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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让朕来(99)

他觉得不可。

尽管沉兄也是文心文士。

奈何“他”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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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棠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看著翟乐。

翟乐被她盯得浑身不自然。

结巴道:“沉兄这般瞧著在下作甚?”

孰料沉棠“倒打一耙”,似笑非笑的眸子从他脚底打量到发顶,问:“翟笑芳,你是不是不行?”

黑衣少年白皙的脸颊腾得红透瞭。

慢瞭半拍才气急败坏跳起来,怒道:“什么不行?怎么不行?如何不行?小爷哪裡都行!”

沉棠道:“你行?你行的话,怎么走到哪裡都要带著个人?在一旁给你加油鼓劲儿啊?”

黑衣少年被气得脖颈都染上一层浅浅的绯红,不由得咬牙:“走走走!你我二人足矣!”

心裡却不由得打起瞭鼓。

希望那隻是个普通的土匪窝。

一般规模的,他一人就能扫荡干净,更何况还有个醉酒发疯的沉兄,应该不会出问题。

沉棠手指搁在唇边吹瞭声口哨。

屈指呼道:“摩托,招来!”

三息过后,无事发生。

围观百姓不明所以,沉棠感到一丝丝尴尬,她压低嗓子,低沉唤道:“风驰电掣,大运摩托!出来吧,我的珍宝摩托!”

与此同时——

后院马厩,共叔武正光著膀子坐在木凳上,手拿木刷,给一匹马身比他还高半个头的黑色骏马刷洗。这匹黑马生得极俊,四蹄雪白而通体乌黑发亮,鬃毛与马尾丝滑柔顺。

它脾气好,任由共叔武给自己洗澡,再将接近二十寸长的鬃毛编成漂亮花样。

脚边还放著一副雪白马铠。

共叔武看著战马,轻叹:“老伙……”

话未尽,一人一马齐齐转头看向马厩另一侧,那裡有一匹比黑色大马矮一些的雪白骡子。原先凝实的雪白骡子,此时却以极快速度变得透明,直至消失。

共叔武疑惑不解。

“沉五郎作甚要将摩托喊走?”

当摩托凭空跑出来,围观百姓发出阵阵惊呼——他们听说这世上有些人可以变出高头大马,但从未见过,眼下却真实发生瞭!

惊呼的不止百姓,还有翟乐。

“沉兄,你不是文心文士?”

衆所周知,文心没马的。

隻有武胆武者才能凭空化马,武胆等级越高,化出的战马越优良,穿戴的马铠也越精良,防护越周密。虽说眼前这是一匹骡子,但除瞭外形,其他无一不跟战马等同。

哦,摩托它没有马铠。

沉棠没开口解释,轻盈如飞鸿戏海,翻上摩托的背,双腿夹紧肚子,喝道:“驾!”

摩托听到指令应声而动,被串在一起的混混挣脱不得,被拖著踉跄前行,哀嚎不断。

翟乐顾不得好奇,急忙催动武胆跟上。

“沉兄,你等等在下!”

著急之下,差点儿忘瞭言灵是哪句。

武胆言灵中,化马而行的言灵有许多,每句都有特定目的——例如横枪跃马,顾名思义便是持枪披甲备战,不管是马铠还是武者的铠甲一次成型,消耗大;例如“信马由缰”,则是消耗较少的化马言灵,马铠盔甲皆无,仅有马镫马鞍,适合单纯短途慢行。

而——

“秣马厉兵!”

则介于两者之间。

马儿养精蓄锐,武器磨刀待用,随时戒备,一旦有敌情则迅速进入作战状态。

言灵落下,一匹赤红白足,披挂戴甲的骏马自远处逆风而来,眨眼功夫便由虚转实。

围观百姓又惊又奇,下意识给那匹马让瞭道,生怕被它冲撞。翟乐小跑两步,足尖一点,抬手抓住战马缰绳,配合战马稳稳落在马背,猛地加速朝沉棠远去的方向追赶。

“沉兄,你我要不要赛一赛?”

翟乐胯下的战马,长得高壮,外貌俊朗,还有四条大长腿,加速爆发极强。不一会儿赶上沉棠,稳稳止住改为慢行。他向沉棠提出赛马要求,却被无情地拒绝:“不比。”

“为何不比?”

这样小碎步跑著很不得劲儿。

而且,他太好奇沉兄这匹骡子瞭。

沉棠直言不讳:“你用一匹精良战马跟我傢摩托一匹骡子比速度,多少有点儿厚颜。”

行军打仗,战马是冲锋陷阵的,而骡子就算能上战场,也是用来驮军资,谁会用骡子组建骑兵营?傢裡有矿都经不起这么烧。

翟乐低头看著战马,道:“但是它想比。”

言灵化出的“活物”,活动所需能源都是制造者给予的,某种程度上也与制造者心意相通。翟乐明显感觉出自傢伙计跃跃欲试,想撒开腿跟身边这匹雪白骡子比一比。

沉棠凉凉道:“让它憋著。”

翟乐又问:“憋不住呢?”

沉棠扭头看瞭眼狼狈不堪,被迫小跑跟上、气喘吁吁的混混们,诚实地道:“诚然,我是想替天行道除掉这些‘恶’,但要是答应跟你赛马,他们两条腿怎么跟得上咱们四条腿?待你傢战马尽兴,他们隻剩一副骨架子瞭。”

翟乐隻得打消念头,心下暗暗感慨,沉兄醉酒醉得有特色,理智尚存有仁心,若不提前后反差,外人怕是看不出“他”其实还醉著。

“咱么这么大张旗鼓,若是被土匪窝的眼线知道瞭,提前有瞭准备,这可怎生是好?”

沉棠道:“怕甚?强攻!”

翟乐:“强攻?”

还不带个文士压阵???

沉棠面无表情道:“对头!乱杀!”

翟乐:“……”

二人大张旗鼓、气势汹汹的架势,城门守卫查都不敢查,直接放行。沉棠熟门熟路来到一片偏僻小树林。翟乐下马牵行,发现目的地躺著三具被动物分食,蚊蝇盘旋,蛆虫乱生,连避体衣物都无的残缺尸体,没瞭胳膊没瞭腿,勉强从尸骨判断是两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