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本无缘,全靠我眼瞎(182)
从早上一看到他,明年就明着躲,后面被抓个正着,迫于无奈肯跟他搭话了,但郁乐不用猜都知道明年会真假混着说。
明年吸溜了一口豆浆,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这可是你说的。”
郁乐点头,“但是你也得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明连咕哝着比了个“ok”的手势。
“你的腿是怎麽伤到的?”郁乐看着他的腿,他在到这之前,将明年负责过的案宗看了一遍,发现他的腿伤也是在五年前,但却没说是在调查哪个案件导致的腿伤。
明年没满他,“就是崇明被歹徒杀了那个案子。我被砍断了脚筋,他没了条命。”
他说的满不在乎,郁乐不由得蹙眉,“可那起案子不是普通的抢劫案吗?甚至不用你们两个正副队长都跑最前线……”
早上的奶茶店,人还不多,只有一两个服务生在捣鼓机器,饮品材料。明年收回目光,压低声音,“抢劫案背后的人不简单啊。”
眼角余光瞅见郁乐半解不解的神态,于是补充道:“你找我不就是为了聊你自己被绑架那事吗?”
他开门见山,郁乐也不藏着掖着了。
明年冷哼了声,缓缓道出:“林寒,认识不?那个装腔作势的局长秘书,一副僞君子做派的那货。”
郁乐皱眉,心说你也不用形容这麽多次,“认识。”
“我,崇明,还有他,三个人曾经都是负责你的案子的……”话音刚落,就发现郁乐脸上起了抹疑惑的神色,他挑了挑,问郁乐:“你不会不知道吧?”
见郁乐点了点头,明年眉心蹙的更紧,抿嘴没吭声,盯着门外马路的车流,沉默到郁乐想说要不你先去上班时,就听到明年突然提了句:“为了公平起见,也为了节省时间,你先跟我说你目前掌握的信息。”
十五分钟后。
明年往后靠着椅子,睨着郁乐,丢出一句话,“也就是说,你目前的线索就是当初失蹤的那位受害者出现了,你们还联系上了,但是你没问他怎麽做到销声匿迹的,对吧?”
郁乐点头。
明年瞅着他,没说话。少顷,他倾身向前,低声道:“不公平,你没全讲。”
郁乐挑眉,“那明警官不也是藏着掖着……”话音被明年的笑声打断,接着就听到他说:“行行行,各退一步。”
“他换了名字,还说他是清道夫。”郁乐先搭台阶,“但我只信一半。”
明年眸底闪过一抹赞许的光,问他,“哪一半?”
“名字。只信他这个。”郁乐擡眼看着明年的眼睛,接着说:“清道夫,我是不信的。”
明年适时插了一句话,“可以信。”
“为什麽?”郁乐不明白。
明年坐直起来,叹了口气,沉默少顷,“还记得我前面说抢劫案背后的人不简单吗?”看郁乐点了点头,他才接着讲:“抢的皮包,但皮包里面藏着包丸子,是毒.品,还是升级的。”
郁乐瞪大眼睛。
“看似湳简单的抢劫案,其实是毒.品案,看似简单的绑架案,其实是人口贩卖。”
郁乐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后背也被冷汗浸湿。
脑子混沌如浆糊。
怎麽还越来越乱了。
明年一眼就瞅出来了,于是拍了拍桌子,看到郁乐颤了下时,取笑道:“要跟我合作就要有魄力,不然趁早退出。”
郁乐迟疑地嗯了声。
“其实很简单串联起来的,绑架案,是人口贩卖;抢劫案,是贩毒;失蹤的人,是清道夫。”
明年斜眼睨了眼吧台的奶茶店员工,喊了声“十杯珍珠奶茶,全塘,所有小料都加,带走”,才挡住对方时不时的探头探脑。
“清道夫,这个职业在国内的黑市都不常见,你知道在哪最常见吗?”
这不用明年点明,郁乐都知道是金三角那块地方。
他看着明年,“所以明警官觉得,这些案子的幕后主使者,其实是藏在在金三角的一伙犯罪团伙。”
明年点头,接着说:“但那是禁毒的管辖範围,我们这边不好插手太多,插手太多可能还妨碍到他们办事,所以我们三人当时就只调查绑架以及抢劫表面水花的人物。”
郁乐感觉自己的心髒砰砰地跳得飞快。
明明就坐在亮堂,人来人往的奶茶店,还放着欢快的音乐,但他不知怎的,脊骨泛着阵阵冰凉,顺着骨头缝往他天灵盖沖。
“所以当时抓了一堆人,老大逃了,但后面听说老大的尸体被野狗啃得七七八八。”
“王小宇?”郁乐瞪大眼睛,没克制住声音,喊出了声。
明年啊了声,接着惊讶道:“你都找到这了,可以啊——”末了,回过神来,“你他妈的又没全讲。”
郁乐讪讪地别开眼,嘴硬道:“还没讲到那而已。”
明年啐了他一句,正要开口,吧台那边就传来服务生的声音:“先生,奶茶好了。”
明年站起来去接,扭头看郁乐,后者无奈起身付款。
郁乐拒绝明年递过来的奶茶,说了句::“植物末,反式脂肪,喝了除了转化为糖,囤积脂肪,增加糖尿病的风险,没其他优点。”
话刚说完,他自己先怔住,回过神来自己在元菘的潜移默化之下,竟然也对配料表在意起来了。
“有,”明年反驳他,“快乐。一口下去,简直赛神仙。”等出了奶茶店门口,才提起问题,“说说吧,怎麽查到王小宇那边去了。”
郁乐拧眉踟蹰两秒,看着黑沉沉的天空,“明警官明知故问,韩菂的亲生父亲是王小宇,你不可能不知道。”