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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赘大少爷(15)

作者: 幺听 阅读记录

他仔细的将我打量瞭一遍,声音很急:“受伤瞭吗?”

我摇瞭摇头,听他松瞭一口气,又道:“那便好。”

他没有一句责怪,我哭的更伤心,打起瞭哭隔:“银子……都,都没有瞭。”

裴珩将盒子从我手裡拿开,握住我颤抖的手,紧攥在手心裡:“你没事就好,其他不重要。”他轻柔的帮我擦干眼泪:“好瞭,听话,不哭瞭。”

他声音温柔极瞭,很能安抚人心,我却觉得更难过。

盒子裡的银钱都是裴珩每日回来交给我的。

时多时少,就这麽一点点的攒瞭大半年。

裴珩将我搂在怀裡,轻拍著我的背:“等我回来,不会再让人欺负你。”

我一怔,从他怀裡推出来点,含著泪光的眸子狐疑望著他:“大少爷,你要走?”

裴珩眼中满是疼惜,抬手帮我撩开眼前凌乱的头发。他抿瞭下唇,似是很不忍:“要去趟安城,大概会有点久。”

我的哭声戛然而止,眸光颤瞭颤:“我能一起去吗?”

“在傢等我。”裴珩的声音温柔又坚定:“有趟生意要去谈,路上风险大。我不能冒这个险,白穗儿,听话好吗?”

我虽心裡难受,还是忍著失落点瞭点头。

屋外传来脚步声,刘妈妈人还未进,声音先飘瞭过来:“我说妹子,你们这是得罪瞭谁呀?哎呦呦,这弄的乌烟瘴气,可咋整。”

听到声音,我赶忙从裴珩怀裡退后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耳根红的像是滴血。

“应该是裴炎。”裴珩淡淡道:“没事的,我来处理。”

他轻掐著我的鼻尖晃瞭晃道:“不哭瞭,我出去一趟。”

我点点头,送他到门口。

刘妈妈见到裴珩笑弯瞭眼睛,他人还没走出去,刘妈妈便用胳膊攮瞭攮我,耳语道:“你傢少爷,可有婚配?”

我一时语噎,不值如何回答。要说婚配,原先是有的,可如今变成瞭他的弟媳。

而我是个贱籍,连给裴珩做妾都不配。

刘妈妈嗓门本身就大,即使压低瞭声音还是传进瞭裴珩耳朵裡。

裴珩停住脚步,蓦地转过头,温和有礼地对著刘妈妈道:“不劳费心,我心裡已经有人瞭。”他看向我,笑容腼腆又羞涩。

刘妈妈看瞭看裴珩,又看瞭看我,好像明白瞭什麽。她忍著笑,脸上的肉推起来看著喜庆又富态。用胳膊撞瞭我一下,打趣道:“穗儿,可真有你的。”

我垂著头,羞红瞭脸。

送走瞭刘妈妈,我将院子打扫瞭一遍。

屋中的桌子被砸碎瞭,我隻好将做好的饭菜放在外面的石桌上。夏日晚风驱散瞭白日的闷热,圆月的银霜洒瞭满院。裴珩回来的时候,已是傍晚,户门外点瞭灯,灯笼的光正好落在是石桌。

他将带回来的酒倒在杯子裡,倒酒的时候,手都在抖,看起来很紧张。

我好奇的看著他,见他的脸在月光下泛瞭红,满满延伸进衣领之下。

两杯酒斟满,他抬起头看著我欲言又止。蓦地,牵起我的手将我拉至院中,迎向月光。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凸出。不仅出瞭层薄汗,还在微微颤抖。他转头看向我,深邃的目光中藏匿著让人昏沉的温柔。

我们的视线在空中相遇,他又慌忙避开。

“大少爷……”我刚想问他是怎麽瞭,却见他双膝一曲,跪在瞭地上。

裴珩松开我的手,仰头道:“白穗儿,跪下。”

我糊裡糊涂地跪在他身边,见他双手合十,闭著眼睛虔诚许愿。

我便也学著他,祈求上苍心裡默念。原他一路平安,早日归来。

裴珩磕头,我也磕头。

裴珩看著我磕完最后一个头,眸色羞怯,嘴角弯著的弧度深瞭几分。他将扶我起来,坐回到石桌前。从怀裡掏出一盒胭脂,打开木盖,指尖轻轻的在豔红脂粉上沾瞭沾,点在瞭我的眉心。

做完这些后裴珩如临大赦,吁出口极长的气,再笑时好像四周的一切都黯淡下去,隻有他在发著光。

我隻知道送行要喝送行酒,真不知还要磕头、点红妆、如此大费周章。

正当我惊诧这送行礼数时,裴珩将酒杯递到我的眼前。我刚一接过,他便用另一隻端著酒杯的手,绕过我的手腕一饮而尽。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曾经戏班子裡排过一场戏,男女成亲时才会交杯。我猛地反应过来,瞪大瞭眼睛看他:“大少爷,你……”

裴珩笑得很腼腆,面色潮红,抱憾道:“准备的有些仓促,等我回来,再补你一次。”他的手抚上我的脸,目光灼灼,满是对未来憧憬的期盼:“白穗儿,等著我。”

我点著头,眼泪顺著他的指尖缓缓落下。

裴珩将我抱在床上,唇落在我的眉心,眼角,鼻尖……他的唇很软,鼻尖呼出的气带著股清淡的墨香。

他吻上我唇,舌尖轻扫。我身子紧绷僵直无法动弹,不知该如何回应。

寂静暧昧的空气裡,隻有我急促的心跳声。

裴珩的吻很轻,浅尝即止。

见我紧张地目光都直瞭,他轻笑一声,翻身将头靠在我的枕边,轻声道:“白穗儿,我很想要瞭你,但还不是时候。”他似是发誓般,声音沉稳微哑:“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别人有的,我的妻子也一定要有。”

他握著我的手,夜色浓稠灰暗,隻他的眼睛裡承载著盈盈微光。

我们相拥而眠,等我再醒来时,裴珩已经走瞭。

他留瞭些银子,走之前还托刘妈妈多多照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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