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怀送抱小郎君(女尊)(105)
大约只有这个时候,姜枕烛才能发觉原先白守棠的妙处,起码能多放心一半吧?
——
午后,淩府后院内。
“公子还不肯用饭?”
淩主君身旁的老仆肃着脸匆匆过来探问,即使在自家的宅院里,也不免的压低了一点声响。
毕竟为了一个女子伤心欲绝,对尚且待嫁的小郎君来说总归是不妥,更何况还是注定没有缘分的人……
“是,该怎麽办啊梁叔,公子已经一天一夜不曾进食了。”贴身小侍急的汗珠都滚下来,还是头一次见公子这般难过。
一个人闷在书房里,也不许任何人入内,悄无声息的,反倒叫人害怕…
主君前前后后也来劝过多次了,只不过公子的性子倔犟,软的硬的都无视,谁来劝都不管用。
“叫小厨房备着吃食多传几次膳,若今天仍不肯用……主君的意思,便是找几个力气大些的小侍先将人绑了,无论如何也要叫他吃些东西。”
“好,侍记下了…”
……
屋外的声音毫不避讳,也算是某种隐形的催促和威胁。
淩乔面色白着呼吸也缓,趴在自己的书桌上,身旁淩乱散着诗集字帖。
只不过他也早没了写字的力气,柔和的宣纸上笔锋淩厉力透纸背,烙印着一个又一个梅辞的姓名……
当日他不曾放进眼内的小门小户,甚至不曾正眼看过的人,如今却是崭露头角,成了晋王殿下格外在意的贴心人……
那样的一张脸,在此之前姜枕烛即使多次出入春日宿,淩乔也从未有过这麽强烈的危机感。
人后亲昵帝卿护佑,背后里又格外的疼爱……
一桩桩一件件,几乎让他不敢相信会是姜枕烛能做得出的事。
便是当初的宋泽,也不曾有这般待遇。
淩乔咬牙,纵然再不愿相信,也不由得去想,生辰当日,姜枕烛是否是为了他而来。
更可悲的是,他竟然也不曾犹豫过答案。
可自己同他相较又差了什麽呢?身份地位,才情,他又哪里能比得过自己呢?
嫉妒是毒药,一寸寸的腐烂掉男人的心肺。
——
梅辞一下午都是心事重重的模样。
不想画画,话本子也看不下去了,甚至连守棠找他出去玩也被人改日了。
只百无聊赖的捏着话本子呆在花窗旁的小榻上歪着,身上盖了薄薄的一层羊毛毯子,毛茸茸的兜着他。
最重要的事悬而未决,他脑子里一直都是乱糟糟的。
直到殿下回府,不久就叫人给他传来了消息。
很干脆的应了他所求之事。
想象中叫他难以招架的一切都不曾发生,殿下就如同他曾设想中的好人模样,了解他的难处和念头。
当初神从天降一般的救了他,如今事情结束,也肯轻飘飘的便放了手。
明明是想要的答案,可到底心下隐痛,梅辞撇下话本,安安静静的把自己裹的更严实一些,直到月白从门外走进来。
“公子,喝药啦……”
每日雷打不动的两贴药,梅辞安静起身捧在掌心里,乖乖仰头吞下去。
明明是早该习惯的苦涩难忍,更别伦一旁碟子里还搁了酸甜的蜜饯给他用,可梅辞还是被苦的蹙眉落泪,泪珠悄无声息的滚进瓷碗里,再擡眼时便没了痕迹。
“好苦……”梅辞勾唇低声抱怨。
月白:“那公子快含颗蜜饯压一压。”
梅辞应着,扭头便塞进唇齿一颗梅子,然后重新歪回去,似是有些惫懒的昏昏欲睡的模样。
月白小心的出了门,能听见门关上了轻微声响。
还有半个月…以后就都见不到殿下了。
梅辞心下不由得怔然。
——
今夜的梅辞仿佛撞了鬼,重重帷幕遮下,姜枕烛坏心眼的留了烛火没熄,如今火影跳动之间,甚至能将梅辞面上的潮红瞧个一清二楚。
小郎君衣裳半解,露了大半莹润肩头,眼下水润润的仰头瞧她,攀着人脖颈t,很生涩的主动来亲她。
“多谢殿下……”
小郎君在暧昧纠缠的气氛里呢喃,因为她的宽容道谢,姜枕烛盯着着他红软的唇瓣,却只觉得口渴。
“这时候倒是乖了?别停,继续……”
姜枕烛勾唇浅笑,眉眼间是显而易见的欲求,甚至因为面前的人实在活色生香,便连心在最后一点的醋意也可以稍微压制。
反而哄着胆怯的夫郎继续,在床上接着讨好她。
梅辞眯了眯眼睛,本想笑一笑,却又死活扯不动嘴角,只好闭了眼睛笨拙的重新贴上去。
唇肉轻贴软舌试探,磨蹭了半天也不得要领。
只身上敏感的轻颤,最后一层衣料也翩然落下,露出细腻的一身皮/肉。
“梅辞,怎麽还是不会亲啊?”
间隙之余,殿下甚至还好心情的逗他,仿佛这场离别,也真的只有自己有那麽一点点的在乎。
梅辞心下生了一点难过,又重新憋回去,喑哑低声的开口求助:“殿下再教教我吧。”
呼吸撞着呼吸,唇肉相贴还有难以忽视的一点濡湿。
梅辞顶着这麽一张脸,却在床上忍着羞怯说这般话,自然是不知死活的撩拨。
姜枕烛捏着人肩膀把人推向软被,懒散迫人的应了他的求。
“好啊,一会别哭就行……”
轻风细雨转瞬便变了模样,打的芭蕉支离破碎承受不住。
梅辞脖颈蹦出青筋仰头尽力,几乎是顺从到了极致。
到了后边,甚至会红透了胸/膛,主动打开双、腿引诱。
贴着人耳廓一会一句喑哑妻主的低唤恳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