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疯批们觊觎的病弱小少爷(80)
万年前,傅乘光为天上地下第一个的神仙,因神魂过于庞大被天道所忌惮。傅乘光为瞭避免事端,主动割接神魂,让它们以碎片的方式轮回。
不论是祁遇,柏寒,亦或者沉枝砚都是傅乘光的灵魂碎片。
若不是如此,为何他们在今世都会不自觉的爱上同一个人。乔松月早已被傅乘光铭记于灵魂之上,不论前世今生,他都会义无反顾的去爱乔松月。
隻要他的灵魂不灭,生命不止。
沉枝砚站在傅乘光的对面,他看见傅乘光最后一眼,就缓缓的闭上瞭眼睛。隻是等他再次睁眼,灵魂早已与傅乘光融合。他不在以沉枝砚的躯体存活,而是重归主体。
他想这样就可以一直陪伴乔松月瞭吧。
天亮瞭,太阳再次升起。万裡晴空无风无云,有的隻有一轮豔丽的红日。
乔松月在傅乘光的床上醒来,他睁开眼的那一刻,见到的第一个人居然傅乘光。
乔松月没有惊愕,也没有慌张。他的眼神很平静,就像一湖清澈的水。傅乘光在床边睡著瞭,头搁在乔松月的手边,一隻手攥紧瞭乔松月的腕子。
乔松月没有抽出他的那隻手,隻是微微侧身将另外一隻手放在傅乘光的头顶。接下来他没瞭动作,隻是垂著眼,看著眼前人。
他似乎很久没见过这样的傅乘光瞭。
在乔松月沉静的观摩傅乘光的睡颜时,手边的人已经睁开瞭眼。睡眼朦胧,干净的眼白也被数条纤细的血丝包裹,疲惫的让人心疼。
傅乘光的声音哑瞭,他攥紧瞭乔松月的手,将侧脸贴在青年的手背,说出的第一句话是:“对不起,我知道错瞭。”
乔松月并没有做出任何神色,他隻是慢慢的从床上坐瞭起来。傅乘光也没有从地上站起来,他就那样跪著,跪在乔松月的脚边。
他知道在还没恢複记忆的时候,他做错瞭太多的事,他对乔松月犯下瞭太多的错误,伤的他太深,毁瞭乔松月的一颗真心。
现在,他想要竭力去弥补,想要眼前的人能够原谅自己。
乔松月听著傅乘光一声声的歉意,他的眼神中有过挣扎,最后也隻能化作一声叹息。他弯下纤细的腰,单薄的背在微微颤抖著,捧著傅乘光那张脸的手,甚至有些不稳。
“傅乘光,我想起来瞭。”
“都记起来瞭。”乔松月内心挣扎,他记起傅乘光前世为他做的一切。
毁天灭地,九世轮回。他让站在高处的神官为他折腰,从神变为人。
再为瞭他,从人再堕魔。
他死,傅乘光便追随瞭他九世,独自一人在偌大的世界去找他,见他成亲生子,生老病死。这漫长的孤寂,是常人所不能及。
乔松月知道这一世他是来偿还傅乘光的,所以他不怨人,他怨己。
乔松月收回自己的手放在身侧,他看著傅乘光的发顶,轻声说:“你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傅乘光的心骤然悬起,他抬起头,血红的眼眸看向乔松月,他问乔松月:“那你还会回到我身边吗?”
乔松月犹豫许久,最终他没有给傅乘光一个清楚的答複,他说:“我不知道。”
“但是现在我的确没有办法和你在一起。”
因为柏寒,因为那两个无辜死亡的孩子。
傅乘光咬紧瞭牙,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有多麽的痛,就和当初迟迟得不到他回複的乔松月一样,煎熬,绝望。
傅乘光想要去抓住乔松月的手,眼角也淌下瞭一滴泪。
乔松月动容瞭,可是他无法在这时候做出回应。在离开之前,乔松月再次提出瞭当年那件事。
“白未然别墅的火,不是我放的。”
傅乘光点头说:“我知道。”
“在你离开后,我让人去查瞭,不是你。”
“乔松月,我真的知道错瞭,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乔松月的鼻尖变得淡红,他艰难的从傅乘光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指尖。
“我知道,但不是现在。”乔松月从傅乘光的卧室离开,他披上瞭一件风衣,在傅乘光的视线中逐渐消失。
走的那一刻,乔松月告诉傅乘光:“谢谢你,等瞭我这麽久。”
“再见。”
傅乘光痛苦的哭出瞭声,他像一个失去糖果的孩子,无助而又绝望。
他伸手想要去捉住那一角白色,却被风带失瞭方向。他的掌心是空的,胸口也是空的,他彻底失去瞭乔松月。
在剧烈的悲痛中,傅乘光突然朝著前方倒瞭下去,他的眼前是黑暗的,地面上是他吐出的鲜血。胸口的白纱彻底被鲜血染红,变成瞭绝望。
“乔松月,别走。”
——
转眼三年过去,乔松月在离开傅乘光后回到瞭秦以歌的身边。
在秦以歌得知澜岸强行想要献祭乔松月后,血洗秦傢。
那日秦以歌站在祠堂中央,他手中握著一把枪,对准瞭澜岸一派的主事。
秦以歌说:“从今以后,乔松月就是秦傢傢主。我秦以歌为他护航,若有人胆敢再次来犯,我必定要他生不如死。”
乔松月成瞭秦傢的继承人,秦以歌退至幕后,为乔松月清理障碍。逐渐的,秦傢更加的强大,他们也从美国重回华夏。
“阿月,今晚是我生日,你要来为我庆生吗?”谢明霁趴在乔松月的肩上,像个孩子一样不断的撒娇。
语气又软又委屈,听的乔松月都忍不住捏瞭一把身后人的脸。
“等会吧,把这个文件看完我就和你过去。”三年过去,乔松月长得愈发漂亮,他的身形也是更加清瘦,如凛凛霜中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