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关系(163)
阮妤环抱的手错愕松开,原本下巴搭在膝盖倾听的状态也在他这句听不出情绪起伏的话中缓缓擡起头,她总觉得是自己听错了:“人为……造成的?”
沈确没应声。
阮妤从沙发下来,顾不上穿拖鞋,光脚踩在地毯上来到他面前站定:“谁?你有头绪吗?”
电视被她遮挡,沈确擡眼迎上她急色的眼眸:“鬼了。”
阮妤僵立在原地,她从未想过沈宗耀的死居然和犯罪分子扯上关系,这并不是好事,意味着沈确知道的事情除了危险还随时会危及生命,她顺势蹲下,右手轻覆他膝:“叔叔他……”
“小妤,有些事保密是为了你好,还有一些事是因为背后牵扯太多无法全盘托出,”沈确摸了摸她的脸,“抱歉。”
他其实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间接告诉她正在进行的事很危险,其中掺杂很多无法揭露于人前的秘密,就像杜若琳的死,以谎言公之于衆,到现在公衆还被蒙在鼓里。
阮妤握住他停留在脸颊上的手,现在她能清晰感受到独属于他的温度,以后呢……会不会哪一天她再握这双手会变得苍白冰凉?她能承受眼睁睁看着他进入随时会丢掉性命的局里吗?
光是这样想,她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松开他的手倾身贴近,双臂环住他肩膀,将自己半张脸埋进他外套里:“你不会让我找不到的对不对?”
沈确伸手环住她的腰,回应她的拥抱,他恨不能将她揉进骨血,薄唇吻上她耳畔:“好。”
他答应的是好,而非不会。
阮妤心口的疼痛愈发明显,环住他的手臂愈发用力:“你要是出事了我不会去看你,要是没命了我更不会替你收尸,我有房有钱是相亲场上的香饽饽,一天约会一个,比你帅,比你有钱,还要比你吻技好。”
沈确轻笑出声,细密的吻变成警告性的咬,她肤白,随便磕一下都能留下印记,看她耳畔落下的牙印,像是为她盖上了戳,沈确心情渐好,同她玩笑:“你可真够狠的,我现在活得好好的,到你嘴里好像下一秒就没了,阮妤你是不是找打?”
她学着他的样子,轻咬他耳垂,听到他毫无防备被咬后嘶了一声,她故意在他耳边吹气:“你舍得打我吗?”
沈确覆在她腰上的手蓦地收紧,恨不能捏碎她的腰,眼底浮现一丝隐忍:“别随便撩拨男人。”
阮妤从他怀中离开,歪头看他,眼神单纯,细看之下掺杂了几分故意:“撩拨会怎样?”
她话音刚落,身体一轻,被打横抱起。
沈确眉尾轻动,对她刚才的言论认可似的略略点头,抱着人直接上二楼。
阮妤将可能会发生的事已经想到了,什麽春宵一刻值千金,什麽不要让自己留下遗憾,找了开导自己的很多说辞,唯独没想到会被他放在床上,被子裹住全身,包的跟蚕蛹似的动弹不得,只能通过一双眼疑惑看他。
沈确将她挪到最右侧,自己则顺势躺在她身旁,头靠床板,打算给她好好上上课:“男人禁得起撩拨的少之又少,别轻易试探一个男人能不能守住底线,我知道你在想什麽。”
她扭头不想看他,脑子里过滤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想法,譬如箭到弦上不得不发,如果没发通常男人有问题,又或者你表现得够明显,男人依旧提不起兴趣说明他在外面吃饱了,没精力应付你。
可这些网络小姐妹给出的答案似乎都不太适用于沈确身上,阮妤不受控制瞄了眼某处,被抓个正着,本就裹得严严实实,被他俯身而下攫取呼吸的剎那,第一次发现原来吻还可以用咬的。
听到身下吃痛的呜咽,沈确见好就收:“谁教你的?没事往哪儿看?”
她忍着唇上的痛,抱怨:“你管我,我乐意看,反正你又不行。”
说完,周身的温度骤然降低,薄被似乎无法阻隔冷意钻入。阮妤自知说错话了,不停吞咽在想解释的借口。
沈确一反常态,在她绞尽脑汁找借口的时间里,将她从薄被中解放,握住她的手来到敏感地带,贴近她耳边,低语:“感受到了吗?”
阮妤仿佛从这个时空脱离,掌心滚烫,似乎还在跳动,她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死死摁住,和方才嚣张的样子判若两人,眼神中透露出求饶之意。
他占据上风,自然要将那句有关男性尊严的话悉数奉还,轻咬她耳廓,薄唇溢出的热气扑在她燥热的肌肤上,说着男女间私/密情话:“满意吗?”
她只想逃离,如果可以她情愿被包成蚕蛹,好过掌心异物带来的羞耻,脑子运转愈发慢,不去思考他话中所指,懵懵地问:“满意什麽?”
果然,他低沉的笑声传入耳中,惩罚似的轻啄她的肩,渐渐地愈发不满意,咬上她白皙的肩头,故意再提:“大小,满意吗?”
阮妤再傻这会儿也听懂了他在说什麽,脸红得快要滴血,说的话混乱无措:“我不知道,大……大小都行。”
她闭上眼实在无法不敢相信,这些话会从她口中说出,她在答什麽?
沈确很满意她此刻的模样,诱惑耳语:“不是说女人都喜欢大的?”
“闭嘴!”她慌了,干脆打断这场愈发疯魔的对话,挣扎中从他手里逃脱,她狼狈至极,连滚带爬翻下床,离他远远地,“你……你先出去。”
他怡然自得躺回去,双手枕于脑后:“你撩拨的把错怪我头上?”
“我……”她有苦说不出,尽量避免说得太直白,“我开玩笑,谁知道你……就那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