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夏神罚歌abo(142)
原来是刘思若师姐。
和歌子眼眶酸涩,什麽也说不出来,猝不及防间掉下几颗泪水。
神酒凑近,宴上的淡淡酒气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柔柔问:“哭什麽?”
和歌子侧头躲避那道灼热的视线。
神酒拉着辫子的手依旧没松,另一只手去擦她眼泪,如情人间蜜语,“再哭胭脂就要花了。”
和歌子面如死灰,半晌,轻声道:“未纪怀孕,也是你做的吧。”
时间如此恰好,引出后面所有的事,与今氏通气,偷梁换柱。
“这话从何说起。”神酒恰到好处地笑,看上去真的什麽也不知情,“我好像没有令一个Omega受孕的能力吧?”
圣女自然没有,可若是川柳呢?
“川柳当日来找我说在宫里寂寞,没有友人陪伴,我便顺口叫她去认识林霖……是你叫她来的吧?是你让她乘人之危欺负未纪?”
神酒平静说:“和歌,那时川柳还未分化。更何况,凭川柳也能强迫雇佣兵?”
她说的句句属实,未纪再醉,也能收拾得了川柳。而在此之前,也从未有人料到川柳会分化成Alpha。
和歌子冷声:“你敢说你没有在中间做什麽?”
“我敢啊。”神酒露出一丝奇异的神情,慢条斯理,“未纪大人醉酒,和别人春风一度怀上了孩子,要你替她遮羞。你来说说,这里头干我什麽事?”
是啊,圣女什麽都不用做,她只需要蔔见一步,便可将后面的事情发展牢牢攥在手心,令其顺她心意。
和歌子只觉得此刻周遭有一张无形的网,缓缓收紧,困得她喘不过来气,除了束手就擒别无他法。
柔弱只是捕猎者一贯的僞装。
“没良心的家伙。”神酒的指尖轻点和歌子的眉心,一下又一下,好似戳在她心上,饶有兴味,“真想丢下我去跟别人成婚?”
血滴濡湿她的嘴唇,愈发娇豔,几乎要将失去颜色的瞳也染红。
她说:“你十三岁就答应我要一辈子做我的狗,怎麽才二十三岁就想跟别人走了?还是个名字相似的赝品……”
神酒伸手去解她的衣带,缠得繁杂,却轻易被她抽出,“不可以的,和歌子。”
院外传来稀稀落落的脚步声,按礼,宾客会将坛中的酒留个底,浇在新房外头,祝其婚姻圆满。
不论是她还是神酒,都已经彻底没有离开的机会了。
淡红的衣裳半解,神酒将手贴在和歌子的心口,在静谧当中感受她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无比清晰。
皮肤被衣裳捂得暖乎乎,在冰凉手掌贴上的那一刻下意识瑟缩。
神酒俯下身亲吻她的心口,肆意含住,纯白眼眸微动,随后咬了下去。
唔——
和歌子同样死死咬住嘴唇。
她已经不知道神酒唇边到底是谁的血了。
桌上放着新鲜的红色蔷薇,上头沾着水珠未干。神酒取了一支簪在鬓边,笑吟吟问她:“好看麽?”
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一个,因此无须回答。
神酒又取来第二枝花,示意和歌子握住花枝,“替我折了它。”
“咔”一声,它从中间断开。
花朵似圣女一样美,而花枝似圣女一样纤细脆弱,随时可以折断。
神酒将整个花朵塞进和歌子口中,又把花枝握在手里,“好好含着它。”她说,“掉下来一片花瓣,我就用花枝打你一次。”
说完禁不住轻笑:“不过你好像很喜欢被我打,每次都水涟涟的。说不準你会故意松口,来换惩罚?”
在以往的无数次情动中,神酒都是要她自己动,柔弱的圣女倚靠着墙,目光一寸寸落在扭动的腰肢上,微笑享用和歌子羞耻的情绪。
印象里这是神酒第一次动,她没有什麽力气,动作很轻很慢,手指冰冰凉凉,却能给和歌子带来最深层次的痛,像灵魂上抹不去的烙印。
“想一想罚你的理由。”神酒咬住和歌子的耳垂,不疾不徐。
樱桃香过浓,若血一般黏稠,侵袭鼻腔、口腔和其他所有脆弱的地方。
就算和歌子知道正确的答案也不可能说得出来,必须用尽全力才能继续含住那朵蔷薇花,否则稍不留神就会把它咬坏。
更何况神酒做事从来不需要什麽理由。
和歌子含不住了,一片被咬得稀巴烂的蔷薇花瓣晃悠悠落在x前,花枝也如期而至,打在同样的地方。
“你觉得我不讲道理是不是?你觉得自己深明大义是不是?”神酒轻声低语,“我告诉你,全是放屁。”
和歌子的瞳孔颤了一下。她什麽时候会说这样的污秽之言了……
“你也觉得圣女不该这样粗俗是不是?”神酒强迫她看着自己,“可是谁规定的?神明吗?”
“你害怕让我丢了性命,就萌生退意,这不是为了我好,而是叫作胆小鬼的行径。”
口中的花瓣纷纷落下。
和歌子的声音痛苦又含混不清:“可是你会死。”
她等了那麽多年才有再次见到神酒的机会,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为什麽会选择放手?
人都有软肋,她也一样。死之一事,能摧毁所有意志。
神酒又折了一朵新的蔷薇花塞进她嘴里。“咬好。”她温柔说,“再咬坏,就换你另一张嘴含它。”
“我会死又怎样?圣女的寿数本就不长,多活几年少活几年有何干系?”
花枝一声声清脆,一下都没落。
“你只是胆小罢了,和歌子。就算模样像我的人出现在面前,你也只敢抱一下。嘴上说着不想我死,实则心里怕自己成为我的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