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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让朕来(956)

再加上——

“章永庆这厮心眼多,如何看不出钱邕的野心?别看他长得不怎么好看,算盘打得挺美,但凡出阵便要钱邕出人,不动声色地打压钱邕发展……如此这般,能不分道扬镳就怪瞭。”康时笑谑,“毕竟不是谁都能像主公与昭德公那般‘棠棣情深’。”

鲜于坚:“……”

他是老实又不是傻,连主公都自嘲——若有三一五打假,“棠棣情深”首当其冲。

鲜于坚:“所以章贺推波助澜瞭?”

“八九不离十……”虽说康时觉得章贺长得不好看,不适合当自己主公,但当年出仕择主的时候也对此人进行过背调,“依我猜测,二人多半是暗地裡决裂瞭,但又不能明著闹,免得给有心人钻空子,才有瞭这个折中的默契。钱邕赢瞭,章贺甩掉一个有野心的累赘;钱邕输瞭,章贺便是一箭双雕……不论输赢,他都有好处。”

康时哼笑:“说不定,这会儿攻打陇舞郡还是章永庆偷偷给钱邕出的主意呢。”

虞紫听瞭颇为不忿。

“亏我还以为章贺是个好的……”

她对伤兵营关注比较多,而伤兵日常消耗最大的便是草药,草药很多又是从邑汝那边进货。因为垄断生意最赚钱,这些年章贺赚走多少好处?怎得一点情面都不顾?

鲜于坚点头应和:“我也是……”

二人唏嘘,有种被骗瞭的既视感。

这时,有兵卒过来传信。

“军师,一切妥当。”

他们与斥候配合,精准抓住时机,在敌方后勤取水的时候,将足量的药物混入水中。这些水会通过地下水流,成为敌军的饮用水。又因为被大量稀释,这些药物进入人体不会立刻生效,效果也不会那么明显,但足以给敌军后半夜行动造成影响……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那时,便是夜袭的最佳时机。康时掂量掂量,自己这点儿人手未必不能干翻钱邕兵马,若失手……离南玉县这么近,见势不妙就风紧扯呼。

逃跑,有时候也是上上策。

夜半三更。

此时正是人体睡意正浓的时候,不少兵卒觉得今日比以往更困乏,但也没多想。他们跟随主公离开凌州,一路长途跋涉才来到未来定居的地方,精神和身体都有些疲乏,而睡眠是最佳恢複手段。找个地方倚靠著,眼睛一闭,没多会儿便来瞭睡意。

守夜巡逻的兵卒也时不时打哈欠。

仍强打起精神。

虞紫提供的草药,实力越强受影响越小,反之则越大。营寨守门的兵卒皆是末流公士,虽有困意却没有原地躺下的冲动,隻是哈欠连连,神思混沌,反应迟慢……

这时,有人眼尖看到黑夜中的影子。

“是谁?来者何人?”

黑夜中,影子说:“夜巡。”

“令牌呢?”

“这裡。”

兵卒定睛一看,所谓影子原来是一队二十五人规模的巡逻兵。行军打仗顾不上个人卫生,大多数人面色都偏黑,很难瞧出原来相貌。乍一看,好似所有人共用一张脸。

“嗯,令牌没问题。巡逻可有发现?”

“发现?唉,哪有发现?绕瞭一圈,连鬼影都没,要不是这会儿天冷,兄弟几个还不被虫子吸干血。”说话的是队伍中的小官。

“唉,咱也差点儿被冻成人干。”

一番闲谈扯淡,便让人通过。隻是,巡逻队率刚迈出两步就被喊住:“等等——”

巡逻队率扭头问:“怎得瞭?”

“你身上这血怎么回事?”

营寨守门兵卒指著队率身后。

鲜血已经干涸,气味散去,而守兵因为困意上涌,嗅觉不如平日敏锐。但当巡逻队率转身要走的时候,他借著明朗月色看到瞭血迹。大脑瞬间清醒,开口将人喊住。

“啊,这个血啊……是路上的时候偷偷打瞭个野味解馋,咱这些日子嘴巴淡出个鸟瞭……”巡逻队率慢吞吞地解释,暗中却给其他同伙打瞭手势,几人交换瞭眼神。

“野味?”

守兵上前欲细看。

却不想那巡逻队率唇角扬起一抹诡谲笑意,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营寨大门衆人。

守兵刚上前两步,一道匹练白光以风骚走位在空中留下痕迹。他眼前一花,跟著扑通扑通几声,与其他守兵一道,还未来得及发出声音便不受控制地失力倒地。

“快,动手!”

与此同时。

康时正准备下令,却眼尖看到营寨火光不自然,还有蔓延趋势,不由得怔瞭怔。

“谁动手瞭?”

他环顾一圈。

“谁提前动手瞭?”

_(:3”∠)_

难受,元旦第一天,外公高烧不退,皮夹克喜提新生儿病床一张。两个是傢裡年纪最大和年纪最小的。外公年纪大瞭,还是傢裡唯一的老人。皮夹克脾气大,一到饭点就扯著嗓子哭嚎,一会儿都等不得那种,全傢都会关心他。但在病区,护士姐姐人手有限,其他小朋友那么多,他哪裡能第一时间吃上……唉……

连忙下单瞭雾化机,等他情况好转,能接回傢做雾化瞭就在傢做雾化治疗(我爸晚上因为看不到皮夹克,气得连饭都没吃)。

ps:制氧机,血氧仪,雾化机……眼看著一个个原地涨价飞起,刚需又抢不到,难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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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将军一脸纳闷道:“没人。”

难道是鲜于小将军迫不及待瞭?

应当不会。

鲜于坚和林风都不是会擅作主张的人,没有上级下达命令,二人不可能提前对敌营采取行动。再者,看火势最先起来的方位,跟鲜于坚他们潜伏之处有很大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