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夏神罚歌abo(59)
“很美。”圣女贴到和歌子耳边,雨声中,如情人间密语,“我早就知道你会是最厉害的雇佣兵,谁也赢不过你。能亲眼见见,才不留遗憾。”
神酒侧眸,说到这里,忽又改口:“……其实也并非没有遗憾。”
她依旧凝视着和歌子,那麽清丽的一张脸,却用坦然的表情说出截然相反的话:“我好想诱你发情,却故意不给你,好叫你用这副模样跪下求我一整夜……可惜时机不合适。”
只有万里挑一的雇佣兵大人,才配做她圣女裙下的狗。
和歌子呼吸一滞,耳根忽然烧了起来。
“坐稳。”她有几分被戏弄的恼怒,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慌张,“都什麽时候了还在想这些?”
神酒似乎就喜欢看和歌子不经逗的样子,不由得展颜而笑,明丽如朝霞,能将眼前重重阴霾都拨开。
两人就这样骑马而行,恍惚间,和歌子仿佛回到了五年前她们约好的那场私奔。
那时她们也是这样说笑着赶路,尽管很累,疲倦却在看到对方笑靥的那刻便消失殆尽。
只是可惜她们并没能如愿逃走,而是始终牢牢被困在这世间,挣扎不能。
“上山,和歌。”
恍然,她听到神酒说。
“山水汹涌,山是死路,却藏着活路。”
第032章 神罚
***
小时候, 读书对于和歌子来说是件很困难痛苦的事情,第一次起兴致,则是因为有关圣女的那几本经文。
她捧着那些纸卷, 着迷地读了许久。有的是她日常伺候圣女已经了解到的, 有的则是对她来说很晦涩的知识。
那也是和歌子第一次知道何为锐感力。
经文上这样说, “……具天授之灵,时无不可準其明察, 可断万象正误曲直。”
据说五百年大陆干旱, 当时的圣女带领人们一同寻求水源, 仅凭锐感力,就直接感应到了深埋于底下的一条河流。
真有这麽厉害吗?和歌子很好奇, 回去就缠着神酒叫她长长见识。
圣女便同她下了一局棋。
那是和歌子有史以来输得最惨的一次, 每一步下出之前就被神酒料到, 杀得片甲不留。
“不行。”她输了倒没不服气,只是觉得这和锐感力无关,“你棋本来就下得好。”
神酒便让和歌子从地上随手折一朵花,藏在院里的任何地方,自己则蒙眼呆在屋里, 看看能不能猜到花究竟藏在哪里。
她们一连玩了三回, 和歌子绞尽脑汁藏得刁钻,可神酒只冥思了一小会儿,就轻松说出了藏匿的地点。
真这麽神奇吗?
最后一次, 和歌子干脆将花放在自己的怀里, 她想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圣女一定想不到的。
而神酒盯了她一会儿, 垂眼伸手进她领口,把花拿了出来。
花瓣和手指同时蹭过和歌子的**, 很痒很轻,似乎带着某种更深的含义划过**的地方。
那一刻她好想要神酒再做一次这样的事,重複地把花拿出来,藏回去。不,不止一次,该是很多次,最好动作再重些,让她浑身上下都战.栗起来才好。
和歌子从始至终都没有把这样近乎疯狂的想法说出来,但神酒只是低头轻嗅了一下花香,就平静地说:“现在你想要我用花枝打你,对吧?”
对,每个字都是对的。
那天花枝擡高落下不知多少次,把**抽打得通红发肿,像樱桃一样莹润。花瓣每掉落一片,和歌子就更*一点,最终在神酒手里如花吐蜜般绽放。
她从此不再怀疑神酒身上那异于常人的锐感力。
所谓锐感,就是完全出于直觉的判断。
而这一次,神酒却让她在山洪来临之际骑马上山。如果换做别人这无异于找死,可听到身前的声音平静又镇定,像一株在狂风巨浪中孑然生长的水仙花,和歌子有些迷茫的心好像也随之找到了方向。
她确认般地问:“真的吗?”
和歌子看见圣女缓缓点头。
“那麽小心。”
和歌子的手放在神酒腰间,护着她免受颠簸,随后不再犹豫,加快速度,直接沖向前去。
换做任何人都不可能在这种情形下做出如此沖动的选择,可和歌子就是知道生路一定在山上等着她们。无关其他,这是她跟神酒之间独有的信任。
和歌子知道神酒不会把自己引向死路,神酒也知道和歌子一定会相信自己的判断。
不远处就有一座不高不矮的山峦,树林茂密,只是花草树木都变得髒兮兮的,遥看除了一片灰色什麽也没有,并不是合适的栖身之所,就连马儿也不愿再往上走,发出抗拒的鸣叫。
和歌子下马,在下头接着圣女。
“只能弃马而行了。”
地上全是泥土,神酒只能踮着脚尖站在和歌子的靴子上,依靠着她。“无妨。”
和歌子俯下身来,“我背你。”
圣女慢慢地贴上了她的背,多了一个人的重量,却轻得无甚分别。
神酒好像又清减了些,背起来甚至能感受到骨头的形状,一点多余的肉都摸不到。
是不是最近没吃到合心意的吃食呢?
两人就这样往山上行去,路并不算崎岖,和歌子怕泥石洪流追上来,刻意加快了步伐,想要早些爬到高处,却被身后的人轻轻拍了拍肩膀。
“走慢些。”
“是不是觉得颠?”和歌子误会了,“我将你再扶紧些。”
神酒顿了片刻,“不是。”
她说:“我喜欢你背着我,想多这样走一会儿。”
“……”和歌子没理解,但还是下意识放缓了步调,“慢了,我们两个可能会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