残部逃回。
两名老资历的武者老将被当场斩首。
逃回的那个也身受重伤。
秋丞再也听不下去,大手一挥将扶著自己的夫人推开,忍著怒火,大步流星往外走。临时营帐不见昨日的轻松喜悦,气氛阴沉压抑,似有沉甸甸物件压在衆人心头。
见秋丞走来,人群分开一条路。
露出百馀伤残兵卒。这时,趴在马背上的八等公乘听到动静,勉强恢複点精神,忍痛翻下马背,在苗淑搀扶下踉跄两步,冲秋丞老泪纵横:“末将无能,辜负主公。”
秋丞的脸色阴沉得吓人。
他隻问一句:“其他人呢?”
苗淑正欲开口,却被八等公乘抢先一步,涕泪交零道:“沉贼狡猾,早在粮仓设下埋伏,得手之后,又在撤兵必经之路上设伏……我等兵疲马乏,自不是他们对手……”
秋丞语气森冷:“设伏?”
又看向苗淑,眼神比毒蛇更冷。
看得苗淑骨子裡冒冷意。
八等公乘道:“沉贼帐下似有文士看破我方能力,设伏兵马藏身营帐粮仓,避开瞭我方耳目……故,非是军师之错。”
秋丞正欲开口,又听一阵匆忙凌乱的脚步,有人手中高举一支羽箭狂奔而来。
羽箭箭簇插著一张纸。
~
今天産检结束瞭,36+6的宝宝,b超说是38+4瞭……唉,长得太快瞭,有些担心能不能撑到预産期。著急忙慌开始下单买待産包
ps:月底三天瞭,月票有嘛?拜托~~~
ps:之前在pdd薅的黄金羊毛,拿瞭一半去回收。本地回收是大盘金价-10或者15,香菇做瞭功课,发现融通金大盘-八毛或者一块二,就专程找去瞭本地的融通金__还挺香。
===599 平四宝郡(一)【求月票】===
那兵卒双手捧著羽箭呈递上来。
秋丞看著,心中有不祥预感。
并未第一时间伸手去取。
反问道:“在何处发现此物?”
兵卒面有难色,但不敢违抗命令,如实道来:“方才从寨外射来一箭,正中旗帜。”
秋丞闻言自然是忿火中烧。
这支羽箭谁送来的,脚指头想想都知道。他几乎是一把夺过羽箭拆下白纸。
三两下展开,映入眼帘的是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赶来的正室夫人还未凑前看,便见秋丞身躯摇晃几下,竟几欲昏厥。又听他后槽牙磨得嘎吱响,磨出几个字:“欺人太甚!沉幼梨小儿欺人太甚!”
“郎主!”
她上前搀扶关切。
馀光一扫,不经意看清纸上的内容。
寥寥简单九个字——
【秋文彦,洗干净你脖子!】
她煞白脸色:“何人如此无礼张狂?”
苗淑没看到内容,但从秋丞夫妻俩的反应也看得出,纸上内容不友好,多半是沉棠遣人“送”来的。淡声道:“应是沉幼梨吧。如此举措,不外乎是想报南玉县粮仓之仇。”
那夫人一听是沉棠,有些不相信,尖著嗓子叱骂道:“早年听闻此人素有仁名,本以为是哪个世傢名流,未曾想是这样矜纠收缭、悖逆不轨之徒,真真欺人太甚!”
苗淑:“……”
她大概是看不懂这位远房姑母。
礼尚往来的道理她不懂吗?
转念一想——
对方应该懂的,但更在意的是沉棠气人打脸手段。在她一贯观念看来,即便双方势力彻底撕破脸皮,在教养矜持的约束下,也该“客客气气”、“笑裡藏刀”、“绵裡藏针”,而非跟市井之徒一样豁出去撒泼。想通这一点,苗淑便没瞭细究的兴致,恢複漠然。
沉棠这话颇具冲击性。
秋丞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紧跟著便是一阵接一阵汹涌怒火。
因为昨晚的失利,因为沉棠的猖狂。
作为秋氏实际的掌权者,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这种被人居高临下蔑视、威胁、敲打的感觉瞭。沉棠这封不算檄文的檄文让他以往极力忽略的一切,如潮水一般涌来……
对方还隻是他眼中的黄口小儿。
这更让秋丞倍感羞辱。
“猖狂!”
他口中发出一声叱喝。
“传我命令,严密备战!”
“沉幼梨敢来就让他走不瞭!”
因为沉棠这个贴脸输出的嘲讽操作,秋丞也无心追究昨晚的细节,他也不想听失败者的辩驳。失去两名经验丰富的武者有些心疼,但二人实力在他帐下不算有多高,并非不可替代。于是,他缓和脸色,让重伤的八等公乘不要多想,将伤势养好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