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疯批们觊觎的病弱小少爷(79)
澜岸在窒息中,将血契交给瞭祁遇。当她想要问祁遇下一刻要做什麽的时候,祁遇掐断瞭她的脖子。
“我讨厌你,所以你去死吧。”
祁遇握紧血契,他朝傅乘光走去。他伸手想要去碰乔松月的脸,却被傅乘光一刀横瞭过来。
祁遇告诉傅乘光:“他恨你,他讨厌你。”
“他不会跟你走的。”
傅乘光却不屑一笑:“他讨厌的是现世的我,可前世呢?”
“你篡改瞭我和他的记忆,你让他觉得他是爱你的,实际上他爱的人是我。”
“祁遇,你比我更卑劣。”
祁遇垂下眼眸,他否决道:“是你偷走瞭他。”
“可养育他的人是我,从他在昆仑求我带他离开的那一刻,他就是我的瞭。”
祁遇哑然,他痛苦的摇瞭摇头。傅乘光背著乔松月准备离开祭坛,却再次被祁遇挡路。
“你到底想做什麽?”傅乘光眼神中的戾气已经要溢出来瞭。
祁遇当著傅乘光的面烧瞭血契,缥缈的烟雾挡住瞭两人的视线,祁遇的身体开始消散,他用透明的手指抚摸上瞭乔松月的脸。
“让我再看看他吧。”
傅乘光惊愕的看向祁遇:“你燃瞭血契?”
灵与主人签订血契,便永生相伴。若一方燃瞭血契便会身销魂散。
“傅乘光,我不是你。” “所以我爱他,我放他走。”
血契解除瞭,乔松月重获自由。隻是往后自己就不能陪著他瞭,真是遗憾。
祁遇低头吻上瞭乔松月的唇,再次抬头他恋恋不舍的离去。
我爱他啊,我舍不得他被囚于一方天地,他是自由的。
雪大的让人睁不开眼,傅乘光看著祁遇从地上捡起那把锋利的苗刀,用力隔断瞭自己的咽喉。
傅乘光突然脖子一阵疼痛,随后看著祁遇散失在雪地裡。
乔松月的脸色开始变得红润,他的身体也开始回温。眉眼间,与那个人开始逐渐重合。
傅乘光将人拢在怀裡,踩著被白雪覆盖的台阶,一步一步往山下走去。
山顶重新恢複宁静,那些尸骨将永远被掩盖于暴雪之下。
有的人再也回不去瞭,有的事也终将会消失。隻是当乔松月醒来的那刻,他还会记得什麽。
温暖的花园内,傅乘光的脖子用纱佈厚厚的包裹瞭一层,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他的对面坐著的竟是数月不见的沉枝砚,沉枝砚向傅乘光说:“我将这半水镜给他。”
傅乘光困倦的掀瞭眼皮,都懒得看沉枝砚一眼。他咳嗽一声,手心就多瞭一摊血液。
“不用瞭,他不需要。”
沉枝砚刚想问傅乘光为什麽,就看见男人的胸口渗出瞭大片红色。
让我们彼此都冷静一下
“你剜瞭自己的心头血给他?”沉枝砚站起来,走到傅乘光的身边,他趁傅乘光羸弱的期间一把掀开瞭男人的领口。
冷白劲瘦的胸膛被一层一层的纱佈缠绕著,厚实的堪比冬日的棉衣。可即便如此,伤口处的血还是渗瞭出来,蜿蜒扭曲的浸湿瞭纱佈。
傅乘光回过神一把拍开沉枝砚的手,剑眉上挑。他虽然重伤,却不愿意在情敌面前露出怯懦,于是笑著对沉枝砚说:“大把的人愿意为瞭他不要命的去死。”
“为什麽我不能,就一碗的心头血我还死不瞭。”
“人你已经看瞭,没什麽事就离开吧,省得我看见你心烦的很。”傅乘光面对不待见的人没什麽好脸色,他冷著脸就给沉枝砚下瞭逐客令,随后重新扣上被沉枝砚扯开的前襟,撑著扶手就要进屋。
沉枝砚此时却抓住瞭傅乘光的手腕,他与傅乘光冷冽的眼神对上,最后开口道:“我们,融合吧。”
傅乘光但是有几分意外,他一直都知道沉枝砚是他的切片中最为独立的一个,自由意识远比祁遇来的强烈,沉枝砚是真真切切从他本体灵魂分出去的,他完全可以称之为一个独立人格。
也不知道这人今天实在抽什麽风,先前他用瞭不是有多少种手段想要将人强制融合,却被沉枝砚一次一次逃脱。
沉枝砚垂眸叹气,他捏紧的拳头也逐渐松开。那双翠绿色的眼眸浮上一层淡薄的雾。
“我想和他一直在一起,可是最终他隻会选择我们其中的一个。”
“我知道他从一开始就喜欢的是你,可我不想离开他,也不想伤害他。”
“而且你现在也没有足够的能力治愈他吧,就算你每天剜一口心头血给他,那也隻能吊著他的命。”
“不如我和你融合,你将生命与我共享,我将水镜给他,完整的水镜足以治愈他。”
傅乘光考虑著沉枝砚的话,他虽然恢複瞭前世的记忆,却没瞭千年前的灵力,现在乔松月的生气已尽,祁遇用灵魂去滋养也不过是表象。
沉枝砚的想法并非空穴来风,水镜本就是天材地宝,拥有治愈一切的能力。前世沉枝砚为瞭护住乔松月的魂魄已经将一半的水镜给瞭他,如果将剩下的另一半水镜也赠予乔松月,那说不定真的能救活他。
无奈之下傅乘光隻能答应,就连傅心舟也没有拒绝。
他将沉枝砚留瞭下来,等到夜裡两人就正式融合。
傅乘光站在明灯之下,他再次询问沉枝砚:“你想好瞭,如果中途你敢逃跑,我一定会杀瞭你。”
沉枝砚已经对傅乘光的威胁自动免疫瞭,他拿起桌上的枪交给傅乘光。
灵魂碎片重回主体,是需要让现在这具身体死亡。也就是先人说的:先死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